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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六章·「毛絨絨的溫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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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島川空看見自己指甲開始變長,手背上長出了細微的絨毛,房間的門已被打開,今夜的月光灑落進來,似乎在歡迎她走出。大筆趣 www.dabiqu.com

    她依照提示到了一間比較大的屋子裡,這間屋子牆上有著密密麻麻,卻令人看不清楚的名字,紅燭在台上燃燒著,發出「簇簇」的響聲。

    裡面,她的狼人隊友們已經聚集起來了。

    這裡是他們狼人陣營的玩家,在行動前的討論地。

    「他沒來?」一人開口。

    「無所謂吧,不需要徵求那個傢伙的意見。」

    「為什麼白天不下手?」

    「這個鎮子沒那麼簡單,我覺得不單純是陣營之爭,我擔心,如果不能解除鎮子上的秘密,可能等待我們的會是全滅結局。」

    「所以要留人去解密嗎?我說了,我覺得我一個人就可以。」

    「我可不放心把可能性交到陌生人的手上。」

    「哼。」

    「今夜連刀嗎?」

    「連刀嗎,我擔心殺的又是他的分身。」

    「他必須要死殺一次也是殺,殺幾次也是殺,我不信他能一直活著。」

    「那個我覺得是不是試試殺別人,好多神職都在明面上了」

    「不,你不明白,這場比賽中身份與陣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

    「別說這些沒用的了,今晚繼續刀,沒死也沒關係,明天我們把水攪渾,找個機會推走一個好人,還能打。」

    「哼分到你這種隊友,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災難。」

    「別說廢話了,準備襲擊吧,我估計他已經有防備了。」

    「那又如何,像第一晚差不多,會很輕鬆」

    夜色沉寂。

    路上沒有一絲燈光,只有陣陣狼嚎,響徹在死一般的小鎮內。

    水島川空和隊友們走在道路上,落地無聲,周圍房門緊閉的房屋似乎一瞬黯淡了下來,他們眼裡只有那間銘刻著「一號」的房屋。

    他們的身形被籠罩在濃密的黑霧裡,密不透風,以確保被襲擊者看不到他們的模樣。他們的聲音也被偽造過,與之前完全不同。

    ——現在是狼人刀人環節。

    被刀者可以反擊,但一般來說用處不大,屋內空間狹小,被襲擊者不得出屋,還要同時面對數量多於ta的玩家們,幾乎毫無反抗之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之前的第一夜,他們襲擊得確實無比輕鬆。

    「我先限制住他。」水島川空輕聲道:「而後你們再上,他不能出房間,很好對付。」

    「好,我負責限制住他的行動。」隊友應和著。

    面對著這扇安靜的大門,水島川空手中出現了漆黑的長刀,她用著刀柄抵上木門,紅光一閃,門鎖便瞬間消失,可輕而易舉地入內。

    「吱呀——」

    她的注意力一瞬無比集中,儘管已經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可她可不認為對方是閉目等死之人。對方狡猾得很,看他白天那麼悠閒找線索的模樣,一定有了充足的防備今夜的襲擊一定無比艱難,可能要用盡後招才能成功。

    房門發出輕響,她的身形一瞬閃入內,精神光波一瞬擴散開來,將整間房間完全籠罩,確保精神干擾一直存在,而下一刻,她的黑刀,便直直地朝著床上扎去!

    「唰」黑刀徑直扎入床鋪,水島川空身形一抖,那被扎通了的床鋪便發出吱呀聲響倒塌。

    「不在床上。」眼前一片漆黑,水島川空眼中閃起紅光,因為狼人的身份,她擁有著些微的夜視能力,卻沒在房間裡看到人。

    整個房間的布置無比簡單,也和它狹小的面積有關。除了放著盞熄滅燭台的紅木桌外,只有一個凳子,一張木板床,還有一個無比明顯的拉門櫃。

    不在床上,不在床底,桌子下面也一覽無餘,水島川空還特地抬頭看了一眼,以防那個傢伙藏在房樑上面,但沒有見到人。

    那麼,唯一可供躲藏的地方只有

    「噗嗤。」有人輕笑出聲:「不在能看到的地方,還能在哪呢?蘇明安,你躲到了一個最愚蠢的地方。」

    「把柜子圍起來。」另一人說著,似乎也抽出了武器,直直指著櫃門。

    「」水島川空執起黑刀,她如同一隻獵豹一般蓄勢待發,似乎隨時可能揮下雷霆一擊。

    黑夜之中,無比寂靜,安靜得只有幾人輕微的呼吸聲。

    「躲在床上,或是站在門前等待多少還有點翻身的機會。」隊友冷笑著說:「躲在柜子里?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是放棄了嗎?」

