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5節(1 / 1)
『,周書記,我們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了,和老袁是第一次。老袁的為人我就不多說了,他在魯市的聲望很不錯,可以說魯市在老袁的治理下,一團和氣。「何江海大力抬舉了袁旭強,也是為了彰顯半島幫的團結和實力。
周鴻基自然聽了出來何江海話裡有話,是暗示魯市是袁旭強的天下,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的工作以後還要請袁書記多多配合。」
話說得客氣,其實態度很冷淡。
喜鵬勉強笑了笑,敬了周鴻友一杯。周鴻慕碰杯之後,只喝了一半。
何江海心中不快,周鴻基太托大了,不就是袁旭強馬上退下了,不至於如此待人,眼皮子太淺了,也太現實了。
何江海猜對了,周鴻基確實為人比較現實,但周鴻基輕視袁旭強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袁旭強來日不多,主要也是何江海一句暗示讓他不大痛快,官場之上向來人走茶涼,退就退了,還提什麼魯市是袁旭強的天下,難道欺負他初來乍到,沒有聽到魯市百姓對袁旭強的強烈不滿?
還有一點,周鴻基來齊省是鍍金和撈取政績來了,不是特意非要和夏想作對。現在李丁山的chā手觸及到了何江海的利益,他口頭上聲援一下何江海就行了,沒有必要就一定和何江海站在一起還擊夏想,畢竟夏想又沒有動了他的底線。
何江海只能當他的槍,他怎能當何江海的擋箭牌?
袁旭強察顏觀sè,猜到周鴻基一直在京城部委,一向順水順風慣了,也傲慢慣了,初來地方上還一時適應不了,而且也認識不到地方之上的複雜xìng,還以為和部委一樣,天大地大,大不過一個大院。
齊省省委也不過是一個大院,但齊省有十七個地市,每個地市都有一二把手,他們的立場也影響到每個常委在省委之中的發言權。
部委可管不到各省份的人事任命,只有涉及到了人事大權,才是最複雜最核心的政治鬥爭的jīng粹所在。
『,周書記年輕有為,哪裡還用我配合工作?一來齊省就能打開局面,而且齊省只是一個跳板,以後周書記肯定飛黃騰達。「袁旭強免費奉送了一記劣質馬屁,不但直接,而且還十分直白。
周鴻基擺擺手:「都不是外人,沒用的話就不要說了。「他又看了何江海一眼,『,江海,孫省長的態度很明確,如果陳秋棟真有事情,就必須拿下,沒得商量。」
『,陳秋棟的問題是xiǎo事,不勞孫省長費心。」何江海向周鴻基敬酒,『,主要是夏書記太強勢了,我怕以後的工作不好開展了。直接就叫停了常委會,我還是第一次見識。」
周鴻基不為所動,他反而笑了:「夏書記有理有據,也不叫強勢,是行使他應有的權力。」
好嘛,周鴻基還真有一套,水潑不進,何江海就順勢又說:『,周書記恐怕不太了解夏想的為人和李丁山的脾氣,夏想做事情有前手有後手,李丁山的脾氣,又臭又硬。」
『,只要都是為了工作,我們還是要多看別人的優點,求同存異,共同進步。「周鴻基繼續打太極,『,來,我敬何書記、袁書記一杯,感謝你們的盛情。」
周鴻基提議共同舉杯,顯然是要結束談話的意思,何江海就和袁旭強一起站了起來,和周鴻基碰杯,同乾杯中酒。
送走周鴻基,何江海和袁旭強重回房間,袁旭強一臉不快:『,周鴻基好大的架子!」
『,呵呵,老袁不用生氣,周鴻基不是架子大,是面子大。」何江海胸有成竹,「我們是想拉攏他,他是想拉攏我們,關係到誰主動誰被動的問題,換句話說,是誰主誰輔。你沒見孫習民一直不露面,就是要拿捏一把。」
『,外地人來到齊省還想掌握主動?邱仁禮也沒成功,孫習民和周鴻基憑什麼?」袁旭強憤憤不平,剛才受到了冷落,他心中對周鴻基大有意見。
『,在李丁山chā手鹽務局的事情之前,在夏想沒有來齊省之前,孫習民和周鴻基想壓我們一頭,確實沒依仗。但現在不同了,李丁山聯手夏想對付我們,我們就必須藉助孫習民和周鴻基的力量了……」你說他們憑什麼?「何江海冷笑幾聲,連連搖頭。
袁旭強也搖了搖頭:「那也不能讓周鴻基牽著鼻子走。」
『,誰說讓他牽鼻子了?、,何江海夾起粒花生米放在嘴中,「我有一個辦法,不但可以拉周鴻基下水,還可以讓周鴻基最終為我所用,成為我們對付夏想的一把好悔,…「
袁旭強不相信地說道:『,江海,別太自信了,周鴻基和孫習民都不是省油的燈。」
『,走著瞧。」何江海又xiǎo抿了一口酒,眯起眼睛,似乎是在品味酒香,又似乎是在算計什麼。
……」周鴻基回到省委,先和孫習民見了一面,說了幾句話,簡單匯報了一下情況。
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電話就及時響了,周鴻基接聽之後,裡面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鴻基,我是葉天南,剛剛到魯市……
第1498章 還在試探階段
1樓
在周鴻基即將和葉天南見面之時,夏想和夏力、周於淵的會面,也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周於淵刃歲,個子很高,說話很洪亮,是典型的齊省大漢的形象。但說話洪亮外表豪爽的人,未必就是直來直去的xìng格,一見周於淵,夏想就得出結論,和夏力相比,周於淵的xìng格保守多了。
