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星_第1868章 刀出鞘取誰之首級(1 / 1)
輕歌腦海里不能出現東陵二字,否則便是鑽心刺骨般的疼痛感,深入靈魂,生不如死。一窩蟻 m.yiwoyi.com
像是萬千螞蟻啃食骨髓心臟,一陣陣的酥麻和刺痛感,讓她無所適從。
輕歌等著血魔花里的小嬰兒陷入沉睡後,退出第二十五條筋脈世界,回到靈宮房內。
火雀鳥飛進屋內,狠狠撲到輕歌懷裡。
「老大,我要跟你睡。」火雀鳥扒拉著輕歌。
輕歌嘴角一抽,不再多言。
沐浴過後,輕歌揪著火雀鳥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她的身體過於疲憊,努力奮鬥是好事,畢竟天道酬勤。
但凡事過猶不及,這兩個月來,她的修鍊度以及突破都太快了。
即便沒有姬月和魘在,輕歌也知,現在的她不能盲目修煉。
她必須穩定如今的基礎,體內的各種元素絕對不能紊亂,否則身體完全承受不住。
輕歌走至何西樓閉關煉化魂元丹的密室,她站在窗外,看見何西樓盤腿坐在石床之上,閉目靜心。
一顆碩大的魂元丹懸浮在何西樓面前,一絲絲元氣,猶如赤紅的絲綢,纖細若絲,灌入何西樓的兩側太陽穴內。
何西樓正在全神貫注的煉化魂元丹,他也知時間緊迫火燒眉毛,拼了十二分的勁兒去煉化。
何西樓滿頭大汗。
輕歌看著那魂元丹,陷入了沉思當中。
這二十天的時間裡,何西樓只煉化了十分之二的魂元丹。
也就是說何西樓還需要煉化十分之八的魂元丹,煉化完成之後,還需要一個過渡期來恢復實力,直到重回巔峰。
然,兩天後,就要和洛天睿對戰了。
她和解霜花能堅持到何西樓來嗎?
輕歌垂下雙眸,默然。
她走過隧道,走上環梯,離開這個空蕩蕩的密室。
密室門外解霜花等候已久,看見輕歌上來,緊張的問「如何?」
「就算再堅持一個月,恐怕也沒有希望。」輕歌開門見山的道,沒有一絲隱藏的意思。
解霜花的臉沉了下來,她扯了扯唇,臉上的笑滿是苦澀。
「你放棄了?」輕歌問。
解霜花笑,「怎麼會,我會努力到他出關,我期待他大殺四方踩著洛天睿腦袋回到自己的位置。」
「你能在洛天睿手裡堅持幾個時辰?」輕歌嘲諷的問。
「你呢?你能堅持多久?」解霜花雙手環胸,挑眉,「說起來,咱倆實力半斤八兩,我賭你只能堅持兩個時辰。」
「半斤是你,八兩也是你,我沒那麼蠢。若我只能堅持兩個時辰,恐怕半個時辰不到你就成了洛天睿的手下敗將了。」
輕歌突地認真起來,冷凝雙眸,淡漠的道,「我不給你做決定,但你要接納我的建議。你若上了戰場,洛天睿絕對會要你死。你是何西樓的女人,他怎會放過你?」
「讓其他人上去,就能活著回來嗎?老何來之前有兩場戰鬥,分別是你和我。洛天睿會要你生嗎?若一定要死人,是我又如何?眾生皆平等,我怎能置身事外,就因為我是何西樓的妻子?正因為我是他的妻子,我才更應該義不容辭去應戰。」
解霜花咬字清晰,明亮的雙眸深深望著輕歌,道。
兩人對視一眼,沉默許久,卻是極有默契的笑了。
「讓我去吧。」旁側響起一道聲音,輕歌轉頭看去,柳煙兒背著殘月刀緩步走來。
解霜花皺眉,「煙兒,不要胡鬧。」
「何領主戰勝洛天睿,重回巔峰之後,你若死了,便沒人陪在他身邊了,還有比這更殘忍的事嗎?」柳煙兒問。
解霜花皺眉,「你的實力……」
「我很弱,但我會想盡辦法堅持半個時辰。」柳煙兒道。
提及半個時辰這個梗,三人皆是笑了。
解霜花眼眶紅,「何苦如此?」
柳煙兒眼角餘光里皆是輕歌。
她想和夜輕歌出現在同一個戰場上,哪怕不自量力,至少死無遺憾。
柳煙兒走至一旁坐著,拔出掛在脊背上的殘月刀,拿出軟布不停地擦拭,將刀刃擦的鋒銳鋥亮。
「刀已出鞘,就差面朝敵人而戰了。」柳煙兒揚起臉,側臉延伸至鎖骨處的深紅疤痕,在白月光下演繹出了凌虐性感的美。
解霜花欲要說些什麼,聽著柳煙兒的話,卻是緘默了。
「霜花,你去為我和柳爺訂兩副棺材,要上好的水晶棺,若戰死在擂台,就把我們裝進棺材裡帶走,找一塊好地埋了。」輕歌道,「若我們堅持到老何出關,這兩副棺材就留給洛王夫婦吧。」
柳煙兒一個轉眸,笑道「正合我意,深知我心。」
解霜花心情無比的沉重,她閉上眼,眼尾皆是淚痕。
她是何其有幸,才能遇見她們。
解霜花抱了抱柳煙兒,而後擁抱輕歌。
她轉身離去時,就連背影都是極其壓抑和沉重的。
此地只剩下輕歌二人。
「柳爺,你還真是勇猛。」輕歌微抬下頜輕蔑的看向柳煙兒,譏誚的道。
柳煙兒驀地看向她,道「姓夜的,記住,不要命的不只是你一個人,既要痛快瘋狂,你可不能自己一個人去,那樣就不厚道了。」
「你現在才看出我是個不厚道的人?」輕歌反問。
「很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好意思說。」柳煙兒漫不經心的說。
「……」
兩人閒聊許久,嘴巴一張一合便是到了後半夜。
昏昏欲睡之際,輕歌二人各自回到房內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便是等待天啟王的到來,擂台對戰洛天睿。
時光流逝,第三天,終於來到。
凌晨時分,淡淡金光浮在海面,朝陽尚未從雲中探出頭來,那片光亮也沒灑滿蒼茫大地的所有角落。
天,漸漸亮。
金色的船隻徐徐而來,沒有其他輪船的大,卻足夠豪華奢侈,一瞬間便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船上站著一名中年男人,男人身著墨黑蟒袍,負手而立,一雙諱莫如深的眼,觀望著府靈地。
除去男人以外,船上只有十餘人。
船的側面,雕鏤著金色手骨的圖案,像兩把劍交叉在一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