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2632問你個事兒(1 / 1)
可是這一次的香港之行並沒有獲得成功,令他費解的是,昨天在香港與一家公司一開始談得還是很不錯的,可是在接了金正英打來的電話之後,對方卻是取消了這個合作計劃,讓他跳樓的心都有。
連夜搭飛機飛到康平,跟金正英見了面,談起這件事時也是長吁短嘆。雖說考慮到把企業轉到國內來,但是這又何嘗容易,資金都被積壓在那批產品上無法回籠,哪裡又能輕易地說搬就搬?
而在提到對待女兒情感問題是對陸漸紅的態度時,李大保幾乎是在慘叫:「正英啊,外事工作真的把你腦子也弄壞了,一點經濟頭腦都沒有。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靜研真的能跟陸市長的兒子好上,將會成為我們最豐富的資源啊。企業面臨困境,國內大搞招商引資,稍微活動一下,企業遷到康平就沒太大的問題了,甚至於連建設資金都可以由銀行替我們買單,你啊,大好機遇被你浪費了。」
金正英反駁道:「難道我教育女兒也錯了?」
「這麼跟你說吧,靜研學業有成,考上世界上最好的大學,然後呢,找一份工作,也就是這樣。但是如果她能成為陸市長的兒媳,利用他在政界的影響,把咱們的企業搞活搞大了,咱們就她一個女兒,將來的家產都是她的,又何必固執地追求於學業上的成就呢?」李大保對這個社會的現實看得很清楚,學得再好,最終的目標就是謀一份好職業,謀一份好職業無非是想多拿點薪資使生活質量更高,但是根據他的認識,途雖殊,但是歸卻同。
金正英也被李大保的理論影響了,想想說得也是,有一個市長公公也是不錯。
李太保道:「正英,我看你最好還是找個機會跟陸市長見個面,澄清一下誤會,坦誠你的不敬。」
金正英覺得面子上拉不下,沉默著不說話,李太保急道:「面子值多少錢一斤?再說了,你一個破領事跟人家正部級的領導道個歉,還屈你架子了不成?」
金正英無奈地揶揄道:「可是我總不能突兀地就跟人家說,我做錯了,我應該同意靜研跟你兒子談戀愛吧。」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領事的,昨天他不是來拜訪領事館了嗎?那你就不能回拜一下?公事上,他不至於這點原則性都沒有吧?」李太保給金正英出起了點子。
金正英想了想,也只有這樣了。說起來是為了丈夫的企業,但最終的目的還是能讓家庭的生活更好。
康平一中。
高二(1)班。晚十點。
陸遠航正在埋頭演算著高數里的微積分,忽然一瓶飲料遞了過來,瓶子上的那隻手纖纖長長的。
「拜託,不要對我這麼好,好不好?」陸遠航低聲哀求了一下,迎接他的是那種秀氣的笑臉,然後那張笑臉的主人便坐到了他身後的座位上,飄過的是那股優雅的淡淡香氣。
微積分是算不下去了,最難消受美人恩,雖然他們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但是金靜研從一個對別的男孩不假顏色到對陸遠航的細心體貼,足以讓人感覺到兩人之間的貓膩。在這種氛圍下,陸遠航也覺得自己的心態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像他這樣的年紀,在面對一個女孩尤其是美麗女孩的情感時,是很難抵擋得住的。
回頭飛快地看了金靜研一眼,金靜研正垂著頭閱讀古文,這也是她最喜愛的科目,似乎是感覺到了陸遠航的目光,恰到好處地抬起了頭,然後那雙亮亮的大眼睛便眯成了一條月芽兒。
陸遠航忽然惡作劇心大生,索性轉過了頭,低聲道:「問你個事兒。」
金靜研也放下了書,低聲道:「什麼事?」
「我看了不少韓國的電影,什麼我的野蠻女友啊之類的,好像韓國女孩都很兇的,你怎麼一點都不凶?」
陸遠航的惡作劇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金靜研露出了一排細密貝齒:「我是中韓混血兒啊,血液里也流著你們中國人的血啊,所以我不凶。」
陸遠航被打敗了,忽然又問:「韓國整容水平很高,整得跟真的一樣一樣的,你有沒有整過?」
金靜研把臉湊得更近了一些,說:「你覺得我哪裡整過的就捏捏,看看是不是整過。」
陸遠航徹底崩潰,他才發現,這丫頭無論你怎麼說她都不生氣,偏偏還有話對付你,讓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粒種子已經在他的心底悄悄地扎了根。
偏過頭,正好看到陸揚帆正詭異地看著自己,陸遠航回瞪了一眼,做了一個口型:多管閒事。
這時,陸揚帆的手機振動了一下,然後便見陸揚帆的神情在慌張中帶著些甜蜜,躬起身子從後面溜了出去。
陸遠航眼珠子一轉,向金靜研道:「我出去一下,老師來了就說我肚子疼。」
說完也跟著溜了出去。
且說陸揚帆溜出教室,匆匆來到學校的花園邊上,陸遠航跟在身後看得清楚,一個細細高高的人影正在花園邊上的一棵樹下,自然就是那個陳志鵬了。
「你來幹什麼?這裡是學校。」陸揚帆的聲音有點低。
「今天是周六,我放假,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陳志鵬的聲音很低。
「好了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被人看到了不好。」陸揚帆的聲音也很低。
「揚帆,就讓我多看你幾眼吧,我想你都快想瘋了。」陳志鵬的語言火辣得很,這種話對於成年人來說只當是個笑話,可是對於一個少女來說,卻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語言。
「我也是。」陸揚帆的聲音低得連自己都聽不見。
「我……我能親你一下嗎?」陳志鵬有些情難自禁,握住了陸揚帆的肩膀。
花園中似乎有一個人影晃動了一下,陸揚帆受了驚嚇,兔子般逃走了,陳志鵬想追上去,最終還是沒有,剛剛情不自禁,提出了非份的要求,還是太著急了。
悵然若失地望了陸揚帆離開的方向一眼這才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