表面的熱絡和寒喧還看不出什麼,反正禮數到了,周於淵的表現還算中規中矩。
等開場過後,周於淵就話很少了,除了夏力點名的時候應上幾聲,大部分時候都是充當了陪客的角sè。
和夏力所說周於淵想熱切認識他的說法嚴重不符。
五嶽市不是經濟強市,在齊省的排名十分靠後,主要經濟增長點就是依靠製鹽業。五嶽市在齊省的地位和章程市在燕省的地位差不多,因此周於淵是不很受省委重視的地市一把手。
夏想不會去猜測周於淵是基於什麼心思想和他認識,又為什麼在飯桌上表現得很不然絡,他現在是需要有人主動靠攏,但也不會來者不拒,更不表現得十分急切拉攏每一個有意靠攏的下級。
去蕪存jīng是一方面的考慮,另一方面,他是副書記,必須要恪守副書記的本分,又因為分管人事工作,不可能光芒太盛,處處搶眼,否則就算邱仁禮不會對他有什麼看法,孫習民也會抓住不放。
更不排除有人藉此向中央告上一狀,趁機大力抹黑他的形象。
既要保證他逐步穩健地在齊省打開局面,站穩腳跟,並且擁有一定的實力,又要做到不落人口實和把柄,就需要更高超的政治智慧了。
周於淵的表現很低調,吳天笑也是。
和在夏想面前侃侃而談不同的是,在人前的吳天笑完全進入了秘書角sè,例水、敬酒、適當而及時地調節氣氛,該說的時候,錦上添花。不該說的時候,一言不發,整體表現可圈可點,讓夏想十分滿意。
也更讓夏想認定,吳天笑確實是一個人才,如果能完全掌握在手中為他所用的話,將會是一把利夕。當然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是,不要讓利定劃傷了自己的手。
一場飯局,不咸不淡地結束之後,夏想回省委上班,周於淵就從酒店直接返回五嶽市。臨走的時候,他讓司機從車上搬了幾箱東西,非要放到夏想的車上。
夏想推辭幾句,也沒勉強,就收下了。就是一些土特產,並非什麼值錢的東西,不收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周於淵一走,夏力坐在車上,又替周於淵解釋了幾句。
「於淵什麼都好,就是話不多,就顯得他不太會做事。我也替他惋惜,錯失了幾次良機了。」
「希望夏書記不要介意,於淵是個實誠人,只要他認準了一件事情,一定會做到底。」
「於淵是我的同學。」
夏力一直在說,夏想一直在聽,卻一直是笑著點頭,不回答,也不置可否,等夏力終於說出周於淵是他的同學的關鍵一句時,夏想才呵呵一笑:「我相信你的眼光,夏力,回頭你向於淵說一聲,讓他nòng一點粗鹽過來,我吃不慣jīng鹽。」
夏力一怔,夏書記話裡有話,堂堂的省委副書記可不會cào心油鹽醬醋的問題,所謂的粗鹽jīng鹽,怕是另有所指。
回到辦公室,夏力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周於淵的電話。
「於淵,夏書記說讓你下次帶點粗鹽過來,你方便不?」
周於淵沉默了一會兒:「方便是方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安全?」
「你又不是走私私鹽,有什麼不安全的?」夏力笑了,停頓片刻,又說,「這樣,先不急,過半個月再說。」
「也好。」周於淵chā放電話之前,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夏書記的為人,能靠得住嗎?」
「周於淵的為人,能靠得住嗎?」接過吳天笑遞來的熱茶,夏想笑著問了一句。
吳天笑自然清楚夏書記有此一問,可不是夏書記心裡沒底而徵求他的意見,而是有意考他一考,低頭想了一想,他實話實說:「可靠不可靠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有什麼想法。」
夏想笑道:「你也是一個滑頭。」
吳天笑嘿嘿一笑:「哪裡,在領導面前我可不敢luàn說。我又不是口無遮攔的人,有把握的事情會多說兩句,沒把握的,一句也不會多說。」
夏想擺擺手,沒再多說,吳天笑識趣地退了出去。
先不管夏力的為人是不是心機頗深,也不管周於淵的接近是不是另有目的,夏想很清醒地知道,下一步的問題,還會糾結在國資委副主任的任命之上。
雖然他是省委副書記,有人事大權,但卻還不如紀委書,已有直接調查黨員幹部是否違法luàn紀的生殺天權,況且他車中又沒有公龘安系統專政的力量,眼下在齊省還是十分勢單力薄。
想想也是,畢竟才來不久,就是李丁山,也不過半月有餘。只是沒想到,半月時間,李丁山就惹出了天大的麻煩。
誠然,說李丁山惹下了麻煩也不客觀,應該說是李丁山發現了黑幕。只是在實力還沒有壯大之前,夏想還沒有擁有足以撬動黑幕背後利益集團的力量,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上次談話,他也含蓄地告訴了李丁山,事情會查下去,會有jiāo待,但他需要打開局面的時間。李丁山當時並沒有說什麼,顯然是默認的態度。
但願李丁山能再冷靜一些,再等上兩三個月或許就能見到第一絲曙光了。
邱仁禮的勸告還在夏想耳邊迴響,也讓他意識到對方不僅僅是在齊省力量強大,在京城,也有強硬的後台。
其實不用邱仁禮提醒,夏想也知道,整個鹽業的幕後巨手是誰……
下午4點多,廖得益又一臉謙遜的笑容前來匯報工作了。
不出所料,還是國資委副主任的提名。
第1625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