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張瑛的困惑(1 / 1)
張瑛最近覺得自己像是被跟蹤了,好像總有一雙眼睛在暗處一直盯著自己,有種被下了降頭的感覺。
張瑛會有這種感覺不是空穴來風的。憑著刀疤這個線人的幫助,張瑛掌握了矮子強跟暴龍哥的幾個巢穴,有賣淫的,也有販賣搖頭丸的,可是部署了幾次抓捕行動,卻都吃了白果,明明都是秘密行動,怎麼就會走漏了風聲呢?到底是刀疤給的消息是假的,還是自己手底下有奸細?張瑛不敢想,自己手底下這幾個人也是知根知底的,她不願意相信有人當了內鬼。
又是一個周五的晚上,張瑛帶著手底下幾個人埋伏在龍騰物流附近的一個飯店門口,刀疤告訴她,暴龍哥這晚要在飯店包間宴請各路兄弟,不但安排了賭桌,還帶了一些毒品助興。張瑛此刻就憋著一股勁,想一洗前恥。
入夜之後,張瑛手機明明滅滅,那是刀疤給她的信號。
「行動。」張瑛果斷下命令,一行人迅速衝進飯店,找到暴龍哥定的包廂,破門而入。
「喲,這不是張警官嘛,別來無恙啊?」暴龍哥看到張瑛等人衝進來,不但沒有絲毫慌張,還淡定從容地打招呼,好像心安理得。
「我們接到舉報你們在這聚眾賭博吸毒,現在要搜查這裡,請你們配合。」張瑛不想去看暴龍哥得意的嘴臉,公事公辦地說。
「配合配合,張警官可是警隊霸王花,你想我們配合什麼,我們就配合什麼,你想我們怎麼配合,我們就怎麼配合,嗯?」矮子強端著酒杯挨近張瑛,言語曖昧,眼神挑逗,故意激怒張瑛。
「你放尊重一點,警察在辦案!」張瑛果然被激怒了,恨不得用一雙筷子插掉矮子強猥瑣的眼珠子。
張瑛手底下的人效率很快,一下子就搜完了包廂,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得默默站在原地等著張瑛的指令。
「喲,張警官,你要是想來陪我們喝酒,我們是一萬個歡迎啊,何必找什麼聚眾賭博的藉口呢。」暴龍哥的話又往張瑛的怒火上加了一把乾柴。
「警花陪酒,越喝越有啊!」一旁的一干小嘍囉們也開始各種起鬨,嘲笑,一時間包廂里變得鬧哄哄一片,與張瑛陰沉的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你別讓我抓到你犯罪的證據!」張瑛盯著暴龍哥的臉惡狠狠地回應,「收隊!」說罷轉身走出包廂,身後包廂里一陣笑鬧聲與噓聲,讓張瑛無比憤怒與茫然。怎麼每次都這樣,這真真是見鬼了!
「喂,秦慎,出來陪姐姐喝酒。」張瑛一肚子憋屈沒處發泄,便把秦慎喊了出來,想痛痛快快地買個醉。
張瑛家裡,小舞仙張嬸又去跟舞伴們練舞去了,她準備要參加鎮上的廣場舞大賽,跳得好還有機會去市里表演,這段時間都不怎麼著家。秦慎跟張瑛坐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放了四五紮啤酒。張瑛摳開一瓶遞給秦慎,自己也拿起一瓶往嘴裡灌酒。
「瑛姐,你這是怎麼了?」秦慎哪裡敢喝酒,師父說過不能犯酒戒的,張瑛遞給他的酒他接過又放回桌上,又拿起一瓶汽水喝起來。
「別問那麼多,今朝有酒今朝醉。」張瑛見他不喝,想他是不會喝酒,也不勉強,自己又灌了一口酒,她可沒打算把警隊的機密告訴秦慎。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不知不覺茶几上的啤酒瓶子一個接一個地見了底,這些酒都進了張瑛的肚子,只見她的臉上已經泛起了紅暈。秦慎沒有喝酒,他伸手進褲袋裡掏出剛在超市買的一包煙,他沒抽過煙,見元通物流好多同事都愛抽菸,說什麼閒來一支煙,快活似神仙,他也想體驗一下當神仙的感覺。
「秦慎,你喜歡我麼?」張瑛也不知是真醉還是假醉,酒醉壯人膽,趁著這時機,到底是把心裡頭的話虛虛實實地問了出來。
秦慎這時剛把煙點著,猛地往裡吸了一口,那刺鼻的煙一下衝到他的肺部,刺激得他咳了起來,乍聽到張瑛的話,咳得更是厲害了。
「咳咳咳,喜,喜歡啊。」秦慎被煙嗆暈了,只憑自覺勉強應對,也不知腦子裡是不是放空的狀態。
「真的麼?」張瑛脖子略外,湊近了看秦慎的臉,醉酒的她少了幾分平時的凌厲與咄咄逼人的氣勢,多了幾分嬌柔與小女多情的嫵媚,看得秦慎一番心神蕩漾。
「真,真,真的。」秦慎吞了吞口水,他覺得這樣的張瑛格外可愛,又有她本來的英氣,還有娜娜那樣的嬌憨。
「那你親親我。」現在的張瑛肯定是醉了,清醒情況下的張瑛是萬分不可能會說出這麼露骨的話的。
秦慎再怎麼也不敢對大姑娘做出這樣的事啊,下山之前師父說的清規戒律還在他的腦子裡晃,這可真是如一道緊箍咒一樣困擾著他,不敢越雷池一步啊。
正在秦慎猶豫不決,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一種柔軟、溫潤的觸感襲擊了他的所有感官,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嘴唇上剛壓下來的唇瓣里又伸出了丁香小舌,好像在邀請著他共襄什麼盛舉。
「唔」秦慎被驚得張開了嘴,卻沒想到張瑛的舌頭趁勢而入,在口腔里跟他的舌頭糾纏到了一起!本是唇齒相接,相融的事情,秦慎卻不覺得噁心,反倒覺著眼前打開了一番新的境界,雙手也情不自禁地環上了張瑛的倩腰。
張瑛酒醉,秦慎煙暈,兩人吻得是難分難捨。秦慎這個未經人事的血氣方剛大小伙手上的動作也漸漸大了起來。
張瑛的吻卻在此時戛然而止,隨之身軀也一軟倒下。
「瑛姐,瑛姐。」秦慎這箭在弦上,卻突然偃旗息鼓,這滋味可不甚好受,他嘗試喊了一下張瑛,張瑛卻沒有任何反應,就這麼醉死在沙發之上了。
「呼~」秦慎深深呼出一口氣,神志也清醒許多,說不出是遺憾還是慶幸,只得把張瑛抱到床上躺好後匆匆離開,頭也不敢回,生怕自己那股燒得越來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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