    「別放話那麼快,萬一他不在柜子里,全場觀眾都看著你尷尬。」另一個隊友小聲提示著。

    「——!好像,是個問題。」隊友有點要惱羞成怒的態勢,也確實發現了這個問題——那個傢伙真的會選擇躲在柜子里嗎?是不是也太蠢了點。

    隊友似乎想要急於求證一下自己剛才是不是尬諷,有沒有對著空柜子丟人,連忙單手一指,櫃門瞬間大開。

    「晚好。」

    他們聽見無比熟悉的聲音。

    接著,他們便看見那個人居然真的坐在柜子里,還在朝他們微笑。

    「你們也沒睡啊。」蘇明安抱著被子揮手:「今晚我查驗的是艾尼,引導者安蓮娜告訴我,他居然是個好人挺遺憾的,看來我是擺脫不了摸金校尉的命運了啊。」

    「呵。」一人發出一聲冷笑:「居然真的在裡面不過,蘇明安,你真把自己當成預言家了?」

    「難道不是嗎,我覺得我報的查驗還是很真實的吧?」蘇明安攤開手:「我本來以為今晚會很安全的你們看,一個不被所有人信任的預言家,多好抗推,白天隨隨便便就能被污衊,放逐但是啊,我早上特意和呂樹眼神交流那麼明顯,就想讓你們明確他才是女巫結果居然不刀女巫,還是來刀我,我真的挺傷心的。」

    眼前的人看似毫無防備地說這話,水島川空的警惕卻一刻沒有放鬆。

    她知道,面前這個人從來不是什麼自暴自棄的人,放棄之類的詞彙與他完全無關——這是一個能用盡身周一切可利用對象,讓自己走下去的傢伙。如果說他現在坐在柜子里毫無退路的樣子,看起來很好對付那她可能還忽視了什麼。

    他為什麼要坐在柜子里,以一種對話的姿態


    對了。

    水島川空明白了:「蘇明安,你想和我們談判?」

    他在故意放低自己的位置,將弱點毫無遮掩地展示而出,他的膽子真大幾乎在用自己的生命和他們賭,賭他們看到他的第一時間不是動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蘇明安現在在柜子里,毫無退路,他們才能如此放鬆地和他說話,要是他一開始就在床上,可能雙方已經打起來了。

    真是一個連自己處境都能利用上的,可怕的傢伙。

    「是啊,談判。」蘇明安靠在櫃面上,手上連把武器都沒有,看上去悠閒極了:「預言家與狼人陣營的一次談判。」

    有人發出輕微的笑聲,但這笑聲很快被壓下去了。

    「你想說什麼?」水島川空問他。

    「現在,掉頭,右轉。」蘇明安指了指門外:「看到外面房子上那個【四】了嗎?到那個屋子裡,殺了他,那可是真女巫啊,毒還沒用,不抓緊機會?」

    「你對你的逐光者可真狠啊。」一人這麼說。

    「沒辦法,想想預言家還是比女巫重要得多吧雖然我是一個沒人信任,日常一打十一的預言家,但是連狼人陣營的玩家都不信我是不是也太悽慘了點」蘇明安笑著說:「不過,不重要,我想搞清的並不是狼人的身份,只是這個鎮子的謎團罷了——不如先放過我,讓我給你們解解密,等到幾天後才來刀我?」

    「唰」地一聲,水島川空出刀,刀面抵上他的喉嚨。

    她如鴉羽一般的睫毛微微顫了,眼中流瀉出一線屬於狼人血紅的光。

    「不需要。」她冷道:「無論是我還是愛德華,都能解開最終的答案,你還是去死好了。」

    「怎麼對我敵意那麼大」蘇明安微微嘆息:「我記得我的魅力應該有a的吧怎麼就說服不了你們呢」

    水島川空察覺到一絲細微的不對,但那奇怪感如流星般一瞬逝過了,沒讓她捕捉到具體。

    這個傢伙說話的語氣,怎麼那麼

    「這還是蘇明安的分身?」有人點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對了。

    水島川空眼前一亮——這個人說話的語氣,過於輕佻了,根本不像那個蘇明安他看向自己的目光也沒有那麼深沉厚重,不像看他所謂「燈塔」的眼神,倒像在看一個普通的玩家一般。

    一瞬讓她有種關注感消失了的不習慣。

    「小心他的真身!我們不知道真身在夜裡是否能夠行動」水島川空迅速收回發散的思想,一瞬注意起周圍,她其實意識到了分身的這個存在因素,但不確定是否二者可以在夜裡同時行動。

