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彈幕炸了(一點一點地,將他的下巴勾...)(1 / 1)
測試廣告1「啊……啊!」
錦被之上,一個身著華服的女子正在痛苦至極地翻滾。燃武閣 m.ranwuge.com
「公主,公主,林太醫已經候在門外多時……」
「去……去,」。
郭妙婉痛苦地蜷縮著,聲音都發顫,「去叫人把黎宵,給本……公主用步輦抬過來,萬不得傷他!」
「是,奴婢這就命人去,」大丫鬟辛鵝連聲應是,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辛鵝出去,郭妙婉聲音低得像是含在口中,卻滿含怒氣,「這回你滿意了吧!」
誰也不知道她是對著腦中前兩日莫名出現的勞什子系統在喊,屋子裡所有人都只當她疼得狠了在發瘋。
郭妙婉色厲內荏地喊了一句,但很快因為痛苦難忍,又求饒道,「我信了,我信了,我真的信了,放過我吧,我……啊……」。
她哀求的話說了一半,就被痛呼給堵回去了。
這時候腦中自稱系統的邪物,才用沒什麼感情起伏的聲音說道——《惡人改造直播系統》竭誠為您服務。
您本次的補償對象叫黎宵,根據系統檢測,他的生命值正在呈直線下滑,對你的恨意值為四星半。
您本次的目標,是要他真心實意地親口說原諒您,時限六個月,到期沒有取得補償對象的原諒,將對宿主執行抹殺懲罰。
直播開啟,共感懲罰結束,祝您改造愉快。
這些話,這兩天郭妙婉已經聽了無數次,廟上去了好多次,國師作法也做了兩次,此刻她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開吧……」。
郭妙婉有氣無力地說。
隨著直播開啟,她的痛苦漸漸緩解。
很快,郭妙婉的腦中浮現了一塊東西,系統把它叫做屏幕,不需要用眼睛去看,郭妙婉也能知道上面正在迅速划過一些短句。
來了,趕上熱乎的了!
我來看看,嚯,這次的惡女還是個大美女啊!這小模樣楚楚可憐的,這是才被系統摧殘完吧?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看這些惡毒胚子受到社會的毒打!
……
郭妙婉雖然識字,但是這些字對她來說,實在缺胳膊少腿,她看不懂。
但系統給她解釋過,直播就是通過一塊屏幕,將她的所作所為展示給另一個世界的人觀看品評,這在郭妙婉的心裡,簡直荒謬至極。
她堂堂開北國公主,居然要像戲子一樣被人評頭論足,戲子的戲演砸了,頂多沒銀錢拿,她這齣戲演砸了,卻要搭上性命,憑什麼!
而且她雖然看不懂,卻不耽誤她通過這塊小屏幕,感知到這些人的惡意。
她長在深宮,身邊圍繞的人數不勝數,什麼樣的腌臢心思她沒見過?正因為能輕易分辨出善意惡意,因此她恨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
可她現在能做的,只是躺在床上無能地喘/息!
她何時受過這種委屈!被氣得呼吸更急了,嗓子裡也發出那種和痛苦相差無幾的哼哼聲音,卻是因為惱恨。
她從腦中出現了系統開始,郭妙婉只當自己中了什麼巫蠱邪術,最初她完全不在意,更不可能相信系統這邪物說的任何一句話。
但是現在由不得她不信了……
身上和黎宵共感的痛苦徹底消失,郭妙婉從床上慢慢坐起來,一頭珠釵早已經滾歪了,頭髮也凌亂不堪,但亂發之中那張泛白的小臉,卻用一句「人間富貴花」來形容最貼切不過。
但任她生得如何嬌美,跋扈任性卻暗藏眉間,她直接揮開來攙扶她的婢女,屋子裡因為她突然「發病」,已經亂成一團,地上婢女齊刷刷跪了兩排,個個抖若篩糠。
常年入住公主府的太醫,早在一刻前就已經到了,因為來得太慌急了,一把年紀直接被侍衛從被窩裡面扯出來。
現在長袍之下赤著一隻腳,莫說襪子連鞋都沒有穿,深秋夜裡地面刺骨的涼,順著腳底板朝著骨縫裡鑽,他鬍子都在抖。
