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流堡之夜（1 / 1）

    激流堡的夜，寧靜而荒涼。躺在旅館房間內，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海岸邊大浪拍打海岸的聲音。往昔，無數的大船從這裡出發，駛向世界各地，或探索世界，或開拓貿易。法迪爾海灣，在當時絕對是艾澤拉斯最大，最繁華的港灣。而此刻，只剩下零星的漁船停留在小小的碼頭上，宛若歷史畫卷里的一個瞬間，一段暗淡的歲月。

    「親愛的，在想什麼？」

    聆聽著海浪的聲音，吉安娜也睡不著，她從溫暖的被窩裡轉身，一把抱住阿瑞斯的腰，輕聲問到。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眼下的激流堡太過冷清，自從天災瘟疫爆發以來，我還未見過一座真正繁華的城市，鷹巢山或許不錯，但是那不是人類的城市。」

    月光下，吉安娜的臉龐顯得唯美而憂鬱，說著，阿瑞斯伸出自己一隻手，將眼前的大法師攬進自己的臂彎。她那纖細的肩膀因為裸.露在被窩外而冰冷，阿瑞斯不禁用手撫摩著那裡的肌膚，儘管手掌十分粗糙，但是卻溫度滿滿。

    「別憂傷，或許你馬上就要見到了。」

    吉安娜將頭埋在阿瑞斯胸口，輕聲低喃到。

    「對了，阿瑞斯，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要老實回答。」

    吉安娜露出了一絲詭異的表情。

    「嗯，你問吧，我是絕對不會欺騙你的，親愛的。」

    面對吉安娜那怪異的表情，阿瑞斯先是楞了一下，而後很快反應回答到。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阿瑞斯心頭纏繞。

    「那天，離開瘟疫之地的時候，你和懷特邁恩說了什麼？」

    吉安娜說完，阿瑞斯心頭一緊。看來，這個美女法師果然是神通，什麼都逃不過她的眼睛。阿瑞斯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錯了，但是從吉安娜的表情和問話來看，肯定有哪裡讓她引起懷疑了。或者她已經知道了什麼。現在，來尋求答案了……

    「哦，這個。沒什麼，我就是告訴她，灰燼使者會再次回歸洛丹倫，回歸聖光之願禮拜堂。讓她安心等著，同時，勸說她好好留在聖光之願禮拜堂，守護那片聖地，等待新聯盟的到來。」

    面對吉安娜不懷好意的審問，阿瑞斯假裝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心裡卻忐忑不安。

    「就這樣？」

    「嗯。」

    「沒有別的什麼了？」

    說著，吉安娜爬了上來，她那吊帶的睡衣頓時春光無限。阿瑞斯的眼睛則毫不客氣的掃過她的雙峰，貪婪而滿足。

    「別的什麼？還能有什麼？」

    阿瑞斯傻笑著答到。一邊還注意觀察著大法師的表情。

    「最好沒什麼，否則……」

    吉安娜說著，一手撐著床板，另外一隻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伸向了阿瑞斯的尚方寶劍。她壞笑著——

    「你是我的，不許做出任何對不起普羅德摩爾女士的行為，否則，我會對你不客氣。」

    她擠出了一個微笑，而後小手用力一捏，阿瑞斯整個人僵硬了起來，差點喊出聲來。這座旅館年久失修，除了幽靜，沒有其他好處。但是正是因為幽靜，任何聲音才會被無限放大。

    ……

    清晨的時候，阿瑞斯和吉安娜離開了激流堡破敗的旅舍，和鷹巢山的蠻錘矮人一樣，即便阿瑞斯和吉安娜竭力勸說，但是激流堡的人，沒有一個願意南下，他們依舊選擇堅守在自己的城堡，哪怕面對一場根本不可能獲勝的戰爭，要知道，洛丹倫、達拉然、吉爾尼斯的相繼淪陷，北方已經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抵禦天災軍團。但是固執的激流堡戰士，依舊對他們的首都不離不棄。

    而後，在所有人簡單的送別下，阿瑞斯一行人繼續南下，風餐露宿，前往南部的低洼的濕地平原。

    長途旅行，聽起來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但是，這不是一條旅遊商貿路線，簡單來說，路上沒有旅館，你無法在勞累一天後來到旅館，躺在鬆軟的床鋪上美美的睡覺，也無法在澡盆里好好洗個溫暖的熱水澡，（至於噴淋什麼的，就更不用想了）。在野外，一切生活中習以為常的需求，變成了十分奢侈的願望，無法滿足。

    看著吉安娜灰頭土臉的樣子，有時候阿瑞斯都覺得自己對不起她，讓原本養尊處優的王女，跟著自己長途跋涉，就像落魄的乞丐一般。頭髮長期沒洗，髒亂不堪……

    而且，更糟糕的是，阿拉希高地不像銀松森林，或者辛特蘭，它實在太荒涼了……起伏的丘陵儘是綠色，青草，滿眼的青草，沒有樹木，也就是說，捕獵成為了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無論是野菜，還是肉食，都變得難以獲得。雖然有乾糧，但是每天啃著冰冷的麥餅和乾癟的麵包，這不是每個人都能忍受的……

    阿瑞斯懷念起蠻錘矮人的熊肉漢堡和烤乳豬，仿佛閉上眼睛就能聞到那股香味一般。可惜這東西不能打包帶走，會變質……就算可以，阿瑞斯也不好意思，一個洛丹倫的大領主，一個庫爾提拉斯的王女，到了要打包別人食物的地步……簡直不能忍……身份不能丟……

    「親愛的，委屈你了，這時候，你本應該在庫爾提拉斯的城堡里，享受著美食和美酒，過著優雅乾淨的生活，卻跟著我，受旅途勞累之苦。」

    傍晚的時候，坐在阿拉希高地的山丘上，阿瑞斯感慨的對吉安娜說到。言語中滿是愧疚和自責。一個國家的王女，放棄養尊處優的生活，她原本可以不用捲入這場紛爭，憑藉戴林的聲望，她可以安安穩穩的享受著這世間最奢華的生活，而不必奔波在瘟疫遍布的洛丹倫。要知道，庫爾提拉斯是人類七大王國里最富裕的國家，另外，天災戰爭，到現在還未擴散到這個海上王國。可就是這樣，吉安娜還是下來，和自己一起面對困難了。

    「責任勝於一切，阿瑞斯，親愛的，不要自責了，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不單單是為了你，也為了我們的王國。為了艾澤拉斯……」

    面對阿瑞斯滿腹愧疚的表情，吉安娜轉過頭，平靜而微笑著說到。她的笑容總是那麼寧靜而美好，如果說平時吉安娜的顏值可以打八分，那麼，在她微笑的時候，可以打滿分。優雅帶著高貴的氣質，讓阿瑞斯每次總是欲罷不能。

    只是，當吉安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阿瑞斯心裡卻有著隱隱的擔憂，為了艾澤拉斯……這句話如此熟悉，如此名正而言順。但是聖母啊，你會不會到時候為了所謂和平，坑死自己老爹？戴林可是我未來的岳父，也是我崇拜的偶像，親愛的吉安娜，你可不能這樣做……

    阿瑞斯在心裡苦悶的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