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凌司夜你故意讓我替你撿類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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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顏落!」凌司夜又喝了一大口白酒後,驀地朝喬顏落靠近,他用力扣住她的手腕,眸光幽沉的看著她戴著的手錶,一把將錶帶扯開。
喬顏落驚呼一聲,她想要收回手,但他太用力了,她壓根來不及收回,手腕上那道即使過了好幾年也顯得很猙獰的傷口,徹底曝露在了他眼前。
「這是什麼?」他聲音寒徹如骨。
喬顏落別過臉,不敢直視他要殺人的陰森眼神,「不小心劃到的。」
「你自殺過!」他瞪住她,眼裡在噴火。
喬顏落真的不想再提起那段痛徹心扉的過往了,她眼中含了淚,「司夜,你放手,放手好嗎?就算我自殺一百次,你也不會原諒我對不對?」
他握著她手腕的手,更加用力了,似乎要將她骨頭捏碎一樣。
「我在cbd見到小莉,她都跟我說了,貝貝是容媽有意害死的,你為此自殺過。」
喬顏落心一凜。
小莉自從成了她秘書後,由於經常去看睿寶,自然而然和的常去醫院的喬然成了好朋友,這些事,估計也是喬然告訴她的。
只是她沒想到,小莉會告訴凌司夜。
「小莉還說,你和雷狄四年前,根本不認識,是睿寶生病後你們才好起來的,那麼喬顏落,你還敢說睿寶是雷狄的兒子?」
喬顏落垂下眼斂,她內心複雜不已。
「司夜,如果,我是說如果,睿寶是你的兒子,你會帶他離開我嗎?」喬顏落聲音極輕極沙啞的開口。
凌司夜的身子緊緊繃起,前幾天小莉向他說起這些事,他就有過懷疑,睿寶會不會是他的兒子?
但在他的印象中,自從貝貝出事後,他就沒有再和喬顏落在一起了。所以,睿寶是他兒子的可能性非常之小。
「如果他是我兒子,我怎麼可能讓他留在你身邊?」凌司夜冷冷說道。
喬顏落的心一沉。
早就知道的結果,從他嘴裡親自說出來,還是讓她的心受到了傷害。
深吸了口氣後,她冷漠一笑,「不過很抱歉,睿寶就算不是雷狄的兒子,也不可能是你的,其實,就連我也不知道他親生父親是誰?自你之後,我有過很多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憤怒的打斷,「不知廉恥!」
喬顏落胸口一痛,她笑著點點頭,「對,我就是不知廉恥,所以,請你以別再理會我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
凌司夜慢慢鬆開她的手腕,幽沉沉的黑眸里,帶著難掩的失望,他自嘲的點點頭,「原來,這些年,沒變的,就只有我——」
喬顏落聽不懂他是什麼意思,她不想再和他吵下去了,等雙方都冷靜下來後,再好好談一談,她轉身,步子沉重的往回走。
很想再勸他一句早些回去換衣服,可她真的害怕又遭到羞辱,她擦了擦忍不住掉下來的淚水,加快了腳步。
只是,沒走多過錯,她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巨響。
她連忙回頭。
看到倒在地上的高大身影,心,狠狠一揪。
她趕緊跑到凌司夜跟前,搖了搖他的身子,見他沒有反應,又摸了下他額頭......天,居然燙得驚人!
喬顏落趕緊將凌司夜扶了起來,她將他的一隻手搭到自己的肩膀上,自已另只手圈住他的腰,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去。
凌伯開著一輛三輪車,載著他們到了鎮裡的醫院,由於一早上還要出海打魚,就先回去了。
「高燒,需要打點滴!」醫生看了眼昏迷中的凌司夜,對喬顏落說,「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將他的濕衣服換下來。」
沒多久,護士就拿了套乾淨的病服過來。
喬顏落接過病服,她秀眉緊緊皺起,猶豫了下,對護士說,「還是你替他換吧!」
護士臉一紅,不可置信的看著喬顏落,「你確定?」
喬顏落咬咬唇,「嗯。」
「哈哈,那豈不是便宜我了,你男朋友人長得真是帥呢!身材看著也很好,你真的確定讓我替他換?」雖然躺在床上的人對她來說是病患,但這個病患也太過帥氣了吧!想替他換衣服的護士,數不勝數呢,她真是好運氣啊!
