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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五十九章 灰先知的伏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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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鼠人發起襲擊時,雷奧妮正心不在焉的思忖著該如何拉近勒布維茨家族與凱恩等人的關係。

    從目前凱恩他們的行事趨向來看,解除伍斯特男爵領的危機,已經基本沒有懸念。而且雷奧妮認為,凱恩他們多半也不會以此居功。

    難者不會,會者不難。令伍斯特領上下愁苦無解的問題,無論是疫病、還是趁火打劫的賊兵,對凱恩他們來說,不過是隨手一掃就能解決的事。

    所以人家大度的『舉手之勞,不足為功。』

    可勒布維茨家族卻不能也就這麼哼哼哈哈的應付過去,那樣做不但失德失禮,還錯過了極為難得的機會。令勒布維茨家族受益終生、甚至就此崛起一發不可收的機會。

    而讓雷奧妮苦惱的是,她的父親沃納,簡直固執的像是矮人,不但固執,還傲慢,另外就是外冷內熱,不善於表達真實的情感。

    她現在很擔心沃納在跟凱恩一行的互動中,輕慢了人家,她估計以凱恩他們的性情,也不會如何,但勒布維茨家族的天賜良機就此錯過也會是必然。

    人口凋零的伍斯特領,在以後的日子裡,要如何捍衛自己的領土和基業?

    雷奧妮的擔憂自然不是多餘的。原歷史線這場波及帝國的大疫,就令帝國丟掉了不少土地。

    有人說,丟的大部分都是偏僻山區,不算什麼。

    可但凡有點常識的人就知道,山區的關隘要塞,是國度的屏障,在自己手裡和在外人手裡,那是兩回事。

    帝國為什麼在之後的千年裡寸土未闊,倒是陸續的失去了更多?除了選帝制度的名存實亡,內部關係混亂,無法凝聚眾力,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邊疆形勢惡劣。

    險隘要塞都掌控在他方勢力手中,人打你容易,你打人難。

    各類敵人不時跑來打草谷,邊陲領地疲於應付,發展都困難,開疆拓土那更是做夢。

    所以帝國之名,名不副實。滿腔野望,盡用在對內的傾軋上了。

    「嗖嗖!」

    聽到突然響起的箭矢破風聲,雷奧妮近乎本能的擰身躲閃。

    她自小接受系統的軍事訓練,本身又是智慧與戰爭女神米爾米迪亞的信仰者,有志於成為一名英雌,身手自然是矯健。更何況不久前還被米爾米迪亞賜予了神力,身體素質、反射神經都已經遠超常人。

