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十五章 抹起袖子開干(1 / 1)
於清幽不信,便教授他識環技能,這等微弱技能,只要是普通武者都能悟出來,但需要一百年才能悟全。
是的,玄天大陸上之人壽命頗為漫長,據說是兩萬年,如那十八公子已死去數百年,鄭玉環和於清幽也有數百年壽命,受了數百年的苦。
然後,白千道悟著識環能力,都心中鬱悶死了,他原本以為能輕易悟出,誰知技能竟是如此奧妙,難以悟出來啊!
他心中也是明白,這就算是凡間武學,也是絕對頂級的那類,不然豈會如此枯澀難懂。
由此可知,玄天秘境太不凡,微弱技能就如此難悟,但一定很有用,在人間界都很可能是可遇不可求。
若能凝出分身,會大大增強悟性,但沒力量做不到,只是他的悟力可不是吹牛,如此悟了半年,便能講解出其中諸多奧妙。
鄭玉環和於清幽都聽呆了,開始重新審視他,半年就能領悟,這怎地聰明蓋世,舉世無雙啊!
此時,相處了好幾個月,於清幽也不再對他時常冷臉,驚訝地道:「您這麼一說,讓我對識環有了更多認識,小公子,您是真聰明,聰明到我無法形容了啊!」
白千道一笑,說道:「現在相信我不是吹牛了吧?」
「是,可惜,您還是不能練武,不然以您的悟性,絕對能成就帝武境。」
白千道又是垮臉,這裡的功法倒是很簡單,至少入武境入門太容易,就是丹田裡總是練不出內氣,實在是鬱悶。
「那什麼,我有約,玉環,我出去了,等回來帶給你們好吃的。」
白千道鬱悶著跑開,現在廢材千道小公子在白家下人們口中傳論,讓他心中不爽,不想談論此事。
鄭玉環與於清幽在後對視,目中俱是惋惜之色,擁有如此強大悟性,奈何不能練武啊!
白家府門處站著兩個惡奴,說是老爺交代,不允許千道小公子從大門口進出,白千道一直是從小門走的。白千道至今沒見過兵部尚書白如亮,但從這規定看來,此人對他毫無好感,甚至有些認為他的存在是屈辱意味。
白千道去了醉煙樓,此樓有三層,頗為華麗高矗,能來這裡的俱是達官貴人。
他噔噔噔地上了二樓,直往拂風間而去,方進去,就聽到哥,千道,老祖宗的喚聲。
內里已是坐了曲傑、曲丹煙、李成哲、雷亞、陳彩珊和游在天,俱是笑面相迎。
白千道落座,問道:「晉侯和晶晶呢?」
曲傑說道:「不知呢,每次都是晉侯先去等晶晶,估摸著一會就能來吧!」
白千道點頭,又笑問:「你們兄妹倆相處的如何?」
「老祖宗,您又來打趣我們,為老不尊。」
曲丹煙偎在他身邊,挽著他的手臂,撒嬌地說著。
白千道大笑,他也就這些樂趣了,誰讓來至這詭譎空間,輩分亂了呢!
