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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我們都沒有選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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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姑未理會李梅的挑釁話語。卻向李飛絮婉轉地道:「老夫人!小婦與兩位奶娘無怨無仇,也不忍心讓她們再去。可小婦這也是為了她們好。老夫人想想,剛才得罪相府的人是她們,若少夫人心懷怨恨,一口拒了大管家就再無餘地。而她們去了才顯得誠意十足,也可當即消了相府的怨氣。」

    雲姑這是趕盡殺絕啊?話說得如此露骨,擺明了是讓她們倆去受辱。李梅一個箭步躥到雲姑面前,咬牙切齒地道:「你說得好聽,換成是你會怎麼樣?」

    雲姑冷笑一聲,朝李飛絮道了聲老夫人小婦大膽了,就滿臉正氣地朝李梅斥道:「若換成是我。老夫人在派我去接少夫人的時候就不會得罪相府的人。李奶娘!老夫人可沒說明讓你們去相府大鬧。而你們也不想想,少夫人是老夫人的兒媳、是少爺名媒正娶的妻人。縱使老夫人與少夫人之間有多少怨氣,也是老夫人一時之氣。我不得不說,你們是自取其辱。」

    雲姑這番話說出,也正好給了故意派李梅與武媚去鬧事的李飛絮一個台階下。老婦人打著哈哈,也不在糾結了,當即就著人去喚大管家。

    可隨即下人便來報,說大管家沒在府內。出去辦事了。

    「大管家沒在,二管家也行!而這次不管能否接著少夫人,那禮物就別拿回來了。一是顯得太尉府小氣;二這伸手不打笑臉人。相府的人會因收到禮物而消了怒氣。」雲姑暗自樂開了,正好一古腦兒把與冷雪鵲有矛盾的人全推上。

    「老爺!」二管家一怔。可憐地望向一直沉默的月皓南。

    「去吧!去吧!」月皓南別過頭,黯然神傷地向二管家揮了揮手。

    情形瞬息萬變。二管家、李梅三人知道再多說無益,終是天不相助。他們三人無奈。只得出了竹苑。

    兮紫煙悄悄地瞥了眼雲姑。第一次覺得雲姑就是冷雪鵲的人。可雲姑的一番話無可挑剔。她帶著秋菊很快出了門。

    二管家躊躇猶豫後,沒依李飛絮吩咐備下薄禮,而是私下裡備了一份厚禮。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從太尉府出發,只是前一次是雄糾糾的去。可這次,卻是垂頭喪氣。

    太尉府古道的相反方向。無葉從拐角處探出半個頭,望向那漸漸遠去的接人隊伍,忍不住笑了兩聲。接著回首向相捱著自己而站的月軒璞拱手道:「少爺!一切如你預想的一樣。」

    月軒璞微微勾了勾唇,美目里有幾分得意流露,「老娘老爹就吃這招。得逼。」

    無葉討好地道:「那是。少爺真是英明。」

    月軒璞爾後悵然一嘆。擔憂地道:「可少夫人不在府中。她還在酒樓買醉,我都怕見她了。」

    無葉心中暗喜。還從沒聽到一向傲視萬物的男主子說過怕什麼人。他旁敲側擊地道:「少夫人也是嘴硬心軟。少爺一定能處理好此事。」

    府中的月花閣。

    坐在椅子上的月花前一手壓在几案上,詭秘的眸光閃向唯一伺候在內的甜妞。她笑吟吟地道:「甜妞小丫頭!你說大小奶娘她們這次能接回姨娘嗎?」

    甜妞深知月花前對冷雪鵲有深深的成見,不敢正面回答這話。而是端了几案上的點心來遞上。「小姐!那是大人的事。今兒的點心聞著都香,應該可口。」

    月花前臉色猝變,小手突然向前一推。把甜妞推倒在地,接著倒打一釘耙,卻忘了李梅沒在,哭喊著要李梅,說甜妞欺負了她。

    摔倒在地下的甜妞嚇得面如死灰,連著分辯。而李梅根本沒在。閣內的兩個年紀稍大的下人聞訊走進來,一瞧眼下的情況。伺候了幾年,當然也知道月花前的壞脾氣,定是甜妞惹惱了小主子才會這樣。

    她們慌不迭地勸著月花前,另一個作勢狠狠地拍了甜妞一巴掌,又怒斥她滾。

    這樣,月花前這才消了怒氣,可她接說又問了兩個下人同樣的問題。

    這怎麼答?兩個下人當即明白甜妞為何被栽贓。她們倆怯怯地互視一眼,只想不要與甜妞一樣的下場,嘴裡異口同聲地道:「當然不能接回。」

    這下。月花前滿意了。她卻揚著小圓臉道:「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就賭你們一個月不准說話,只能學狗叫。我賭少夫人會回來。」