    然而護衛在側的曦蠻們反應更快,四人舉盾,直接就幫她擋下了這波突然打擊。

    曦蠻能有這樣的表現,主要還是專心致志的緣故。

    操的就是這個心,警惕性非同尋常的高。不需要凱恩的特別警告,它們也能做到盡忠職守,一絲不苟。

    道路兩旁的廢墟建築中一有異動,它們立刻就有了反應。

    飛刀、手裏劍、手弩,發動襲擊的是鼠人中的暗溝奔行者,近距離投擲和刺殺是它們的拿手好戲。

    除了這些抹了毒的投擲物,它們還扔一種毒火燃燒罐,跟未來比起來,這種特殊投擲物裝備量明顯要少很多,但確實已經有了。

    油液火罐中加入了次元石溶液,主要就是這兩種原料,調配而成,毒綠的顏色,並且有著希臘火的特徵,極難撲滅。

    一瓶燃燒罐砸向馬車,馬車旁的護衛騎士近乎本能的用戴著金屬護臂的胳膊去格擋,然後瓶子就在他胳膊上爆了。

    就像是搖晃過的瓶裝可樂爆炸,『嘭!』燃燒罐炸成了一團綠火。

    護衛騎士當時就被綠火包圍了,而後發出了不似人聲的慘嚎。

    不過他的聲音被他的坐騎的嘶鳴聲給遮掩了。人受不了這毒火,馬也不行。

    有一些火液沾染到車廂壁上,立刻就燃燒起來,並且越燒越旺。

    這車架說是鐵甲車,其實是質地質密的木材用鐵箍束縛而成,確實很堅固,十字弩近距離都射不穿,但高溫卻能燒的動。

    未等駕車之人做出反應,第二枚毒火燃燒罐已經到了,這次就沒人遮擋,砸在車轅附近,車夫和拉車的兩匹馬的屁股立刻被毒火吞噬。

    馬當時就驚了,眼看就要發生驚馬衝撞,隊伍大亂的戲碼,曦蠻的操作到位了。

    事實上就在鼠人們進行投擲、射擊的時候,曦蠻們就已然做出了反應,它們一手持盾,一手拿著梭矛,一見鼠人從道路兩旁的廢墟中衝出來,立刻以盾護身的同時,完成了第一波投矛。

    這時就看出夢幻級通訊的優勢了。

    一般只有百戰老兵們才有的默契配合,在曦蠻們身上發生了,沒有重複打擊,每一根投擲出的梭矛,都命中了各自的目標。

    也即是說,面對突襲,彼此一見面,鼠人這邊先就被射倒十幾個。

    除了有效的降低了鼠人偷襲的整體效果,還對其士氣造成了相當大的打擊。

    鼠人可是智慧生物,是有士氣可言的。並且它們的特徵是陰狠,而不是悍勇,士氣一去,立刻抱頭鼠竄。

    這些暗溝奔行者雖然是鼠輩中的精銳,卻也被曦蠻凌厲的反擊震懾了,攻勢一下子就有些卡殼,沒能流暢的再來一波。

    這種空當,曦蠻是能抓的住的,它們是魔像,沒有情感,發揮從來都很穩定。

    除了一部分曦蠻從背後抽出短矛,投擲了第二波,車架附近的兩名曦蠻抽刀,撲上去手起刀落,斬下拉車挽馬的馬頭。

    這回也不用驚了,直接成了跪了。

    而車廂另一側,兩名曦蠻同樣是抽刀,但卻是蓄勢凝力,鋸齒刀上紅光流轉,那是黑暗向的破壞之力,『血色旗幟』的所有戰兵,都是這個超凡屬性,縱觀所有超凡力量,沒有比這個更暴力、更暴烈的了。

    「咔!咔!」

    鋸齒刀砍在車廂側壁上,鐵箍鍘斷,木屑紛飛,幾下就將側壁拆出個大洞。

    不過並不急著讓驚嚇的呆若木雞的一對母子急著下車,那邊還沒有燒透,只要毒火毒煙沒有躥進來,這車廂就仍能提供防護。

    這時候,另外三名護衛騎士各有反應,其中一人跳下馬,以馬做盾,擋了一波打擊後,取了盾牌,湊到車架前護住。

    還有一個邊以騎士盾格擋,邊縱馬向前疾奔,衝出包圍圈再說。

    最後一個就有些不智了,一戴馬頭沖向鼠人,倒是左右揮劍砍翻了兩名鼠人,卻也被接下來從破窗中撲出的鼠人給成功伏擊。


    緊鄰道路,房舍之間距離較近,只有窄巷通行,馬又沒跑起來,養護費昂貴的騎士就這麼坑了。賠錢貨!

    這時,鼠人灰先知的術法已經吟唱完畢,轟隆隆一陣悶響,道路兩側的地面上,出現了幾十個大洞,一群灰頭土臉的鼠人從中哇呀呀的嚎叫著衝出。

    它們的喊殺聲很蠢很逗比,甚至讓人覺得有點搞笑。但製造的場面可一點都不搞笑。

    這些坑道鼠,算是鼠人中的特殊部隊,鼠人指揮官,經常用它們偷襲敵人的遠程打擊部隊。

    突然在弓箭手陣列附近出現,撲上去纏鬥,一支弓箭隊就算被廢了武力。

    在坑道鼠的運用上,施法者類型的鼠人指揮官更有優勢,法術可以調整出口位置,加速坑道鼠的運動到位,並且能夠更有效的智慧,肉搏類指揮官就得半看布陣才幹半看臉了,安排錯了位置,坑道鼠趕不上戰鬥也是有的。

