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訛詐(1 / 1)
以蕭氏的身份背景不難做到完美無缺,楊晨笑自已操得哪門子閒心,皇上不急太監急。
考慮了片刻楊晨不得不與蕭毅合作,畢竟對方掌握的信息要比自已所知多,不跟著對方干很有可能錯過捉人的機會,不是死了就是跑了,又得浪費好長時間,何必呢!
「可以,我們合作。」楊晨也不藏著掖著,把自已知道的信息一一說明,誠意有了當然是合作愉快。
楊晨還有事要先回局裡,留了個電話號碼,私人的那種,告別了檸檬離開,這一天可真夠精彩。
「檸檬,說說怎麼想到把人帶來?」有了楊晨的配合,趙奇心情有了質的提升。
「怕你們打起來。」這是大實話,為了同一個目標不期然的撞到一起,韓雲立馬想到一個老話,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又不是深仇大恨何必拼個你死我活。
「還真有那個可能。」趙奇摩挲著泛著青茬的下巴思量。
「楊晨的為人還行。」變向的告訴蕭毅,要坑坑別人去,互相防備可以,互相傷害那還合作個屁,韓雲最不願意看到那一幕。
「是嗎?」蕭毅聽聞笑容爬上眼角,檸檬越來越有意思,聰明的像個人類。
「你可以去查。」就算自已不說以蕭毅的性格肯定要去查,以確保合作人不會在緊要關頭過河折橋。
「解出來了?」韓雲問的是表情包,加上之前聽到的對話,約莫是摸見了門道。
「還未,正在解,再有個一兩天。」蕭毅要查的東西還很多,不光破解密碼這一項。
韓雲十分明白表情包指代每個接頭人的身份,送貨的時間地點,有時候換人換地方,解起來就得從頭開始,較為繁瑣費時。
韓雲考慮到王猛要是因這件事抓起來判個幾十年挺不錯,出獄之後都成了半截身子埋入黃土的人了,哪還有現在的心力整這個殺那個。
有了楊晨的加入,事件的進展加快,韓雲像個甩手掌柜一樣不再過問是等著結果。
平時該去醫院還得去,因為不到抓捕王猛的時機,在此期間為防對方發現端倪狗急跳牆,必要的盯梢不可廢。
韓云為了段明湛的安全,勉為其難的接手楊晨盯梢的任務,時不時看到王猛又在跟其他同事找茬,互相挑撥離間也是醉了。
想不通這樣一個小人,怎麼會去做走|私入坑的藥品買賣,膽子也沒有多大,韓雲看不透人心越發糊塗。
王猛有動過不下五次誘殺的伎倆,沒能成功便歇了那份心不再做無用功,不用時不時看到討人嫌的王猛韓雲別提有多自在。
星期一,來醫院看病的人不少,前門熱鬧後院淒清,一大早上很少有病人出來走動,韓雲刻意站在段明湛辦公室窗外的樹上。
只要一抬眼就能看到窗外的樹上有隻鳥,王猛每每進出辦公室都能見到那隻恨不能弄死的鳥在外閒適的梳理羽毛,恨得牙根直痒痒,每次動手皆失敗,肚裡的火氣壓是壓住了仍有火苗不斷在燃燒。
韓雲打著噁心王猛的旗號,見天的往其眼皮子底下湊,讓對方因弄不死自已而抓心撓肝的難受,埋下一顆怨憤的種子。
每每瞧見王猛眼底的兇猛殺意,韓雲心裡樂開了花,就是要撩撥的對方失了常態,見天的心火難清,搞得心情不佳最好一時不察大意疏漏,作出點別的事,小錯誤因心情之故不斷的發展壯大,不要小看一些看似雞毛蒜皮的小事,積累起來可不就是一件大事,當醫生最忌諱毛躁,做多錯多必然引起眾人的反感,到時候一個不注意腦子不靈光火氣上竄,嘖嘖,好日子馬上到頭了。
楊晨要捉王猛的把柄,只有被逼得心緒煩躁才能露出狐狸尾巴,韓雲別的忙幫不上,撩閒的本事與生俱來。
把自已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韓雲喜歡看王猛不痛快的樣子,那麼大個人了步入社會已久在醫院摸爬滾打多年,還是沒能練就一分喜怒不行於色的本事。
還是說對著其他人懂得如何裝模作樣,對著一隻鳥則不用那麼顧忌?韓雲只覺王猛蠢得可以,動物對善念惡意有天生的直覺輔助,哪能真蠢到不知危險是何物的地步。
也難怪動物的地位與人類不對等,屬於一隻手就能捏死的螞蟻行列,弱小的不值得去偽裝,自負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與之匹配的腦子。
王猛離開好一會,韓雲無心再呆下去,換到後院另一處的樹上,剛落下不久,斜次里的一小孩引起了高度警覺。
那是一個年歲不大約有三四歲的孩童,從髒兮兮沾了灰的衣服上可以看出對方是個男孩,這個年紀人嫌狗厭最是無法無天的時候。
這不,小孩子趁大人不在身邊的空當爬上了院子裡唯一的小花池,池子裡沒有水更沒有花,雖然是夏季池子裡應該種些水生植物美化環境。
可惜由於花池早前出過事,死了個不大的孩子醫院賠了些錢,之後池子便廢棄不用了,聽段明湛偶爾提過一句,池子會被填平,有病人曾經反應過花池離住院樓太靜,尤其是夏天裡面有水有花引來不少蚊蟲,病房又是個公共場所,來回進出開窗開門的,被蚊子叮咬避免不了,掛了蚊帳又太悶,晚上好些白天哪能坐得住。
大家都知道蚊子傳播多種疾病,不幸被選中那可有得罪受,提議把花池挪個地方,兩件事合併在一處院方不得不棄了花池,至少什麼時候改,聽說快了。
回到當下,韓雲看不過眼,當家長的為什麼那麼粗心大意,把個什麼都不懂難分辨危險與否的小孩子丟在這裡,責任心何在!