    但如果是前後夾擊的話,可能會藏著些他們沒有察覺到的危機。

    「你的本體在哪?」一人有些緊張地問他。

    「先回答我的問題吧?」明明黑刀已經抵著他的脖子,再進一寸就能取他性命了,蘇明安的笑容卻依然不變。

    明明是處在最危險的境地中,他卻安然地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對著夜間闖入的客人們笑著,眼神懶懶散散:

    「——先回答我,狼人們,要試著你們親愛的預言家合作嗎?要試著,為我提供一點毛絨絨的溫暖嗎?」

    「還是先殺了吧。」一旁的人忍不住他這過於輕佻的態度,扭頭這樣說。

    「等等其實我覺得合作也不是不行」有個狼人有些猶豫。

    「你要和他合作?」那人說:「你信這個傢伙?」

    「其實我們對他的態度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覺得他其實不是那麼自私的人」

    「這不是自私不自私的問題。」水島川空冷然道:「我們是敵人,而且沒有退路。」

    狼人不說話了。

    「看來談判失敗了?」蘇明安靠著櫃面看著他們。

    「等一下,先別殺。」有一人按在了水島川空的刀面上,將其輕輕移開:「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我們想辦法把他的主體逼出來,不然就算在這裡殺了他的分身,明天我們依舊能看到這個傢伙,沒什麼影響。」

    水島川空點了點頭。

    事實上,她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才一直沒有出刀。

    分身這個技能確實bug,更bug的是,通過對世界論壇上那些總結帖的觀察,他們早就發現如果不將分身和本體一同殺死,另外一方就會花費他們不知道的代價,復活對方所以,最好能找到蘇明安的本體,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起殺死。

    「不是吧,水島川,你們真的那麼殘忍?」蘇明安的話語從柜子里傳出來。

    水島川空被叫到名字,下意識移過眼神,而後才反應過來。

    「唰」地一下,她的黑刀刺入了櫃面,擦著對方的臉而過。

    「你的本體在哪裡?」水島川空盯著他的眼睛。

    「你猜?」蘇明安笑得很無辜。

    「唰!」黑刀一閃而過,卻只擦過一片空間波紋,水島川空迅速轉過身,看見位移到紅木桌面上的蘇明安。

    「愛德華沒來?」蘇明安看了眼:「所以他真的是獵人?」

    「他是不是,你不知道?」水島川空再次斬出一刀,同時暗中放出精神攻擊。

    但下一刻,在其他狼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之時,她感覺自己的脖頸被一個鋒利的東西頂住了。

    對方的速度,快到驚人。

    「愛德華沒來,你們在得意什麼?」蘇明安的劍刃抵著她的脖頸:「第一夜我確實沒什麼防備,還在和安蓮娜說話,才讓你們得手。你們不會真的以為我前三個世界的sss是白拿的吧?就這戰鬥力,你們還想殺死我?」

    「啊——!他話好多!這個分身好煩!」狼人隊友手掌大開,一陣強風瞬間將蘇明安推了開來,救下了危險之中的水島川空。

    她抬起頭,看著那再度迅速襲來的蘇明安。

    是真的好煩。

    以前她覺得蘇明安的性格莫名其妙,看著自己的眼神也熱切得嚇人,那在全世界眼前自殺的行為,也讓她整夜整夜忘不了他的眼神但在接觸到這麼一個狀態的分身後,她開始慶幸真正的蘇明安是那麼個模樣

    他至少不會像眼前這個分身一樣不停嘴地嘲諷,把她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緒攪得一團糟。

    她真恨不得一刀切死這個分身。

    她想跟進一步,趕緊將對方拿下,但卻感到周身一陣震顫,在出刀之前,她看到他眼底里閃過的一道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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