    坑道鼠一出現,本來即將崩潰抱頭鼠竄的暗溝奔行者們立刻跟打了雞血似的來了勁。

    這也是鼠人的特色,用凱恩的話說:自帶船板之王buff。

    『撈船板』,這是凱恩的家鄉俚語,形容那種見小利而忘命,趁火打劫,火中取栗的行為,船都被海浪拍碎了,忘了死的去搶那些船板。

    鼠人們就是這樣,不但順風浪,士氣一漲,也浪,覺得就算死也有別人頂著,自己能趁機占便宜。

    那就死!

    曦蠻直接就迎了上去,打法極度彪悍,根本就不看敵人有多少人、只問敵人在哪裡,不管敵人怎麼攻,只說自己怎麼打。

    鋸齒刀掄圓了劈砍,連對手帶兵器,一齊砍砸。

    還有的扛著刺盾反衝鋒,一干鼠人竟然頂不過它一個,蠻牛頂角一般的短距離爆發突進,沖的鼠人東倒西歪、還有被撞飛的。

    這時候,大地咚咚咚的突然震響,晝蠻到了。

    不多就兩騎。

    它們不是從車隊那邊趕過來的,而是被凱恩和赫敏投送過來的。

    具體做法,讓兩名晝蠻催動突擊獸先跑起來,然後對其使用幻影移形。

    這就是資格的犀利之處了,能對第三方使用幻影移形這樣的法術。

    兩名晝蠻等於是加速後,又使用了瞬移,直接就投送到位了。

    衝鋒狀態的晝蠻繼續衝鋒,目標也很簡單,就是以馬車為中線,一左一右,像鋪鐵軌那麼清過去。

    2.4噸,這就是兩輛轟了油,開出速度的06款銳途suv汽車充當馬路殺手。

    晝蠻的扮相是真的很戰錘,均質甲冑的厚度達到了70mm,就跟人形堡壘一般,未來的星際戰士團使用的動力裝甲,都未必有這裝甲厚度。

    它們一手持著大盾,一手持著野太刀,錐矛如同直升機受油管般卡在坐騎側面,矛頭探出坐騎一截,宛如撞角。

    野太刀不需要刻意揮動,而是馬刀的經典的用法,削抹!利用坐騎的速度,形成斜向切割的力量,那挨上一下,皮開肉綻、骨斷筋折。

    野太刀的刀身長160cm,背厚刃鋒,閃耀著破壞的猩紅魔光。

    事先得到信息的曦蠻要麼突進,要麼避讓,躲開晝蠻的衝鋒軌跡和殺傷範圍。鼠人們就遭殃了,被撞死的、踩死的、斬殺的……那場面比車禍現場慘多了,晝蠻所過之處,鮮血接連噴濺,如飄蕩的長尾旗,跟風中獵獵的紅色大披風交相輝映,極顯殘酷。

    就這一波切割突擊,鼠人士氣直接就崩了,剛才還士氣高昂,嗷嗷直叫,現在也是嗷嗷直叫,但驚恐萬分,四下亂竄。

    之前施法的鼠人灰先知在幾名風暴鼠近衛的簇擁下試圖逃走。結果迎面遇到了站在空中的凱恩。

    「不是普通的災禍領主,而是一名灰先知,斯卡文鼠人跟13這個數字頗有淵源,灰先知永遠只有169名,13的平方。今天能遇見一個,有資格讓我親自出手。」

    灰先知趁著凱恩裝比的當,已經先下手為強,直接就射了枚爆炎毒火球。

    然而凱恩裝比裝全套,不慌不忙的抬手接住毒火球,然後直接捏爆,那綠色的毒火在他身周的黑色光焰面前根本稍稍逾越都不能,像是潑在燒紅鐵板上的水,化作光煙流散而去。

    凱恩也仿佛只是接了塊對方扔過來的糖般極顯隨意,根本沒搭理攻擊這茬,繼續嘴炮:「大角鼠許諾了你什麼?一張看似很圓的餅?」

    「唔…恐怕沒有!」凱恩讀懂了灰先知的微表情,繼續噴道:「你不是祂從灰先知中挑選出來的氏族代表,議會議員。你只是只渴望權力,卻只能跑來在一線建功立業的落魄先知,說不定先知資格都已經不保了。」