小孩身上的衣服算不上好貨,有點老舊袖口和褲腳處都磨起了毛,還一個勁的往池沿上爬,那不死心的架式看得人直牙疼。
這麼個熊孩子,萬一一頭栽進池子裡,醫院又將有官司纏身,小孩死了最好至少不用受冤枉罪,沒死最輕也得骨折,大熱的天打上夾板,看著於心不忍。
韓雲踩了踩腳下的樹枝嘆氣,凡出事的地方四下又沒有人,真就怪了事為什麼每回都能遇上這茬,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求,煩死了!
飛過去,一爪子下去揪住孩子的後心衣襟往下拽,這麼大的孩子對於已經能拽到成人的韓雲而言信手拈來不在話下。
一隻大鳥在一個小孩子背上,又是極其危險的花池,裡面不論有沒有水,掉下去都好不了,然而這一幕正好被王猛瞧見了。
忽然心生一計,匆匆忙忙跟過來想要把鳥揮開救下孩子,不等著動手鳥早一步飛離落在花池邊緣,眼神黝黑髮亮的盯著自已。
小孩已經被韓雲扯下來,後腳跟著地突然跑來個王猛,把孩子撈起抱在懷裡,怎麼看看像是在做戲,看來接下來有一場好戲瞧了。
孩子的母親手中拎著大包的中藥趕來,就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抱住了自家孩子,旁邊就是吃人的花池,心裡一緊奔過去把孩子搶回抱在懷裡。
「你怎麼到這裡玩,媽媽不是說在樹底下等著嗎!」一個看不見差點釀成慘劇,當媽的心裡急得都快哭了,上上下下打量孩子,見沒有受傷懸著的心落下一半,看向醫生略一琢磨回過味來。
「謝謝,謝謝醫生,差點孩子就沒了。」孩子的母親連連道謝,一開始還以為是偽裝成醫生的人犯子,才會焦急的不問一聲伸手就去搶對方手裡的孩子,現在看清楚醫生胸前掛著牌子,上面的照片與真人一模一樣,這才打消了疑慮。
「沒什麼,舉手之勞。」王猛擺出一副笑模樣指著池邊還未飛走的鸚鵡說,「我來的時候看到這隻鳥落在孩子的背上,瞧著不大對頭把孩子救下。」認準了小孩不會說話問不出實情,再說小孩子未必知道背後是什麼東西扯著,再有那隻討人厭的鳥能說得清來龍去脈?
即便有那麼兩下子說得清事發經過又怎樣,對方是會聽信一隻鳥的話,還是會聽自已這個當醫生一臉正派的人所道出的真相,結局不言而明不是嗎!
我艹,睜著眼睛說瞎話,有膽子有本事,韓雲此前就已洞悉王猛的用意,這種顛倒事非黑白含血噴人的伎倆也敢使出來,看來這次不光要咬上自已意圖謀害小孩子的罪名,估摸著會把段明湛給拖下水。
想來個一石二鳥的計策,嘖嘖!不是韓雲瞧不起對方而是確實沒把王猛放在眼裡,與這種腦子裡裝石頭的人計較太迭份了,平白被拉低智商。
「這鳥誰家的,怎麼能這麼做!」孩子的母親擔心孩子,一來怪小孩亂跑,二來肯定要找個藉口發泄一下,哪怕是口頭上說兩句。
王猛已經把梯子架好了,對方順杆子爬也沒什麼不對,被嚇到了總要找個恰當的理由推卸自身看顧不當的責任,孩子沒事還好有事,那就呵呵了。
不過,韓雲敏銳的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一絲耐人尋味的光亮,再觀對方的穿著打扮,可以論斷對方農村出生天生跟城市人格格不入,一眼即可分辨。
穿著不算寒酸到底家裡沒多少錢,看向自已的眼神並不友好,眼珠子轉了兩圈,顯然是在打著歪主意,就是不知道這戲唱到最後是否會如對方的願。
「我的孩子要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說著淚如雨下哭得很是傷心,還不忘惡狠狠的瞪鳥一眼。
上演了好一初欺軟怕硬,韓雲看不清對方是真為小孩子的冒失差點丟了小命而後悔不跌的哭,還是裝洋相想訛詐一筆,前提當然是搏得別人的同情,這個別人還能有誰,不就是站著看好戲順手設套的王猛。
「這隻鳥是我同事家的,不懂規矩,我這就打電話把人叫來。」王猛巴不得扯段明湛下水,這是多麼好的一個破壞對方名聲的機會。
才剛來就闖下如此多的亂子,上頭的領導聽了是何感想,王猛心裡樂開了花,不怕事小就怕事不大,必要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
王猛拐著彎的打電話,不直接通知段明湛,就是想讓事件經別人的口說出去,即便是為著看熱鬧,消息傳出去目的已經達到,在段明湛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看他還有什麼話可說。
那小子太張揚,好些人看不慣,這時候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王猛有心算計,面上卻分毫不顯,打過電話後安慰孩子的母親。
「同事馬上就來,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談,我身為目擊者會配合你。」王猛字裡行間變向的告訴對方儘管提要求,哪怕獅子大開口也行,絕對站在對方的立場上為對方說話。
對方不是個傻子,如此直白的暗示是個人都明白,心裡那點興起的小心思突然漲長,既然有人為自已出頭,還等什麼不就是一隻不會說話的鳥,其主人一定會為了息事寧人直接給錢了事。
又聽醫生說鳥主人是剛剛來醫院不久的新人,家裡有錢,像吃了定心丸似的決定依內心想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