看著護士紅著臉一副色咪咪的模樣,喬顏落內心又有些掙扎,但最終,她還是讓護士替凌司夜換病服。
小護士興奮的去解凌司夜的襯衣,只是,她還沒有解開第一顆扣子,手腕就被他牢牢捏住了。
「唔,好痛,痛痛痛......」護士看著自己快被他捏碎的手腕,慘絕人寰的叫了起來。
喬顏落看著暈過去了,還不許女人靠近他的凌司夜,心裡五味雜陳。
愣在原地,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像傻了一樣。
「看夠了沒有?」他冰冷的聲音裡帶著不耐煩。
喬顏落終於反應過來,她嚇得尖叫一聲,手中拿著的類褲也被不知所措、尷尬羞窘的她扔出了窗戶。
反倒是被看光光的凌司夜,面若冰冷的樣子,哪有半點不適與尷尬?
他淡然自若的扯過被子,蓋住了他的下身。
喬顏落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她結結巴巴,語無倫次的道,「你、你發燒了,護、護士不肯換,我、我——」
凌司夜幽眸沉沉的打斷她,「麻煩將我的褲子撿回來。」
「啊?」喬顏落有些茫然。
「被你扔出去的褲子,請你撿回來!」他加重了聲音,眼裡,越發清冷。
喬顏落跑到窗戶前,看著先前被她不小心扔出去的子彈褲,很不湊巧的卡在了一根樹枝中間,她回頭,有些為難的對凌司夜說,「反正濕了,你直接穿醫院裡的褲子行嗎?」
凌司夜冷哼一聲,「抱歉,我從來沒有不穿類褲的習慣,還有,我不喜歡自己的褲子掉在外面被人踩來踩去!」
喬顏落垂下長睫,她小聲說道,「沒有掉在地上,卡在樹枝中間,別人踩不到。」
凌司夜的聲音越發清冷了,「喬小姐,我更沒有讓自己的類褲迎風飄舞的習慣!去,撿回來!」最後一句話,帶著不可違抗的命令。
喬顏落又羞又窘,她垂著腦袋,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要她爬樹替他撿類褲,她真的,辦不到,更何況,天剛亮,樓下還有人在散步。
凌司夜見她不動,冷諷的說道,「你脫掉我的衣褲,就是想看到我的身體?怎麼,比起你的那些其他男人,我的優勢大不大?」
「凌司夜,你別太過份!」喬顏落羞窘得都想找個地洞鑽了,她跺了下腳後,沖他吼道,「撿就撿,你等著!」
看著她一溜煙跑出去的身影,凌司夜套上醫院的褲子,站到窗戶邊,看著在一群人指指點點中,朝樹上爬去的喬顏落,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他沒想到,她還真會去撿——喬顏落爬到樹上,低頭看了眼底下圍了一圈的人群,她小臉爆紅,尷尬又羞赧,她真是覺得自己丟臉都快丟到太平洋了。
凌司夜一定在故意整她吧!
不過,好像也不關他的事,是她不小心將類褲扔出來的——她抬眼,朝凌司夜的病房看了一眼,恰巧,對上了他那雙諱莫如深的幽暗狹眸。
他臉上,帶著戲謔和嘲諷。
喬顏落的心,驀地一沉。
她牙一咬,伸手就去扯卡在樹椏間的類內。
還差一點,再差一點她就能拿到了,手不斷往前伸,腳也踮了起來。
就連底下看熱鬧紛紛議論的人,也開始替她加油鼓氣。
她簡直哭笑不得。
真是丟人啊!
在她不懈的努力下,她終於碰到了類褲,剛想拿到手裡時,突然吹來一股大風,將類褲又吹得離她遠了一些。
她低低的咒了一聲。
她不得不再爬高一點,纖瘦的身子,趴在搖搖欲墜的樹枝上,看著很危險,底下看熱鬧的人,也替她捏了把冷汗。
有人大喊拿不到就算了,但喬顏落沒有退縮——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終於,拿到了。
她抬頭看了眼站在窗戶前的凌司夜,微微揚了揚下巴。
「啊!小心啊,樹枝快要斷了。」忽然,有人喊道。
喬顏落垂眸見自己壓著的樹枝真快要斷了,她嚇了一大跳,剛想轉到另根樹枝上,突然她聽到咔嚓一聲,身子以飛快的速度,朝地上摔去。
圍繞她的人群,立即散開。
凌司夜看到喬顏落摔下去的一瞬,瞳孔驀地緊縮,他下意識的想跳下去救她,但隨即又嘲笑自己真是太過於緊張她了。
這樣一摔,根本摔不死!最多,痛一會兒!
