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軟飯我先干為敬(6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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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爾還有些小心思,例如她一直說是拿那些殘廢試藥,卻其實暗地裡救助他們。
殷掣並未戳穿,他還從沒見過,為幾個不認識的人就冒險暴露自己的傻子呢,他興味盎然地每天看著花朝去表演,覺得暫時不殺那些人,也行。
留到下次遇險再丟出去。
殷掣一臉笑意見花朝捧著果子就要吃,在她果子都挨到唇邊的時候,才慢悠悠說:「低階修士吃了花犀果,會因為化用不了靈力,腹內絞痛而死哦。」
他笑得十分燦爛,語氣一如既往的惡劣,花朝像是被嚇到一樣,面色唰得慘白,直接把果子扔回了殷掣懷中。
殷掣接住,哈哈哈笑開了。
習慣性嘲諷道:「你們清靈劍派這麼厲害,為什麼這麼寒酸,你連花犀果都沒有見過嗎?」
他說著,就一口咬下了花朝扔回來的那個「不小心」裹滿了糖霜的花犀果。
花朝面色由白到紅,表現得很窘迫,但是手卻激動得發抖,她不敢看殷掣,低下頭趕緊抓了一把糖塞進自己口中,眼角突突跳動。
殷掣吃了一口嫌棄地皺眉:「都被你裹了糖霜。」
花朝瞬間脊背僵直,以為被發現了。
但是很快就聽到殷掣又清脆地咬了一口,甚至沒有往果子上施清潔術,就那麼把那個裹滿糖霜的果子吃了個乾淨。
之後才施了清潔術,拍了拍手,見花朝一直低頭,以為她在鬱悶,伸手拍了下她肩膀說:「行了,下次我讓人給你找幾個你能吃的,這山中前幾日我看到有種赤舌果,那個特別甜,你能吃,比你的糖還甜。」
花朝聞言慢慢抬起頭看向殷掣,他唇紅齒白,這會兒因為捉弄花朝成功很開心,要給花朝找果子也是十足真誠,面上那些常年掛在臉上的陰鷙一掃而空,鳳眸含笑,唇紅齒白。
花朝抖了抖嘴唇,對他笑了一下。
殷掣見她竟然傻兮兮對自己笑,一點也沒有把剛才他的惡劣當回事兒,他笑意微收,看著花朝溫和純澈的眉目,慢慢把唇抿了起來。
而後他突然抽風了一樣,起身就走。
花朝的手和他系在一起,被他猛地拉著站起來,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扶了一把他的腰身才站穩。
花朝迅速鬆了手,殷掣卻僵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慢慢回頭。
看著花朝的表情很嚴肅,近乎凌厲。
他聲音陰森地說:「你就是拿你這副面孔,騙了你小師弟,又騙了你二師兄,現在又騙你大師兄嗎?」
花朝只想著那個糖霜的花犀果,現在是真的表情迷茫。
月色籠在她微微揚起的小臉上,讓殷掣想起她前幾天被自己抓住的時候,跪在小舟上,鬢髮散亂,渾身染滿鮮血的樣子。
她和那些該死的垃圾一點都不配,她不應該沾染那些骯髒的東西。
殷掣甚至想要把她關起來,關在一個沾染不到那些東西的地方。
她是單純的去救那些人。殷掣不明白,修真界怎麼會有這樣純善到愚蠢的修士,她這幾天在布陣的時候,連當日截住小舟的刀宗修士,也不會針對,也一樣施救。
殷掣現在相信,她的師兄和師弟會為她打架了。
不過半晌他還是嗤笑一聲,道:「別跟著我。」
說完他就並指斬斷繩子走了。
花朝莫名其妙,看著斷掉的繩子,解下來直接扔在了地上。
深夜,花朝正在陣法之中休息,她每天晚上都不跟刀宗弟子一處,單獨到一邊去布陣。
她前半夜用來修煉,充盈自己的靈力,但是再多就沒有用了,畢竟她這資質,想要進境,還差了十萬八千里,就沒必要這時候為難自己一定要徹夜不眠。
後半夜她正睡覺,突然被人捂住了嘴,強硬的帶離。
花朝一激靈醒來,正要催動壓在手心的鎮靈鍾,卻突然聞道了一股蘭香——是謝伏。
