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4章 盤問錢豹(1 / 1)
「你到底是誰?這到底是哪裡?」
現在的錢豹,已經醒轉了過來。顯然,他已經察覺到,眼前這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羅浮大宗的弟子,有著本質的區別。
如果說,羅浮大宗的人,身上的氣息像是一柄無堅不摧的鐵錘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少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像是一柄寶劍。不出鞘則矣,一旦出鞘,必將鋒芒畢露,所向披靡。
最關鍵的是,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居然讓他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就像是,之前待了很久,卻是很久都沒有回來過的熟悉地方。
秦易輕笑一聲,戲謔地看著對方,說道:「這裡是哪裡?我想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錢豹,錢長老!」
「你怎麼知道我的?」忽然間,錢豹瞳孔緊縮,昔日的回憶猶如潮水一般,不受控制地從他腦海之中噴涌而出:「這裡,是陰陽學宮?」
秦易不置可否一笑,道:「回到自己的宗門,錢長老難道沒有什麼想要解釋一下的嗎?」
錢豹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秦易,從對方的身上,他似乎看到了那一道百年前讓他印象無比深刻的影子。眼前這個少年,除了相貌有所差異之外,身上的氣質,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和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樣,一樣的意氣風發,一樣的胸有成竹,甚至連笑容都是一樣!
當下,他也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秦易搖了搖頭,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沒有資格向我提問。真是沒想到,當年陰陽學宮的三長老,百年不見,居然成為了『暗影』組織的走狗,還實力大漲呢。」
錢豹低下頭去,眼眸之中,竟是生出一抹絕望:「如今既然被你們發現了,我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知道,我今天逃不出去了!殺了我吧!」
「殺你?哈哈……」秦易忽然間放聲大笑起來:「對我來說,殺人實在是太簡單了。但是,對你來說,無論是求生還是求死,可都不容易。看在你也算是曾經學宮的一份子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能不能珍惜,那就要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錢豹沉默不語,良久之後,他終於開口,道:「我已經當過一次叛徒,絕對不可能當第二次叛徒。想要讓我開口,你還是死心吧!」
話音剛落,現場又是傳出一陣大笑。錢豹抬頭一看,卻是看見秦易捧著肚子,那表情就像是聽見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很快,迴蕩在現場的笑聲,戛然而止。忽然間,錢豹感覺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從腳底一直向上,蔓延到他的頭頂。
「錢長老,我不喜歡說廢話。機會給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有把握!」
言罷,秦易忽然間伸出一根手指,在虛空中輕輕搖擺了一下。
緊接著,錢豹就感覺自己手臂,仿佛有一股涼意穿過,隨後就是身體像是變輕了許多。接踵而至的,就是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
轉頭一看,卻是發現,自己右手手臂上,居然有一大塊的血肉消失不見,鮮血就像是洪水一般,從他的血管裡面噴涌而出。
強忍著疼痛,仔細一看,他終於看見,他身體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長線。而其中一根上面,還有幾滴血珠滴落。
「不妨告訴你,這東西,叫做木陰蠶絲。只要我想,一個細微的動作,就能讓你身體任何一處的血肉掉下來。你應該知道,修為達到嬰變的人,對於細節的掌控是有多麼的恐怖。我完全可以,讓你在享受痛苦的過程里不會死去。最關鍵的是,你始終都能保持清醒,這樣這些疼痛,你才能一分不落地品嘗。」
說到這裡,秦易思忖了片刻,隨後說道:「我想你應該聽過世俗王國中,有一種酷刑,叫做凌遲吧?凌遲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就能讓人死去。但是,我完全可以在你身上用木陰蠶絲割百倍的數量,還能讓你不死!怎麼樣,你考慮清楚了嗎?」
錢豹額頭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此刻他看著秦易那張充滿笑容的俊朗面龐,卻像是看見了最恐怖的魔鬼一般。
毫無疑問,秦易特地將這個數字具體化,就是想要讓錢豹心生恐懼。
看得出來,他現在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錢豹可以不怕死,但絕對做不到不怕痛!
當下,秦易淡笑著說道:「看來,錢長老的記憶恢復了呢。現在,開始說吧。」
錢豹問道:「你要我從何說起?」
秦易眉頭一挑,卻是沒有做任何的回答,而是再度勾動了一下木陰蠶絲。一聲悽厲的慘叫過後,錢豹左側大腿的血肉瞬間飛出了一大塊。
「我說!」
錢豹終於是不敢怠慢,生怕秦易一個不高興,又讓他血肉分離。當下,他將當年自己和辛朝輝密謀的事情詳細地說了出來。
其實,整件事情都不算複雜。無非就是上任宮主的失蹤,加上當初身為大長老的白樺閉死關,讓他覺得沒有了威脅。而這個時候,剛好辛朝輝找上門來,和他談合作。
合作的具體內容,就是讓他在試煉的時候,將學宮精英弟子,帶到指定的秘境之中。然後由三宗的人出手,將精英弟子全殲!
至於這麼做的好處,就是辛朝輝答應給他一樁機緣,讓他能夠用最短的時間,突破到道變境高階。
錢豹無法拒絕,最後答應下來。
事情進展十分順利,辛朝輝憑藉這一次的功勞,一躍成為羅浮大宗的三長老。
而就在這之後,錢豹終於從他的口中得知了「暗影」這個組織的存在。
經過一番洗腦與誘惑,他加入組織,成為辛朝輝暗中潛伏的棋子。後來,他聽從辛朝輝的指揮,入駐黃家商社,成為暗中聯絡辛朝輝與組織的一枚暗子。
直到現在,他被秦易和白樺兩個人抓了個現形,以階下囚的身份,回到了當年效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