看著摔得四腳朝天,類褲,還恰巧蓋在了她臉上的喬顏落,凌司夜忍不住和圍觀她的人一樣,揚唇笑了起來。
重新躺到床上,沒一會兒,就看著她灰頭土臉,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喬顏落感覺自己的腰都快摔斷了,她面色極差的瞪著床上雲淡風輕的男人,狠狠的將類褲扔到了他身邊,「拿去!」
「都沾到灰了,你以為,我還會穿?」他語氣淡淡。
喬顏落胸口巨烈起伏,她沒好臉色的瞪住凌司夜,「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他冷哼一聲,沒有理會她。
「凌司夜,我要回美國,睿寶一個人在那裡,我不放心!你派人送我過去。」
凌司夜還是不吭聲。
喬顏落十分委屈,她紅了眼眶,努力平復起伏不定的情緒後,她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就朝病房外走去。裡面的人,沒有喊住她。
走到病房門口時,替凌司夜掛點滴的護士過來了,她見喬顏落雙眼紅紅的,疑惑的開口,「你怎麼了,要去哪裡?」
「我回去了。」她不想再和他呆在一起了。
「你男友燒得挺嚴重了,他又沒吃東西,你走了,他一個人怎麼辦?」
關她什麼事?!喬顏落很想回護士一句,可是,她真的忍心獨自走掉,留下生病的他嗎?
對凌司夜,她心裡一直是愧疚的——「我回去跟他褒點湯過來。」
護士替凌司夜打針時,提起喬顏落,「你女朋友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她明明很緊張你,卻裝作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你們倆鬧彆扭了嗎?」
「女朋友?」凌司夜微微皺眉,「她說的?」
「不是啊,我猜的啊!你都不知道先前她將昏迷不醒的你送來醫院時有多著急,差點就哭了呢!而且,我有問她是不是你女朋友,她也沒有否認啊!怎麼,你們不是男女朋友?是她暗戀你?」
這個小護士有點八卦。
「不過我覺得你們倆挺般配啊,你為什麼不喜歡她?她看著是有點假清高,不過對你是真的好啊,她說等下要跟你褒湯過來呢!你雖然長很帥,但有點太冷了,不是所有女孩都有勇氣追你的,你啊,答應她吧,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頭一次,他沒有反感女孩子在他面前嘰嘰喳喳個不停,閉上沉重的眼皮,他進入了夢鄉。
在夢裡,她摟著他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說愛他,兩人過上了幸福甜蜜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長,她懷上他的孩子後,就撲進了別的男人懷裡,臉上還帶著惡毒的笑,她說他害死了她爺爺,害她父親坐牢,她要毀掉他的孩子,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了她大腹便便的肚子上。
血,夢境裡染滿了血——他恨恨的揚起手,狠狠地朝她臉上甩了過去。
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讓喬顏落的身心都絞痛起來。
疼得,她心尖兒都在發疼!
凌司夜看著瞳孔大瞠,羞憤不已的喬顏落,他又看向自己的大手,難道剛剛在夢裡的那一巴掌,打到她臉上了?
他自嘲的揚起唇,就算在他最恨她的時候,他都不曾動過她一根手指頭,沒想到一場夢,竟讓他對她出手了!
他因為發著燒,俊朗如儔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喬顏落,你欠我的何止這一巴掌?」當初他強行阻止容媽照顧她,她為此還鬧絕食,最終呢,她害死了他的女兒!