謝伏帶她飛掠樹林,把她帶到了一處他們落腳時已經查探過的,沒有危險的樹叢茂密處。
他放下花朝,卻一直拉著花朝的手腕沒有鬆開。
今夜無星無月,花朝將靈力附著雙眼,對上謝伏亮若星子的桃花眸子。
謝伏卻伸出了另一隻手,慢慢撫上了花朝好幾天了,也還是沒有完全消散的淤青。
第36章分開
兩個人無聲站在林中對視,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謝伏手掌輕撫上花朝脖子,在那處消退了一些的指印上反覆摩挲,他的眼中是如有實質的疼惜,還有深暗的怒火。
他的呼吸漸漸有些不穩,偏頭循著花朝的脖頸,就要吻來。
花朝看著他,不躲不閃,片刻後伸手繞到謝伏後腦,扯住了謝伏的頭髮。
兩個人近得呼吸可聞,但因為花朝扯住了謝伏的頭髮,謝伏的唇無法真的碰到花朝的皮膚。
他們近距離看著彼此,一個眼中波瀾不興,一個眼中波濤洶湧。
謝伏的眉目是極其精緻的,他這張臉,便正是天道的傑作,否則殷書桃也不會見了他,就一頭落入他的網中。
他的呼吸、語調、眼中幽怨情潮,都好似經過了精密的算計,桃花眼活像是霧靄迷離的桃花瘴,直叫人望入其中,便自此難尋出路。
可惜花朝好似個瞎子,不僅毫無動容,抓著他頭髮的手也毫不客氣,怕他偷襲,甚至攥著他綢緞般的發,在手上挽了一圈,可謂粗暴至極。
「一個吻都不肯給我?」謝伏不在意被花朝粗暴對待,他問花朝,「幾月前,你還因我靠近你而羞赧面紅,你還同我說要與我共度一生。」
他說:「你為何變心如此之快,只因為我憐你毫無情愛經驗,想要等到結為道侶後給你最溫情的體驗,沒捨得將你拆吃入腹,你便覺得,我敵不過旁的男人?」
這堪稱粗魯的話,從謝伏這個一種意思能繞出八百個彎的人嘴裡說出來,足可見他已然是惱羞成怒,理智所剩無幾,快要披不住這張完美人皮了。
他也確實要瘋了,這次並不是因為師無射,而是因為殷掣。幾天的時間而已,殷掣看著花朝的眼神就越發的黏膩。
謝伏不能跟他魚死網破,但是心中已經算計好了他的千百種死法。
花朝沒回答他的話,扯著他的頭髮又用了下力,謝伏被帶著朝後仰了下,抿住了唇。
「你還真是絕情,是怪我這些天沒有理會你?」謝伏說,「我只是需要做一點安排。」
「什麼安排?」花朝相信他攪動風雲,四兩撥千斤的能力,但也要問清楚。
謝伏卻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你今天白天在樹下跟殷掣做什麼?」
花朝以為他是來和自己密謀逃走的,一聽他反覆糾結的事情都是這點破爛事,此刻還一副正房太太問自己夫君是否同小妾鬼混的語氣,簡直想一個大巴掌抽過去。
但是謝伏攥緊她的手腕,傾身又朝著她低頭,幾乎是要吻她一樣,貼著她道:「你給他下毒了對不對?」
花朝眉梢一跳。
「你太魯莽了。」謝伏聲音壓得極低,「你別再做了,修真界所有修士都有辨別毒物的能力,殷掣敢吃你給的毒,說明他根本不在乎你那點小心思。你以為你陽奉陰違的事情瞞得過他嗎?你在高境修士的眼中就像個透明人。」
花朝被謝伏說出了一點火氣,謝伏卻不顧自己頭髮被扯得疼,壓著花朝強硬按進懷中。
「都交給我,離他遠一點,無論他說什麼都不要信,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謝伏摸著花朝後腦,想到殷掣看花朝的眼神,一字一句,聲音簡直猶如從齒縫擠出來一般,「我已經安排好了,我會讓他為傷你付出代價。」
花朝掙扎出來,推了謝伏一下,離他遠些。
謝伏這一次沒有再強行親近,只是對花朝說:「反正你什麼都不用管,等遇到危險的時候,用陣法把自己罩起來。」
「什麼時候會遇到危險?」花朝聽謝伏這樣說,便知道他肯定已經有所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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