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榮耀復歸（1 / 1）

    「他們來了！他們來了！……」

    暮冬要塞，在阿瑞斯安頓下來的第十天，亡靈終於還是找上門來了。沒有人知道天災軍團是如何找到聖騎士的。但是事實就是，他們的確找到了。而且正如布麗奇特所言，灰燼使者是天災軍團的眼中釘，肉中刺，它們會拼盡全力，圍獵這個人類。原本被遺忘在歷史角落裡的血色要塞，再次面臨著生死攸關的時刻。

    「我說過了！他就沒安什麼好心，看看吧，我們等來了什麼？到底是榮耀的回歸，還是滅頂之災？」

    要塞外，是宛如蟲災一般的天災大軍，黑色的潮水將這座紅色的堡壘包圍。圍得水泄不通。血色大廳內，眾人千相。有的人依舊保持著血色十字軍的傳統，不懼黑暗，奮戰到底。而有些人，早已在漫長的歲月中，失去了本心。他們變得懦弱而膽小。尤其是當年登陸諾森德遭到尼布魯蟲人的圍攻，使得他們心裡蒙受巨大的陰影。皮爾斯就是其中一位，當阿瑞斯第一次抵達要塞時，他便報以懷疑的態度，現在，作為血色十字軍的一員，他有權在議事廳內表達自己的看法。

    當然，有質疑的聲音，也會有支持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什麼？守備官，難道我們要向巫妖王俯首稱臣嗎？難道我們要將灰燼使者拱手相讓嗎？」

    其他戰士反駁到。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阿瑞斯並不是帶著什麼善意而來，我們必須引出他背後的軍團，是的，我相信，聯盟的大部隊一定就在這附近，只不過他們不肯出來，要等到我們與天災軍團拼到最後時，他們才出來，這樣，他們既借著天災軍團的手消滅了我們，也讓我們消耗了天災軍團。這對於聯盟來說，不是一舉兩得的事？」

    「一派胡言！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灰燼使者是這樣的人？」

    大廳內爭吵不休。

    「證明？這還需要證明嗎？一個人類和一群精靈，他們人數不足十人，在荒郊野外逃難，龍骨荒野這麼大，有這麼巧，他們會找上我們？這難道不是事先偵查後的結果嗎？我不相信，十個人，可以在這兇險的雪原上生存超過三天！」

    皮爾斯指責到。

    「阿瑞斯說過了，他有最好的夥伴——一頭獅鷲，正是它，指引他們一行人找到這裡的！」

    一名血色聖騎士站起來大聲說到。

    「哼，獅鷲？我們怎麼沒發現它？體型如此巨大的生物就在我們眼皮底下，我們卻沒有發現，難道我們的衛兵都是瞎子嗎？」

    「你……」

    皮爾斯說完，全場議論紛紛。一方面，許多人相信灰燼使者的力量，另一方面，他們對城外成千上萬的亡靈又不抱有獲勝的希望。埋怨、勇氣、焦慮與憤慨交織，嘈雜的聲音充斥著血色十字軍的議事大廳。

    直到大廳前面的大門被打開。阿瑞斯和布麗奇特、莉亞德琳一行人出現在了公眾的視線中。他們一身戎裝，手裡帶著武器。不用多說，人群也知道，自己的大將軍的立場了。

    「諸位，我知道你們在抱怨什麼，也知道你們在焦慮什麼，更知道，你們在背後說我什麼。但是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的情況是，城外，聚集了超過五萬的天災部隊。而我們，只有不到五千人。相信我，我們沒有援兵，而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尋找援軍。我會在這裡與你們奮戰到底的。哪怕流干最後一滴血，灰燼使者也與你們同在。我們同根同生，我們同仇敵愾，我們原本就都是洛丹倫的一員。拿起你們手中的武器，再當一回強者，跟著我，我們去尋回失落的榮耀。」

    站在大廳前方，阿瑞斯如此平靜的演講著。他的臉上甚至沒有一絲表情，這樣的場面他見過太多，同時，這樣的時刻他也經歷太多。說完，場上頓時安靜了。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阿瑞斯，看著他身邊的騎士們。

    隨後，布麗奇特第一個轉身，站在了阿瑞斯身邊。

    「我與聖光同在。」

    她說到。

    隨即，血色巫師卡爾尼也站了出來。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出來。

    十年的歲月滄桑，他們中間大多數人已經從年輕力壯的小伙變成滄桑的大叔。但是那句誓言依舊沒變——「今日與吾一同染血之人將為吾永生兄弟！」

    爬上堡壘塔樓的時候，城堡外，已經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亡靈。腐爛的惡臭味飄到城內，令人無法忍受。絞肉機被緩緩推了上來，它們是天災軍團的重器，就像矮人的攻城火炮，獸人的巨型投石車，只不過，矮人和獸人的攻城武器投來的是致命的炮彈，擊垮的是城牆。而亡靈軍團投來的是戰俘和死去的人的殘肢斷臂，它們散播的是——恐懼。

    「無處可躲。大將軍，我們必須有新的戰術，否則，血色要塞在這支部隊面前不值一提。它們有甲蟲。」

    站在塔樓上，阿瑞斯看了一眼眼前的天災大軍，便轉身對布麗奇特說到。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官，阿瑞斯知道，和天災軍團作戰不像和獸人作戰那麼簡單。天災軍團中有大量的地穴惡魔。這些甲蟲擁有鑽地技能，也就是說，人類的城牆在他們看來，毫無價值。如果尼布魯蟲人足夠多的話，它們甚至可以直接通過地下，搗毀一座城市。慶幸的是，巫妖王並沒有奴役所有的尼布魯蟲人。和艾澤拉斯其他生靈一樣，這個古老的種族也在進行著不屈的反抗。沒有哪個種族甘願被奴役，這無關正義還是邪惡……

    「新的戰術？」

    布麗奇特轉身，不解的問到。守城戰能有什麼戰術可言？如果這是平原或者山區，他們還可以使用各種陣型和騎兵，而現在，固守一座要塞，敵人四面合圍，能有什麼戰術可以用？布麗奇特轉過頭看著阿瑞斯。眼裡滿是疑惑。

    「是的，新的戰術……」

    望著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亡靈。阿瑞斯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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