游在天賊笑,說道:「聽說李家有一對父女倆,現在也直接平輩了?」
李成哲點頭道:「是李厲害與李秋爽,兩人開始時見面,都挺尷尬的,現在已好了許多,背後還是父女相稱。只是那李厲害這人心思太深,不為我喜。」
雷亞說道:「千道,聽說玄石學院擴大招生,我那個便宜老爹欲送我前去,彩珊也是如此,我們不久後就要離開。」
游在天笑道:「巧了,我那肥腸大耳老爹,也要送我前去玄石學院。」
白千道點頭,說道:「去吧!正好與憶雙和美智做個伴。」
曲傑和曲丹煙對視一眼,曲傑說道:「哥,我和丹煙也要去拜入大千武帝門下,說是咳咳,我們那個爹與大千武帝相交莫逆。」
「嗯,這大千武帝是當世超級高手之一,去了沒錯。」
白千道說完,看向李成哲,問道:「你那個精於算計的老爹沒有安排?」
「沒有,他說別人教我,不如他來教我,每日裡逼得緊,很可能我要入天機處,不能出來了。」
「天機處大統領,神秘莫測,願意親自教你,說明對你很重視。」
李成哲點頭,說道:「他是很看重我,似乎想我入天機處,日後接他的班千道,我們都難以與你見面,你就會寂寞了啊!」
白千道笑道:「怎麼會,不還有晉侯和晶晶嗎!」
這時,簾被掀開,車晉侯和沈晶晶走進來,俱是滿臉怒容。
車晉侯怒道:「薛家薛化聚集一批紈絝子弟,在大街上言語調戲晶晶,豈有此理。」
沈晶晶怒道:「這個孽障,出言不遜,實在可惡。」
李成哲站起身,怒道:「那賊子,我早看不順眼,仗著是太師之孫,無法無天。」
雷亞皺眉,說道:「薛化敢調戲晶晶是不是有什麼陰謀?」
曲丹煙目色深沉,說道:「是不對勁,薛化與我等一起來自外界,是為中階昊帝,壽命悠久,這類人老謀深算,不會輕易做出這等兒戲作為。」
陳彩珊怒道:「還能忍下這口氣不成?」
曲傑問道:「哥,你說怎麼做?」
眾皆看向白千道,等他發話,雖然他們都能練武,但心中的主心骨還是廢材白千道。
白千道站起身,抹著袖子,喊道:「還能怎麼做,是可忍,孰不可忍,打他。」
眾皆聽命,雷亞當先跳起身,向外洶洶走去。
長街上,兩方對峙,一方是薛化和一群紈絝子弟,另一方是白千道為首的大道宗。
哦,游在天除外,但他可不是來打醬油的,袖子抹的高高,一副好勇鬥狠的樣子。
薛化陰沉著臉,冷笑道:「當初在那城牆內,就看你們這些人不舒服,白千道,你在這裡已是廢材,也能做得了主?」
白千道橫眉怒對,說道:「薛化,你少廢話,敢調戲我的人,今日要把你打出屎來。」
「哼,就憑你們幾個人,能做到嗎?」
白千道手一揮,喝道:「打他,不把他打出屎,今日絕不回頭。」
薛化一愣,就見對方已是狂猛衝上,氣勢頗盛。
反觀己方,十幾個紈絝子弟,可說烏合之眾,雖然也俱是入武境,但氣勢沒有對方強,有兩個廢物還直往後退。
這屬於街頭鬥毆,紈絝子弟們雖然修武久點,但大道宗個個悟性強,進步神速,再加上齊心協力,雖然弱勢,卻都無畏無懼。
白千道無法練武,武力值最低,被一個紈絝子弟一拳,擊的仰翻倒地。
爬起來後,抹去鼻血,就在那裡上躥下跳,偷雞摸狗式地斗。
一籃子雞蛋被他砸過去,拾起蘋果一個個扔去,街邊炸面果的油鍋也被他嗯,粘到就被燙的跳腳。
看到一個紈絝子弟向他逼來,他彎腰順手一抓,尖叫聲響起,才知抓錯了,抓到一個女人的小腿。
「抱歉!」
他很禮貌地道歉,從女人旁邊抓起一根木棍,嗷嗷叫著反衝上去。
很快,他就倒飛回來,又把那女人撞翻在地。
不是武者,與一個入武境的紈絝子弟斗,太吃虧了。
「抱歉!」
這次他嘴角溢血,還是那麼禮貌,欲扶起女人,卻是眼冒金花,摸到女人的胸口。
「登徒子」
扶人不成,反被搧了一耳光,又是目中金星直冒。
欲哭無淚的他,趕緊躲開,堂堂白家千道小公子不與你一般見識。
可是那個紈絝子弟又追來了,逮到他揍個不停,幸好曲丹煙他們太勇猛,把一個個紈絝子弟打跑,薛化也一瘸一拐地跑開,才一起來救了他。
他已是鼻青臉腫,成了個豬頭,卻韌性十足,反過來暴打那紈絝子弟。
直到那紈絝子弟也成豬頭,不停求饒,他才歇手。