喬顏落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
她深吸了口氣,拼命抑制住快要掉下來的淚水,聲音澀然的說道,「既然如此,請送我離開這裡。」
他幽眸沉沉的看著她,薄唇緊抿,一句話也不說。
喬顏落看著他沒有什麼血色的雙唇,終是不忍,將褒好的雞湯倒在碗裡,端到他跟前,「我褒的雞湯不油膩,你喝喝看?」
凌司夜斜睨向她,「你想毒死我?」
喬顏落倒抽了口氣,生病中的凌司夜,比平時更加尖銳犀利,她端著碗放到嘴邊,喝了一口,「我自已也喝了,你看看會不會毒死?」
凌司夜搶走她手中的湯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全然不顧剛剛碗裡的雞湯是喬顏落喝過了的。
這幾年,她廚藝似乎又長進了不少,味道相當不錯。
喝完一碗,他又連著喝了兩碗。
喬顏落見此,沉重的心情微微好轉,她見窗戶大敞著,走過去關上了窗。
沒一會兒,凌司夜就將保溫杯里的雞湯全部喝完了。他看著站在窗戶邊的喬顏落,薄唇冷冷勾起,「回美國,最少還在要三天。」
「什麼?」喬顏落秀眉緊皺,「可是我擔心睿寶。」
「不是有護工和雷狄奶媽照看著?再者,我也安排了人看著他,要是他病情加重,或者有什麼不適,我們馬上回去。」
「凌司夜,你可不可以別這樣武斷?私自帶我來這裡,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凌司夜臉一沉,「我就是要讓你來看看,我母親當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她被蕭振山害得有多慘?」
喬顏落垂下眼眸,她嘆了口氣,「這幾年我想通了,爺爺的死不能怪你,是他咎由自取。」
凌司夜嘲諷的冷笑一聲,「要是你能早想通,我們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對不起,司夜。」
凌司夜看著她,緊抿著薄唇,久久沒有說什麼。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二人之間死寂般的靜默,凌司夜接通電話,「凌伯......要你們一個星期之內強行搬出漁島?好,我馬上過來......感冒沒事,你們在家裡等著我。」
喬顏落見他接完電話,秀眉皺了起來,「你感冒還沒好——」
「死不了。」凌司夜下床,拿著喬顏落替他帶過來的乾淨衣褲,進了洗手間。
不一會兒,他就衣著整潔的走了出來。
他走到門口,見喬顏落還愣著不動,墨皺一擰,「不是想回美國了嗎?如果事情處理順理,兩天之內就可以走。」
喬顏落趕緊追上他的腳步。
凌司夜這次回漁島,不僅僅是為了母親的祭日,還是為了漁島里的這幫村民。
鎮上有個叫黑皮的中年男人,是他們這一帶有名的惡霸,最近勾搭上了來這邊搞投資的一位房產商,房產商看中了漁島,想在那裡修建度假村,搞旅遊開發,他多次和漁島的漁民談不攏後就和黑皮狼狽為奸,黑皮最近無數次來漁島鬧事,搞得漁民們都人心惶惶,其中凌伯的兒子就因為和黑皮的人發生爭執,被打成了骨折,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還有幾個漁民因為懼怕黑勢力,不得已的情況下簽定了搬遷協議。
凌伯實在沒辦法了,才會跟凌司夜打電話。漁島是他們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他們怎麼能搬離?而且,離開了捕魚為生的大海,他們要靠什麼維持生計?
喬顏落跟著凌司夜回到漁島,她從凌伯和凌司夜的談話中,了解了下大致情況,她聽後有些義憤填膺,那房產商和黑皮,真是太過份了!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就開始逼迫、威脅、動粗,還有沒有王法了?
凌伯告訴喬顏落,黑皮是鎮長的侄兒,還有親戚在省里當大官,就算犯了事,也是走走過場,沒有誰敢動他。
「凌伯,我等下去會會黑皮。」凌司夜眉眼間淡淡的,似乎,並沒有將黑皮放在眼裡。
喬顏落見他還發著高燒,她不放心他一個人過去,小聲說道,「我和你一起去。」
凌司夜挑了下眉,饒有興趣的看著喬顏落,「那種沒有素質的小混混,極有可能動粗,你不怕?」
「我不怕。」她相信,有他在身邊,她是不會受到傷害的。
鎮裡一棟三層樓的小洋房,就是黑皮的地盤,聽說這裡是個地下賭場,一般陌生面孔不可能進到裡面。
門口站著兩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看到凌司夜和喬顏落,他們粗聲粗氣的問,「你們哪裡來的?」
「李爺介紹。」凌司夜淡聲回道。
「李爺?」魁武男子皺了下眉,「你說的是李四?」
這個鎮裡有許多李姓人氏,凌司夜為了進去就隨口說是李爺介紹的,其實叫什麼名字他壓根不知道。
他面色淡然的點頭,「對,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