第一百一十六章 暴風城四大護法!(1 / 1)
陳文博單手抓住猛虎的手腕,「哈」一聲暴喝,手上爆發出撼天動地的力道,要將猛虎整個人舉起來!
猛虎自然不能束手待斃,腳趾緊緊抓住地面,像是鞋底粘了強力膠水一般,努力穩住身形。
他發出一聲虎嘯般的怒吼,氣勢駭人。左臂爆發出驚濤駭浪的澎湃力量,要將陳文博的右手震開。
並且他的右臂已然蓄勢完畢,像千斤巨錘一般擂向陳文博的肩膀。
陳文博沒有閃避,而是一瞬間鎮壓下了猛虎左臂的力量,直接將這個魁梧的漢子拎了起來!
在這一瞬間,猛虎勢在必得的一拳也隨之土崩瓦解。他處在失重的狀態下,蓄到巔峰的一拳打在了空處,整個人有一種空撈撈的難受感。
而除此之外,他更多的還是震驚!
方才他震臂抵抗陳文博之時,第一個瞬間雙方近乎力量持平。而緊接著陳文博血管突起的手掌上,緊接著傳來了第二股新勁。
那是一股落地爆炸的狂暴力量,與前一股力量疊加後,瞬間將其一併引爆。
「砰!」
猛虎仿佛聽到炸彈在自己的手臂炸開,要將他的肌腱骨骼血肉,一併轟得粉碎!
猛虎的積蓄在左臂的力量炸得渣都不剩,甚至整條手臂都處於麻痹疼痛的無力感之中。
二重勁!
不僅是猛虎震驚了,連陳文博也有一瞬的愣神。
儘管陳文博的第二道力勁相比第一道,還顯得很稚嫩和弱小,並且還有著明顯的間隔,與第一道力勁並不疊加,但足以讓兩人為之瘋狂。
當二重勁掌握熟練地疊加,便如駭浪遇到狂風,可以爆發出將近五倍的可怕力量!
在雙重力勁下,甚至可以一拳打死一頭滿是肥膘的健壯紅牛,爆發出的力量超乎想像。
那時,便是真正的超脫凡俗。
這樣的人,在華夏武壇有著統一的稱呼。
小宗師。
在場的學員和教練都驚呆了,單臂一震舉起體型彪悍,並且還在瘋狂抵抗的猛虎?
力拔山兮氣蓋世。
「喝!」
陳文博感覺渾身像是一個正在焚燒的火爐,精氣神達到了一個巔峰。
他的右臂肌肉緊繃,根根青筋暴起,充滿了爆炸性的力感。他的身體爆發出可怕的氣勢,像是太古蟄伏的凶獸,那種擇人而噬的氣息讓人頭皮發麻。
然而他的眼神如此清明澄澈,除了平靜與堅定之外,一絲狂暴的意味都沒有。
像是掄動稻草人一般,陳文博提著體型魁梧的猛虎,將他猛地摜向了地面。
「哐!」
猛虎像是一頭猛獁象砸在地面一般,發出一聲可怕的悶響,連整個地板為之顫了幾顫動。
感受著腳下的可怕顫動,不少學員難掩心中的震駭,甚至有人當即倒吸了一口涼氣。
「咔嚓咔嚓——」
可怕的瓷磚碎裂聲傳來,以猛虎的落地處為中心,一道道樹根狀的裂痕觸目驚心地向四周蔓延開來,有兩道裂痕甚至蔓延到了陳文博的腳下。
猛虎疼得齜牙咧嘴,整個人簡直是彗星撞地球,與地板來了個爆炸式撞擊。
若不是他憑藉習武的經驗,下意識將頭往上仰,恐怕不摔個腦震盪,也是頭破血流。
「嘶」
猛虎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竟是差點爬不起來。
陳文博上前一步,對他伸出手,露出一個微笑。
猛虎愣了一瞬,而後咧開嘴笑了起來,握住了陳文博伸出的手。
陳文博拉了一把,將猛虎拉了起來。
「唔。」孫自清看到這一幕,十分滿意地微笑起來。
而在猛虎起身後,學員們才看到猛虎方才摔落的地方,究竟成了什麼樣子。
一塊將近一米的巨大蛛網狀裂痕,其間有無數塊破損殘缺的瓷片,在猛虎起身的一瞬,被他寬厚的背部碾得「咔嚓」作響。
學院們已經麻木了,反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小宗師?」猛虎有些不確定,試探性問道。
「不知道。」陳文博也覺得這一拳來得蹊蹺,有些莫名其妙,沒有任何前兆。
而就在這一瞬,陳文博想到了上世的最後一幕。
他向著一個混混揮出的最後一拳,便是如第二道力勁一般狂暴炸開的炮拳。那一拳的氣勢與意蘊,皆是隱有宗師風範。
說不定,兩者之間有些關聯。
「不打了不打了,俺認輸。」猛虎連連擺手,心裡知道勝負已定。
「那下一位?」陳文博將視線投向了另外三人,還有些躍躍欲試。
這還沒受傷呢,易筋經都用不上啊。
白鳥想要上前應戰,卻被孫自清攔住了。
他笑呵呵地看著陳文博,解釋道:「我這四個徒弟,雖說套路不同,但功夫都在伯仲之間。既然猛虎打不過你,那其他三個也不用再試了。」