此時,他的胸中滿腔抑鬱,仰天狂吼:「我白千道不是廢材,我是天下第一」
「城防軍來了」有人高喊。
於是,已暈頭暈腦的白千道,被雷亞和李成哲架起來,狼狽跑去。
官府里的捕快不敢管這些權貴子弟,閭京的城防軍還是敢制止他們胡鬧的,不跑還待何時。
醉煙樓的拂風間裡,豬頭白千道與也是受傷的曲傑等,恣意狂歡,大聲笑鬧,慶祝大道宗的又一次勝利。
白千道飲酒最少,但他最暢快,壓抑心中甚久,終於能爆發一次,心情舒爽。
雖然成豬頭,全身都痛,但是這與以前很多次受傷,甚至幾次身軀都毀了相比,不算什麼,小意思。
而在另外一方,歪嘴瘸腿的薛化,正面對一個人,正是希花城。
「希花城,他們是真敢打啊!」
薛化苦臉,坐下喝了一杯酒,又吐了出來,牙齒都被打鬆了,辣的疼。
希花城俊美面容上露出一絲冷笑,說道:「白千道,在這裡已成廢材,還是這麼囂張嗎!」
薛化看向他,疑惑問道:「你為什麼對白千道這麼在意?」
「你不知此人,我倒是知曉一些,在外界是很恐怖的人物,實力強到可怕。」
「是嗎?有多可怕?」
薛化輕描淡寫問著,他是仙孽天才,在外界也是了不得,一般不怵誰。
「你便是成就巔峰昊帝,十個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吧!」
「噗!」薛化剛入口的菜,又被噴了出來,驚訝十分。
「怎麼可能?他他有這般強?」薛化不敢置信。
「是,我知曉他,但他不知曉我,或者說他就從沒注意到我」
希花城飲盡一杯酒,重重往桌子上一放,怒道:「可惡,我竟然被他忽視了,他憑什麼不注意我?」
薛化皺眉,問道:「你如何知曉他的?」
希花城再飲一口酒,搖頭道:「這你無需多問,我那個爹爹與白如亮一直不對付,按理我也該揍白千道一頓,卻誰知你們十幾個人也打不過他們幾個人。」
薛化汗顏,本來己方總體實力超越對方,奈何對方一起行動,氣勢就強了一倍有餘,反而己方被打的潰散。
希花城的那個老爹希大氣是兵馬大元帥,統管天下兵馬,卻在調動上,還是要受兵部尚書的節制,自然是互相不對付。自己的老爹是太師,與希大氣是一丘之貉,按理他才與希花城走得近,幫了這個忙,誰知反而被揍的灰頭土臉。
他很是不忿地道:「就算白千道在外面天下第一,在這裡就是廢材,等哪日他獨一人時,我替你好好羞辱他。」
希花城點頭道:「羞辱他是能做到,不過我近日就要去軍中鍛煉,你也要去玄石學院,只有待以後再做了。」
白千道他們正在散去,別人都有馬車接送,獨他是走著來一般是曲傑和曲丹煙送回去。
這次,熏熏之態的沈晶晶非要送白千道離去,車晉侯怎麼說,也不行,反而被她甩到一邊去。
別的人俱是眼神有異,沒參與進來,任誰皆知車晉侯深愛沈晶晶,但沈晶晶對白千道有意,深藏心裡,偏偏白千道也不知是不是知曉,言語間反而在撮合車晉侯和沈晶晶。
這三角戀,複雜感情,誰參與進來也不合適啊!
車晉侯拗不過沈晶晶,只好看著微醉的白千道為扶上她的馬車,卻是他也跟在了後方。
在一輛馬車裡,曲丹煙問道:「祖爺爺,您說老祖宗怎麼想的?」
曲傑打著酒嗝,搖頭道:「不知啊!哥平常爽朗,其實許多心事埋在心裡,不願說出來的。總之我們不要多言,這種感情事,也不是我們能摻和的。」
曲丹煙憂慮眼神,說道:「晉侯祖宗對晶晶祖宗痴愛數萬年,若老祖宗一時控制不住,我感覺會有變故啊!」
「什麼變故?」
「唉!這情,會使人瘋狂,我很擔心晉侯祖宗會受不了。」
「別擔憂,哥和晉侯數萬年的友情,鐵打難變。倒是你,不怪爺爺說你,外界無數英才,你就沒遇到一個入眼的?」
曲丹煙嬌嗔地道:「祖爺爺,您不要說了,好不好,我的事不要您管。」
「這孩子,不說了,這次不說了。」曲傑有點不堪酒力,閉眼休憩中。
曲丹煙卻是滿面幽色,目中還是憂慮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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