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遇到對的你二(1 / 1)
容煜祈回來的時候,容家依舊是之前那副尷尬的局面。
白樂楓極力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微笑著拉著清歌說話;而萬琦露已經帶著瀟瀟去樓上談過了一陣子,再下來時,她看白樂楓的眼神依舊有些愧疚,瀟瀟大約是仗著自己肚子裡有孩子,始終得意洋洋,甚至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白樂楓;而祁曼凡則始終優雅淡定,時不時跟萬琦露說兩句,仿佛一點都察覺不到尷尬。
容煜祈回到家裡,眼神就直接落到了清歌身上。
清歌正偏了頭和白樂楓說話,並沒有看他,反而是白樂楓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露出諷刺的一笑鈐。
容煜祈卻仿佛看不見。
瀟瀟卻在此時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來圈住了他的腰,「煜祁……」
她聲音溫柔嬌弱,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便是清歌聽在耳中,也只覺得自己的心肝一軟。
容煜祈的目光終於從清歌身上移開,猛地拽住了瀟瀟的手腕,冷聲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瀟瀟大約是沒見過他這副模樣,有些嚇著了一般,頓了一會兒才回答道:「我……我來告訴伯母我懷孕的好消息。」
容煜祈聞言,額頭的青筋微微一跳,目光從她臉上移開,落到白樂楓臉上,隨後,卻又久久停留在清歌臉上。
清歌並沒有什麼反應,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而白樂楓也沒有看他,只是轉頭看向了一邊。
容煜祈抓著瀟瀟手腕的力氣不由得就加大了,瀟瀟忍不住驚呼起來,「煜祁,你輕一點嘛,好痛……」
容煜祈冰涼的目光再度落到她臉上,瀟瀟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再也沒有說話。
「煜祁。」萬琦露站起身來,「你幹什麼那麼用力?瀟瀟是有了孩子的人,你輕一點!」
「煜祁……」瀟瀟再度小聲喊了他一聲。
容煜祈忽然就取出了自己的電話,隨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開口道:「進來。」
片刻之後,就有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容總。」
容煜祈一下子就將瀟瀟往他的方向一推,隨後不帶絲毫情緒地開口道:「帶她去醫院,把肚子裡的孩子打掉!」
此話一出,瀟瀟和萬琦露都驚呆了。
「煜祁!」瀟瀟失聲驚叫。
「煜祁!」萬琦露也厲聲開了口,「你說什麼?那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第一個孫子!」
「煜祁!」瀟瀟回過神來,也連忙抓住了他的手,連連道,「煜祁,你不要說笑了,我肚子裡是你的孩子啊!這麼多年你都沒有孩子,你不是很想要一個孩子嗎?現在孩子就在我肚子裡啊,你不高興嗎?」
容煜祈卻再度推開了她,看向自己的助理,「聽不到我說的話嗎?」
那中年男人見狀,連忙點了點頭,抓著瀟瀟的手將她往外帶。
「煜祁!」
「煜祁!」
瀟瀟和萬琦露再度同時發聲。
可是瀟瀟被人抓著往外帶,根本無力掙脫,萬琦露三兩步走上前來,抓住自己兒子的手,「煜祁,你瘋了是不是!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有一個孩子,你竟然要打掉!你瘋了是不是?」
容煜祈沒有回答,只是無聲無息地掙脫了萬琦露的手。
萬琦露非常熟悉兒子的個性,見勸他不住,立刻就撒手,跑出去追已經被帶離的瀟瀟去了。
這是容家的第一個孫子,無論如何都要保住!
而此時此刻,白樂楓似乎才顯示出無力,對清歌說了句抱歉之後,才站起身來,轉身走上了樓。
容煜祈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卻沒有去追,反而又看向了清歌。
此時客廳里已經就剩下容煜祈、清歌和祁曼凡三人,那出荒唐的戲似乎是落幕了,清歌才終於看向祁曼凡,「伯母,既然別人家裡有家事要處理,我們似乎也不應該久留。不如我們走了吧?」
祁曼凡聽了,卻並沒有回答,目光反而落到容煜祈身上。
她今天之所以帶清歌來,其實並沒有想到會看到這齣意料外的大戲,只是此時此刻,她依舊對清歌和容煜祈之間的關係感到很好奇。
容煜祈走上前,一把拉住了已經站起身來的清歌,「鴿子。」
清歌猛地掙開了他,眼中閃過一絲譏諷,「容先生,你的小情/人懷了孩子被拉去醫院打胎,你的妻子因為這件事在樓上黯然神傷,你卻站在這裡,不是有些好笑了嗎?」
「你明知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卻還要跟我說這種話?」其他所有人都仿佛不存在,容煜祈眼中,仿佛就只剩了清歌一個人。
「你心裡的想法?」清歌笑了起來,「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鴿子!從頭到尾,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人!」容煜祈忽然就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隨後又壓低了聲音道,「回到我身邊。過去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清歌聞言,驀地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有些克制不住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既往不咎?」清歌克制不住地大笑,「容煜祈,我以前並不知道,你這麼會講笑話。」
容煜祈驀地握緊了她的手。
清歌微微蹙了蹙眉,隨後卻嘆息了一聲,道:「回到你身邊,我是什麼身份呢?你妻子之外,你有小情/人,也許還不止一個,可能還有小四、小五、小六……你打算將我排到第幾?十八?十九?二十?」
「你是獨一無二。」容煜祈回答道。
清歌忽然就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片刻之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我的確是獨一無二,只不過,我是另一個男人的獨一無二,不是你。」
「你不要再任性了!」容煜祈終於厲聲道,「你不就是氣我背叛才跟其他男人搞到一起嗎?你做的這一切根本都是為了我,你心裡從頭到尾都裝著我,為什麼還要這樣任性下去?」
清歌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就笑了起來。
「容煜祈。」她再度喊了他一聲,聲音異常地平靜,「我少不更事的時候,的確喜歡過你,可是那是我這輩子幹過的,最愚蠢,最眼瞎的事。」
容煜祈緊緊地盯著她,眸色變得冷凝,「我不信你忘得了我。」
「我本來是真的忘不了。」清歌回答道,「可是我卻遇上了世界上最好的一個男人,他一心一意地愛我,愛我的一切,包容我的一切,抱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我從來都想不起任何人。當然,現在,我也不會忘了你,因為你讓我見識了,什麼是至賤的男人!
話音落,清歌猛地抬起手來,重重打了他一個巴掌!
「十八歲的時候我就想打你一個巴掌。」清歌開口道,「只不過後來我遇到了那一個人,你的一切,對我來說都不再算什麼。而這一巴掌,是我替你老婆打你的。容煜祈,你是世界上最大的混蛋!」
說完,清歌便輕而易舉地掙脫了他的手掌,走向祁曼凡,「伯母,這一家子可真是混亂,我們還是走吧。」
始終安靜坐在一邊的祁曼凡這才又看了清歌一眼,隨後點了點頭,站起身來。
容煜祈似乎被清歌那一巴掌打得有些懵,始終站在那裡沒有動。
而清歌就這樣陪著祁曼凡走出了容家別墅。
直到又坐上前往機場的專車,清歌才終於開了口:「伯母,您帶我回來c城,是因為早就知道會發生今天這一場大戲嗎?」
祁曼凡聽了,微微一蹙眉,隨後道:「那你會不會也懷疑,這場戲是我安排的?」
清歌聽了,轉頭看向她,片刻之後,緩緩搖了搖頭。
上官逸是那樣平和包容的人,他妹妹也是同樣開朗善良,能教育出這樣兩兄妹的父母,不會是那樣心機深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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