他遲疑了片刻,還是幽幽嘆息了一聲,先讓眾學員繼續訓練,示意陳文博和猛虎二人過來說話。
「哎喲喂,陳文博太帥了,留個聯繫方式呀?要不我現在逃課,跟你去香蕉酒吧喝兩杯?」花海棠又用他那膩死人不償命的娘娘腔,一個勁折磨著眾人的耳朵。
至於香蕉酒吧,那是附近的一個同性主題酒吧,其間的暗示更是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白鳥、頭陀、猛虎,三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互相點頭,仿佛打成了什麼共識。
「媽媽咪呀!」花海棠一看這駕駛,馬上明白了什麼,第一反應就是拔腿就跑。
然而三人直接將他圍住,直接按在地上,「乒桌球乓」就是一頓拳打腳踢。就連作為女生的白鳥也不含糊,又是窩心腳、又是飛毛腿,直打得砰砰作響。其實說起來,就她下的黑手最可怕,有兩腳可是帶著破風的嘯響直接踹向了花海棠的襠部。
「嗷嗷!」花海棠被打得鬼哭狼嚎,死命護住襠部。
「媽媽咪呀,誰踢我襠啦,你們太過分了!嗚嗚,人家知道錯了。」不管怎麼聽,花海棠都嗓音都像古時宮裡的太監,不男不女的。
直到他認錯服軟,三人才停下了群毆。
「誰踢我襠了?」花海棠幾乎是哭得梨花帶雨,鼻青臉腫地追問道。
「額,不是俺。」猛虎習慣性地撓頭,笑得十分憨厚,一點也沒有方才下黑手的狠辣。
「切。」頭陀不屑地偏過頭,示意自己懶得幹這種事。
花海棠登時就將憤怒的眼神投向了白鳥。
白鳥的眼睛瞪得更大,毫不退讓道:「不服啊?娘娘腔!」
「好了好了,別鬧了。」孫自清十分頭大,趕緊站在兩人中間,阻止事情繼續惡化。
「哼。」
兩人同時偏過頭冷哼一聲,倒是白鳥的動作利落灑脫像個男人,花海棠略帶女兒羞怒,甚至還跺了下腳。
「還記得我跟你們說過的嗎?」
「你們天賦很高,學習也很刻苦。但是光如此,你們一個人也別想在有生之年達到小宗師境界。」
孫自清板著臉,將話題岔開,頓時讓四人難得認真起來。
「我知道,您說我們缺乏歷練。在現在的環境下,也很難有武人能經過血與火的洗禮,開發極限的潛能。」
頭陀搖頭晃腦,像念經一樣重複著師父的教誨。
「師父,您這話都說了百八十遍了,我耳朵都聽得生繭了。」
頭陀聳肩攤手,顯然是覺得師父太囉嗦了。
「對啊師父,當今世界這麼太平,就是去當兵也很難就有上戰場的機會吧。」白鳥點頭,表示孫自清說的這些道理她都懂,但「臣妾做不到啊」。
孫自清沒有說話,而是略有深意地看了陳文博一眼。
陳文博如醍醐灌頂,瞬間明悟。
他上前一步,直接摟著猛虎寬闊的肩膀,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兄弟們,跟著我,有肉吃!」
這四個人的武學修為太強了,紅玫瑰那邊正缺用人,甚至自己去香港也可以帶上有個照應,不用單槍闖灰幫。
孫自清這個恩情恐怕略大,但陳文博不願意放過。
「你?」
三人一臉質疑的目光,唯有花海棠纏著撲了過去,羞答答地想要抱住陳文博的胳膊,嘴裡嚷嚷著:「哎喲喂,那我要跟帥哥住一間房。」
陳文博已經忍無可忍,臉上的陽光燦爛一瞬間化作了陰雲密布,直接「砰」地一腳將花海棠踹飛。
「孫前輩,您這個愛徒花海棠,晚輩不敢要!」陳文博幾乎是咬著牙,表示自己堅定的決心。
「哦,那行,四個都不用去了。唉,看來是他們的機緣未到啊。」孫自清搖頭嘆息,直接將陳文博噎住了。
看來孫自清在做一個合格的師父同時,也不忘了讓花海棠趁早滾蛋,眼不見心不煩。
「得,我認了。」
陳文博嘆息一聲,掏出了那塊厚重古拙的牌子。
臨時執法官。
「俺跟你混。」猛虎只看了一眼,當即回答道。
白鳥沉默了,像是默認了猛虎的態度。
「包吃住嗎?」
「不對,管菸酒嗎?」
「有工資嗎?」
頭陀果然是個花和尚,當時眯上了眼睛,現實地切入了主題。
「管夠。」
陳文博一臉平靜,心中卻笑開了花。
意外的收穫。
這是暴風城的四護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