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長得俊沒用!(1 / 1)
唯一看起來比較正常地就是柯樂了,最起碼他臉色不變,也就是眸光閃爍,方正黝黑的臉上一派嚴肅,凝重。
白銀瞅著他,心裡暗暗點了點頭,這麼看起來,這自稱神捕的「可樂」還不是完全草包,最起碼心理素質還行,比那群不著調的捕快強多了——
就在她期待著可樂下一步會怎麼做的時候,只見柯樂忽然暴喝一聲,雙手抱頭,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啊啊啊,這人怎麼會死的這麼噁心啊,都要把我昨天吃的飯給噁心出來了——我昨天吃的可是天寶齋的脆皮蟹,很貴的啊,吐出來我就損失大了!!!」
吼了幾嗓子,似是覺得不過癮,還沒有完全把心裡的噁心給發泄出來。於是又把兩隻手放在胸前,朝著自己狠狠砸下去,那架勢,恨不得把自己鑿死——
白銀眼抽地看著五大三粗的柯樂胳臂掄起,然後朝著自己狠狠落下——
好吧,她要收回剛才那句話,這大叔哪像什麼捕頭,整一神經病,明顯是剛從二院裡跑出來的精神分裂者。
祁連流末從已經進入這個小巷開始頭就有些莫名的脹痛,感覺對這股邪惡的氣息熟悉至極,腦海里卻又沒有任何印象。
而且不知為什麼,他心裡對這股邪惡陰寒的氣息十分介意。說起來,他已經很久沒像剛才這樣出手這麼重了,但是一感覺到這股氣息他就忍不住出手將它徹底消滅殆盡,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像是自己有什麼值得珍惜的東西曾經被它毀滅過一樣——
此時一道星光輕閃而過,照亮了祁連流末有些陰霾暗沉的俊臉,他雙眸微眯,平常清光流轉的眸中此時像是積聚了能毀天滅地的陰沉煞氣,體內的平靜的仙力也像是在呼應他的煞氣開始劇烈運行起來。
但躁動只是一瞬,下一刻祁連流末就壓下了體內蠢蠢欲動的仙力,殺氣也全部收回,重新變成了那個清貴高華的國師大人。
情緒恢復之快,沒有任何人察覺到。
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心情起伏,祁連流末噙起一抹輕笑,那笑似笑非笑,似嘲非嘲,無人能讀懂——
聽梵嘴角勾起,暈出一抹清淺笑意,「怎麼樣,幾位官差大人,你們驗屍驗的如何?可看出了點線索?」
幾個小捕快吐得酸水都出來了,那還有空理聽梵溫柔的冷嘲熱諷——
倒是柯樂,黑乎乎髒不拉幾的手一揮,還在強撐,「官家辦事,豈是你一介布衣能探聽的!」
柯樂的人生宗旨就是,女人能丟,兄弟絕對不能丟!兄弟能丟,飯碗絕對不能丟!飯碗能丟,面子絕對不能丟!
所以,就是強撐他也不能讓這個乳臭未乾的小白臉看了他的笑話,哼!
「那大人你就慢慢查吧,本公子可就不奉陪了——」聽梵唇角勾勒出嘲諷的弧度,抬腳就要走——
「慢著!」柯樂一聲暴吼,笨拙雄壯的身子靈活地像猴兒一樣,腳步轉了幾下,攔在聽梵面前。
近距離站在聽梵前邊,柯樂這才發現,小白臉竟然是閉著眼的,是眼看不見麼?長得這麼俊的小子竟然是個瞎子?——
是的,柯樂雖然極度痛恨小白臉,看每個小白臉都不順眼,都不像是個好東西。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小白臉倒是跟以前見的有些不一樣,首先他長得就比他見過的要好一千倍。
再者就是,這個小白臉沒給他一種草包吃軟飯的感覺,反而像是有修養有才學的大家公子。
聽梵手中佛珠輕捻,眼雖是閉著,卻完全不損他魅若紅蓮業火的氣質。
臉上是如沐春風的微笑,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會被攔住,明知故問道「不知神捕大人這般行為,是待如何?」
柯樂心裡正琢磨著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瞎子呢,冷不丁被他這麼一問,心裡的疑惑脫口而出,「你小子是個瞎子?還是個和尚?」
聽梵早看出這個捕頭本性即是如此,性子直且粗獷。也沒跟他計較,聲音淡淡的解釋,「這世界五彩繽紛,絢麗無比。但在絢麗表面下,隱藏的是黑暗劣根。即使如此,眼不見為淨——」
柯樂如此回答,柯樂倒也是明白了。髒兮兮的一拍腦袋,頂著赤紅帽子上的髒手印,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白銀其實一直在偷偷地觀察聽梵,聽見他的回答心中微微一動,不想看見所以就不看了麼?
眼不見為淨的意思是,即便他察覺到了有不堪的事情發生,也會眼不見為淨是麼?——
這麼想來,這個看起來風神如玉的少年也是個心狠的人——
聽梵簡潔地解釋完閉目原因後,繼續說道,「神捕大人這架勢,看來是打定主意想請聽梵往衙門走一趟了?」
柯樂聽言,極快回應道「廢話,看你小子高鼻樑、薄嘴唇、皮膚嫩的跟朵花似的,長了一副勾引良家婦女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那人,肯定是你殺的!」
聽梵一愣,想不到自己的這身皮囊有朝一日竟還成了指證自己殺人的證據,有趣,可真是有趣——
如蝶翼一樣纖長的眼睫毛微顫,右臂微抬,露出羊脂白玉一樣好顏色的手,反掌在上,指著離他三步遠的祁連流末輕笑道「本公子是小白臉,那這位公子又是什麼?」
柯樂順著聽梵的手望去,看見身著流紫華衣的祁連流末,眼中錯愕。
今兒個是哪兒不對勁了,怎麼這殺人的嫌犯長的一個賽一個地好,這是來選美的麼?——
而緩過神來的幾個捕快剛走過來,就看見自家老大錯愕的表情。
還沒弄清什麼事呢,也都順著柯樂的目光看過去。
任這幾個捕快再是遲鈍,也都看出了祁連流末的高貴華麗――
因為,他不需要任何威懾的語言,護衛的下人,不需要惺惺作態,就只是慵懶站在那裡,就生生與平常人隔出了三十三重天的距離。
好像,他生來就是讓人仰望,讓人崇敬的——
柯樂看著祁連流末愣了半晌,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連忙在心裡告誡自己,他是殺人嫌犯,他是殺人嫌犯,自己可不能在他面前失了威勢!
連連大聲咳了幾下,惱恨的目光掃過幾個還在呆愣中的屬下,嚷嚷道「長得俊怎麼了,任你長得再俊,那也是殺人嫌犯!」
題外話:啦啦啦,默默二更雙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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