但是屋子裡面那位突發急病的正主兒,卻死活不肯看什麼太醫,疼得蜷縮一團哭爹喊娘,滿嘴胡話,結果不知道又鬧什麼么蛾子,抽的哪股子邪風,非要在這個當口見個侍衛。
還是她三日前,才命人扔進那端肅王爺專門送進皇城,給她這金尊玉貴的小公主解悶兒的猛虎籠子裡,被撕扯得快沒人樣的侍衛黎宵。
黎宵本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是皇帝親自命人送進公主府,作為保護公主的貼身侍衛,身帶「罪」,卻非真罪人,這是整個朝廷心照不宣的秘辛。
他乃是前兵部尚書唯一的嫡子,自小名動皇城,為世家公子之首,君子六藝樣樣拔尖兒,十四歲就被皇帝召進宮中教授皇子。
但是此時此刻,他被郭妙婉派去的步輦抬著,朝著這雅雪閣而來,卻連坐都坐不直,意識昏沉,全靠著心中恨意咬牙撐著才沒昏死過去。
整個人都是癱在步輦上面的,連垂落的手上,都遍布著可怖的血肉外翻的猛獸齒痕。
但是身上的衣物,卻是乾淨非常,正是來「請」他的這些人,粗暴地扒了他被血污侵透,看不出原色的外衣,專門給他換上的。
連唯一完好沒有猛獸齒痕的臉都是專門洗過,為的是讓他面見公主的時候,不嚇到那金尊玉貴的嬌人兒。
因此他外表上草草看去,居然還算有個人樣兒,這身錦袍包裹的他身量頎長,但這錦袍之下,卻是一片密布的深可見骨的撕咬傷。
妥妥地「金玉其外」。
抬步輦的人全都是練家子,乃是素日和黎宵共同保護郭妙婉的侍衛,也是當今皇帝培養得最優秀的死士。
但是面對昔日同伴,這些死士面上不見半點同情不忍之色,他們就是皇帝訓練出來的「活死人」,不會忤逆主子任何的命令。
所以他們也不會同黎宵一樣得了主子青眼,但卻幾次三番死活不肯就範,這才被主子一怒之下,給扔進了虎籠。
死士們不敢讓主子等急了,抬著步輦腳下生風幾乎離地飛掠。
偌大的公主府,尋常步輦要走上一刻有餘的行程,生生縮短成了半刻,步輦在深秋的冷夜之中如一晃而過的鬼影,迅速停在了郭妙婉居住的雅雪閣之外。
屋內郭妙婉已經冷靜下來了,額頭先前因為狗屁共感所致的冷汗未乾,腦中屏幕之上還在不斷划過險惡卻看不懂的言語,但是她已經想好了下一次要命人去找南沽國的大巫祝來給自己驅邪了。
不過南沽到開北路途遙遠,一來一回最快的馬匹也要走上兩月,在此之前,她必須要想方設法哄騙住腦中邪物,和那些要品評她的異世之人。
她此刻坐在雕花描金的桌邊,這深秋初冬的時節,她的指甲也用暖室栽培出的花朵染出了嫣紅之色,手指拿起杯盞,小指微微翹起,細膩纖柔得宛若無骨。
茶盞送到唇邊,極品進貢的好茶,她卻只是淺淺沾染了一下紅唇,便聽到婢女進來報:「公主,黎宵,黎侍衛帶到。」
郭妙婉面色微微一變,眼睛不著痕跡地眯了一下,然後將茶盞放在了桌上,輕聲道:「帶進來。」
她腦中邪物,要她補償的對象就是黎宵,郭妙婉心中冷笑,面上卻半點不顯,反倒流露出一點慌亂。
又連忙叮囑了一句,「動作輕柔些。」
正邁步出去傳話的辛鵝聞言,腳步一晃,生生扭了,卻沒敢停頓回頭,而是忍著痛更加快步朝著門口走去。
她到門外交代了幾句,然後便有兩個侍衛,明面上看著像是攙扶,實則是拖著黎宵進來了。
黎宵自己根本連路也走不了,進屋之後,郭妙婉連忙起身,赤腳踩在狐毛軟墊之上,吩咐道:「快,扶黎侍衛坐在這裡。」
黎宵本就是在昏迷之中被冷水潑醒帶來的,灌了一路的冷風,又折騰到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要不是他咬得口中血肉糜爛,他怕是早就昏死過去了。
可是偏偏此時此刻,他因為高熱面色潮紅,卻讓他看上去像是氣色居然還不錯。
兩個侍衛拖著黎宵放在椅子上,然後便自發無聲且迅速的離去。
郭妙婉看著黎宵,心中篤定她腦中邪物,多半出自這廝之手。
畢竟他素日就愛管東管西,一個貼身侍衛而已,整日做一副居高臨下正人君子之相,那日不僅不肯來她房中陪她尋歡,居然以訓誡的語氣,說她不該讓怕虎的婢女去走近籠子餵虎,著實煩人得緊!