    鼠人灰先知的面部抽搐了兩下,就連呼吸都粗重了一些。

    「權力鬥爭中的失敗者!呵呵,在斯卡文的社會,想要上位,可不是靠功勳,而是靠背刺。沒有證據,就等於沒發生過。不是麼……」

    或許是有感於凱恩對鼠人社會的了解,同時對凱恩的實力感到畏懼,對自己能逃出升天感到絕望,當然也有鼠人慣有的奸猾鑽營的心思,這名灰先知終於搭腔了:「我,圖倫?灰角,是天才!我……」

    「哦,你叫圖倫,跟這裡的河同名,這也是你謀取此處的理由之一?」凱恩直接打斷鼠人先知吹比都吹不華麗的說辭,笑道:「想把伍斯特堡變成廢墟,然後建成圖倫堡?放棄這個沒前途的矬願望吧!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唯一的問題就在於,你能奉獻什麼?」

    在巴托地獄、在無盡深淵、在幽暗地域黑精靈或灰矮人的城市、在大部分邪派、狂派生物的聚集地,凱恩的這一套都很少失敗。

    利益為先,當場兌現,童叟無欺。他索要的,往往是別人不太在乎,或遠不如其想要之物在乎的東西。比如靈魂。

    死星爵主,這名字除了中二,逗比,還有個特徵,就是怎麼聽都不像什麼好人,而像是那種實力挺牛叉、但運氣超級差,給真命主角送寶、送經驗,最後被主角送終的踏腳石式反派boss。

    從輪迴者人皇的角度看,貌似還真是這樣。

    不過避開這種神通不敵天數的掛逼,凱恩的威風就顯露出來了,用他的話說:「欲望和野心,有時候真的是個好東西,自己能利用,別人也可以。」

    圖倫?灰角就這麼跪了。

    一通狠抽,再加一番嘴******倫心中一度暗罵凱恩是傻叉,居然自以為是霸氣側漏,其實它根本就是虛與委蛇,第一為活命,其次見有機會,順杆撈好處,結果讓它撈到了大大的好處。

    然而,越是時間流逝,圖倫就越是在乎曾經被它用作跟凱恩交換的,並不怎麼在意的那些東西。

    它想盡了一切辦法,連大角鼠都求助過,試圖蛇鼠兩端,但沒有用,賣身契簽的太牢靠,它越強大,契約效力就越強,真正是野心幫了它自己,也幫了別人。

    至於現在,灰先知雖然這次敗的灰頭土臉,但卻得到了它最渴望的力量之源,知識!讓它歡喜的感覺心花怒發,高興的仿佛要炸裂的強大知識!

    它一邊繼續故作狼狽的逃跑者,一邊喘著粗氣呢喃:「絕了!絕了!都是極品的知識,極品的知識帶來極品的力量,極品的力量讓圖倫強大無比,圖倫要逆天!圖倫要橫掃!圖倫要當神!圖倫要講議會踩在腳下!」

    這也就是現在,大角鼠還沒有發力,斯卡文鼠人尚未見識大角鼠之能,再過個千年,灰先知圖倫就不會這麼狂妄了。

    當然,再過千年,等大角鼠一統鼠人各氏族,強化議會權威,令鼠人們為著一個願景而努力,那也就沒有圖倫折騰的空間了,人家大角鼠是誓要逆天,並且也終於逆天,成為跟恐***奇、納垢、色孽同一層次的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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