    「啊~~!」兩個下人當即傻眼,也知道別無選擇,惶恐不安的同時只得應是。

    月花前嘴角噙著一縷得意的笑,就道要玩騎馬的遊戲。兩個婦人臉色一松,騎馬遊戲好,不會被為難了。一個當即趴在地下做馬。一個給月花前拿了披風過來……

    京城的一家酒樓,冷雪鵲面前幾碟小菜,一壺美酒,她看似悠閒地自斟自飲。其實心裡一點也不平靜。一會兒想著小白貓吃飯沒有,一會兒想著婉春有沒有受氣,還聯想到李梅與武媚回府後怎麼樣的添油加醋向李飛絮告狀,而李飛絮在盛怒之下會不會讓人再前往相府報復等等。

    「唉!做人媳婦真不易?」

    借酒澆愁愁更愁。她一盅接著一盅,只想把自個兒灌醉,卻在不經意間一扭頭,就閃向對面那曾坐過離軒轅的奢華酒樓。


    那酒樓今日人影晃動,賓客滿堂,隱隱約約有懷抱琵琶賣唱的女子婉轉歌聲,卻獨少了之客離軒轅。

    「也不知道太子妃的病怎麼樣了?」

    她眸光流轉的亦是哀怨,自個兒丈夫何時才能像離軒轅那樣對自己知寒問暖、體貼入懷。

    又是一盅酒愁腸百結地落喉,就見光影晃動的樓梯方向走來月軒璞。

    男人習慣性地冷著臉,仍是一襲讓人敬畏的黑綢衣袍,那銀色的面具反射著淡淡的銀光,整個人看起來真配得上那鐵面殺神的諢號。

    他步履緩慢,漸而逼近,整個人清晰地映照在她的眼裡。

    「我已經讓二管家還有李梅兩個奶娘帶著禮品又去接你了。」

    她有一瞬息的呆凝。這個結果還真沒想到。可接著毫不在乎地把玩著杯盅,心灰心冷之下反應終是冷淡,垂下的眼瞼時淡淡地道了句,「既然來了就坐吧!」

    月軒璞木然地坐下,挺直的背脊、僵板的臉部表情讓冷雪鵲察覺到他內心惶惶不安。

    「軒璞!你覺得我們的婚姻有必要再下去嗎?」

    他垂首時杳杳的惆悵溢出,「以前,沒有選擇!現在,也沒有!我們都沒有選擇!

    冷雪鵲使了勁地白上月軒璞一眼,想起自個兒進府以來的種種心酸,心莫名其妙的有些疼。而面對已經成事實的婚姻正如他所說,她與他都沒有選擇。只有把痛也深藏在心底,可哪怕是偽夫妻,偽丈夫起碼也得對自己有一點好感吧?

    因為她現在就對他有那麼一丁點兒莫名的好感。

    她抱著幻想中的一線希望,滿目燦光,平生初次向人撒了個小小的嬌,「我不要他們接。我要你來接。」

    月軒璞詫異地瞪大眼眸。眼裡的冷雪鵲徹底變了個人。她表情看起來嬌憨率真,楚楚動人。而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他都沒有理由拒絕。

    「好!你救了我兩次。我親自來接。」

    她眸光哀落。他的話還是那麼冰冷、那麼機械,猶如被刀架在脖子被逼時說出。

    新婚之夜的感受就是如此吧!

    她倏地站起,憤怒填胸至使小臉冷若冰霜,張了張嘴本想怒吼他幾句,卻纖腰一擰,不想與他再廢話,疾步向樓梯走去。

    「站住!」他感到一絲緊迫直抵心口,幾乎要窒息,伸手及時拉住了她衣袂。

    她緩緩地回頭怒目瞪著他。

    兩人的異常舉動立即吸引了酒樓上零星喝茶的食客異樣眼光。

    冷雪鵲瞟了瞟幾個坐在不同位置上的食客,潮起潮落的心緒漸漸平復,正想給個台階月軒璞下,卻突然脖子一伸,心收緊,抬眸驚詫地問月軒璞,「你腰間掛的玉麒麟呢?」

    「玉麒麟?」他急低頭,眉宇緊皺。

    「你不會是故意沒佩戴吧?」她揚起一張憤怒的小臉,滿目的挑釁,心裡禁不住這樣惡意的想他。

    「說什麼?」月軒璞臉色猝冷,大力摔開冷雪鵲的手,雙手在腰間的玉帶間摸索起來。

    看這樣子應該是遺落了,可遺落到什麼地方?她在他表示遺憾的表情中相信了他。慢慢地解了自已腰間佩戴的玉麒麟向他腰間掛去。

    小心的穿過那玉帶,謹慎地放下墜子,久久地凝望,就宛如在欣賞一件無價之寶。

    「這佩件有那麼昂貴嗎?」他小聲地問。

    冷超垂死掙扎逃脫,冷顏態度不明,她不得不對他的安全考慮,「你手中是有神器,但那神器你時常不帶。而這玉麒麟也屬難得的神物,它能保你百邪不浸。」

    他輕輕地哦了聲,懂了她的小心,「怪不得,昨夜一入陣就看見它發出淡淡的綠色瑩光,原來是這麼回事。」

    「爹與娘真是捨得,這麼珍貴的東西都給我做了嫁妝。」她有意無意地提及張氏與秦瀾好處,只想讓他心懷感激。

    他哽了哽,話鋒一轉,拉住她的雙手誠懇地道:「既然要我來接你,你趕緊回府,我隨後就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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