一個身帶罪名,家人隱在窮鄉僻壤不得回皇城的喪家之犬,還當自己是太子之師嗎?居然也敢教訓她了!
郭妙婉心中不屑至極,面上卻作出一臉愧疚之貌,對上黎宵含恨的視線,看到他衣領若隱若現的未愈傷痕,眉梢略微一跳。
便急急說:「辛鵝,你快去,去叫宮中太醫來!府內的太醫已經老眼昏花了,怕是醫治不好黎侍衛的傷病,多派幾個車去宮中,給本公主將所有的太醫都請過來。」
辛鵝聞言,飛速地同郭妙婉身邊另一個大丫鬟甘芙對視一眼,然後應聲轉頭快步走出屋子。
林太醫乃是當朝太醫令,他若是老眼昏花,那宮中就沒誰敢說自己眼睛還能用。
公主這意思,便是讓她把事情鬧得宮中人盡皆知,鬧到皇帝耳朵里。
她領命而去,郭妙婉閉了閉眼,臉上便滑下了一滴眼淚。
同時她也看了腦中屏幕划過的句子不斷多了些,她抽噎了一聲,又吩咐了一直站在她身側的甘芙說,「快去,黎侍衛一定還沒用飯,派人去準備一桌好酒好菜。」
郭妙婉抹了下臉,看向已經趴伏在桌自邊緣,朝著桌底慢慢滑,根本連坐也坐不住的黎宵,聲淚俱下道:「對不住,黎侍衛,是我一時糊塗做錯了。」
她說得情真意切,淚珠更是一對一雙的簌簌滾落,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直播屏幕迅速滾過——
哇,認錯態度這麼良好。
黎宵看上去還好啊……
樓上的,他衣襟下面的傷你沒看見嗎,他是被腳不沾地地拖進來的哦。
別的不說,這個惡女的演技不錯啊~。
只有我一個注意到,黎宵好帥嘛!
+1,太標準的禁慾系長相,紅著的臉蛋讓人好想上去親一口啊!
這時候所有人都退下去了,屋子裡只剩下郭妙婉和黎宵,黎宵大概是被郭妙婉的哭訴給驚到,艱難地抬起頭想要看她的表情。
但是他連坐都坐不住,怎麼可能看到她的表情?
他直接因為亂動,從椅子上滑下去,摔在了地上,頓時一聲悶哼,額角青筋暴突。
疼到直接失聲。
郭妙婉這時候驚訝地「哎呦」一聲,然後起身,卻沒有去扶黎宵。
嘴上擔憂著說,「都是我不好,黎侍衛傷得這麼重,確實不該讓你坐著,這地上鋪的乃是上等狐皮,黎侍衛,你將就躺一會吧。」
黎宵嘴唇動了動,郭妙婉走近他,「你說什麼?」
郭妙婉拉著椅子,索性坐到了黎宵的面前,卻並沒彎腰湊近去聽什麼,而是端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痛苦地在地上發抖的黎宵。
她就算是嘴上說的再好聽,也從骨子裡瞧不上黎宵這樣的假正經。
因此她連彎個腰都不願意,直接從長裙之中伸出幾乎和這狐毛地毯一樣纖白小巧的足。
朝前伸了一點,緩緩地踩過黎宵疼得青筋跳動的脖頸。
然後腳尖停留在他的下巴處,彎曲腳趾,一點一點地,將他的下巴勾了起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呀。」她的語調柔情似水,但那姿態太過輕蔑,也太過理所當然。
好像她天生就該把所有人踩在腳下,好像這樣匍匐在她腳下,被她觸碰都是恩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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