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思索(1 / 1)
第212章 思索
我推門進去,就看到柳如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繫著圍裙,桌子上還扣著飯菜。
她看著我,開始埋怨我,「你還知道回來啊!」
我沒有說話。
「你幹嘛去了?打電話也不接?回不回來吃飯也不說一聲?還動不動就關機,我跟你說啊,你這毛病可不好,再說了……」
我看著她,笑了,她繫著圍裙,像一個家庭主婦在數落丈夫一樣,看起來特別溫馨。
「你還笑?」她繼續數落道,「我跟你說你這個毛病特別不好知道嘛,吵架歸吵架,幹嘛還關機,你這樣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
「如月。」我走了過去,輕輕叫她。
「別叫的這麼親熱,我告訴你啊,對你的這種做法,我明確表示很生氣,而且你這不是一次兩次了,上次宋醫生那次你就關機,害的我替你擔心了大半夜。」她嚴肅的說道。
我將她抱住,她掙扎道,「你別以為抱一下我就不生氣了。」
我使勁抱著她,沒有讓她掙脫,後來她就停止了反抗。
我抱著她,她身上淡淡的香氣縈繞在我的鼻息里,讓我忐忑不安的心情漸漸舒緩了下來,突然覺得特別的安心。怪不得人家說,壞女人會讓你瘋狂,好的女人會讓人沉靜。
我真的很想就在她的懷抱里,在她淡淡的香氣中沉浸,忘卻一切煩惱。
但她還是掙脫了我。
「於浩,我跟你正兒八經的說事呢。」她嚴肅的說道。
「啊?什麼事兒?」
「搞了半天,我說什麼你沒聽到啊!」柳如月說道。
「哦,聽到了聽到了。」我說道,「別關機對不對?多大點事,我對燈發誓,以後絕不關機。」
「多大點事兒?」柳如月說道,「我看你還是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你知不知道你一關機就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就什麼事兒都做不了,光替你擔心了。你不光關機,連簡訊都不回,這就更惡劣了。」
「我知道錯了。」我說道,「以後不會了,只要你不惹我生氣。」
「得,你還是沒意識到問題的關鍵,就是生氣的時候才不能關機,平時你關不關反而沒那麼擔心,你這一生氣關機,誰知道你會不會一衝動做出什麼傻事來?」她說道。
「今天是我不對。」我說道,「誠心誠意的跟我媳婦道歉,放心吧,以後不會了。」
「道個歉還不忘占便宜,誰是你媳婦?」她憋住笑說道。
「早晚的事兒嘛,再說了,你相信我,我今天確實不是故意關機的,而且也不是因為生你的氣才關機的,我發誓。」
「我才不信吶。」柳如月說道,「當時生那麼大氣,跟吃了槍子兒似的,要說不是因為生我的氣關機,誰信吶?」
「我生氣是真的,我沒說我不生氣呀,你們倆笑成那樣了,我看了當然生氣,可我關機真不是因為生氣才關機的,我是有事。」我說道。
她看著我,「好吧,勉強相信你了。」頓了一下,她又說道,「其實我今天也挺生氣的,本來不想理你,我還給張雅打了個電話,讓她幫我評評理呢,沒想到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她居然向著你說話。」
「哦?這還真讓我意外。」我說道,「張雅怎麼說的?」
「她……她說男人可能對這些挺在意,說明你心裡在意我,是吃醋的表現。」柳如月說道。
「瞎說,我才沒有吃醋呢。你該聊聊你的,同事之間說說話也沒什麼嘛,我才沒那麼狹隘呢。」我說道。
「真的嗎?」她說道。「那今天誰生那麼大氣?」
我掏出一百塊錢,舉起來,「我向毛主席保證,以後絕不了。」
她噗嗤笑了,「算了,無所謂,反正我已經決定不再跟鄭總說話了,除了工作上的事兒,其他的事一概不談。」柳如月說道。
我有些感動,看著她。
「如月。」我拉住她的手說道,「其實今天確實是我有些過分了,如果換做別的時間,可能我就不會生那麼大的氣,但今天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會生氣的,以後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他畢竟是你領導,你老那麼冷著人家也不好,只要你心裡有我,這就夠了,我保證不會生氣。」
她看著我,有些不敢相信,摸了摸我的額頭,「你沒事兒吧?這怎么半天沒見還大徹大悟了?」
我笑了,「痛改前非,回頭是岸嘛,孔子怎麼說來著,吾日省三身,我每天都會反思自己,做錯了什麼事讓柳如月不高興了,說錯了什麼話讓柳如月不開心了。」
「少臭貧了,不對,你是有什麼事兒吧?」柳如月突然說道,「你剛才說你心情不好,為什麼?」
我一愣,其實我很想把這事兒說給她聽,但一想她知道了以後,肯定會替我擔憂,還是算了。
於是我說道,「哦,公司的一點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看著我,審視了半天。
我十分不自然的問道,「你這麼看我幹嘛?」
「你臉色很不好,眼睛裡有血絲,說明你跟人激烈的爭吵過,或者緊張過。」她說道。
我一愣,這居然都能看出來?
「你這都哪兒學來的歪門邪道,瞎說,眼睛裡有血絲,那說明睡眠質量不好,不過要說緊張,我覺得還有幾分道理,我確實很緊張,生怕你生氣。」我說道。
「真的沒事?」她問道。
「當然沒事。」我毫不在意的說道,「能有什麼事兒?」
「那我問你,郭曉婷怎麼找到家裡來了?」柳如月問道。
我一愣,「她來家裡了?」
「緊張了吧?」她看著我說道,「要是真沒什麼事兒,她幹嘛跑家裡來找你?她以前可從來沒有來過。」
「她都跟你說什麼了?」我問道。
「沒說什麼,就問你去哪兒了?我說我也找不到你,她便再沒有說什麼,走了。」柳如月說道。
我這才放下心來,幸虧郭曉婷還算機靈。
「但是我從她的臉上看得出來,肯定是有什麼事兒。要不她那麼著急的找你幹嘛?」她說道。
「你不會以為我們倆之間有什麼吧?」我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
「哎呀我個姑奶奶,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啊,就是公司的一點小事,修改個提案,我們倆意見不統一,所以爭執了幾句,她來估計是想和我商量提案的事情,就這麼回事,你就別疑神疑鬼了行不行?」我說道。
「行,既然你這麼說,沒事就好。」她說道,「吃飯了沒有?」
「沒有。」
「那快吃飯吧,等你等的我都要餓死了。」柳如月說道。
我們坐在那兒吃飯,我看著柳如月,感覺特別溫馨,好像我們已經克服了所有的困難,已經走在了一起,成為了真正的小兩口,坐在一起吃飯,那種滿足感真好。
但突然間想起電影院的那個冷冰冰的包裹嚴實的殺手(不知道他們做不做殺人的生意,但拆胳膊卸腿的也勉強算是殺手吧),我突然就心裡一沉,我突然開始擔心,你說萬一要是警察找上門來了,可怎麼辦?我作為主謀,定然是脫不了干係。
到時候不知道要面對多少年的牢獄之災,那樣的話,我的人生就徹底告別了柳如月,也就徹底告別了這種溫馨的生活。
想到這兒,我不禁心驚。
「喂,於浩,於浩……」
我這才反應過來,柳如月在叫我,連忙問道,「怎麼了?」
「你有心事。」她十分斷定的用筷子指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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