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上癮 第142章 陰謀者的病態(1 / 1)
「為什麼,然兒,你就這樣傷害你娘親的心嗎?」謝夫人像模像樣的捂著自己心臟的地方,滿目傷痛的看著謝悠然。し
「因為娘親啊,當評委比當參與者好好玩的多啊。」悶聲差點笑出來,趕在謝夫人發飆之前,謝悠然先行回屋子去了:「娘親,我要去回信了,您請便啊。」
「臭丫頭,一點都不聽話。」自知自己女兒有了主意就不會變更的謝夫人,只能帶著人離開了。今年就算了吧。
而那回房的謝悠然,伸頭從門出看著謝夫人離開的樣子,搖頭轉身,娘親不過就是想要整那一口氣而已,可是她真的是不想合作啊。
「小姐,這樣沒關係嗎?」知道一些夫人和簡夫人往事的兩個丫頭不由得發問。小姐這樣不會讓夫人生氣嗎。
「沒事的。娘親可是很寬容的。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情就生氣的。」擺手,然後攤開白紙,寫起信來。
不過是表達自己願意的意思,簡短的一句話,很快就寫好了,待墨跡干透之後,謝悠然將其塞進信封中,交給了良辰。
「讓王良給簡府送去,只要送到簡府就行了,不用特意送到簡夫人的手上。」雖然不知道簡夫人在打著什麼主意,可是她按照自己的方法行事就行了。
「好的。」不情願的接過信找那個被小姐指名的人去了,最近她和王良那個傢伙相處的可是不好的,小姐偏偏讓她去傳話,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待良辰離開之後,之前一直低著頭的美景,抬頭放聲大笑:「哈哈哈,小姐,你真壞,是不是故意讓良辰去的啊。」
最近府中幾乎都知道了小姐身邊的良辰姑娘和王良不和呢,聽說之前差點吵起來,小姐明明是知道的,還這麼做,肯定是故意的。
「哪有的事情,不過是看著那兩個人感情好,所以給他們多點時間相處而已,美景你想到哪裡去了。」
笑著反駁,人與人的關係不是從外在就能看出來的,而是從心。那兩個人表面不和,可是關係好著呢。
她敢保證,要是良辰發生了什麼事情,王良一定是最著急的人了。有一種相處的方式叫做關係冤家,這兩個就是這樣了吧。
而王良這個人,在她身邊也已經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無論是人品還是性格,都很不錯,雖然不是什麼優秀的人才,可是是一個可以對待他人用心的人。
這樣的人,要是良辰真的嫁給了他,雖然沒有什麼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她必定不會受委屈的,因為那是一個知道心疼人的男子。
再說,王良是她身邊的人,即使良辰嫁了過去,也會依舊在她的身邊,不用跑太遠的地方。兩姐妹在她的身邊已經待了很久了,久到早已經成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而且,現在既然美景都找到歸宿了,那她可得加把勁,給良辰也找一個合適她的人,不說別的,就為了讓美景的婚事早點舉行也得這樣做啊。
「小姐!」臉色紅潤的美景跺腳看著謝悠然,小姐這是眼神是想告訴她什麼啊,她可以裝不懂的樣子慢。
「哈哈,好了好了,放心吧,一切盡在把握中。」將東西收拾好,謝悠然轉身,看著屋外的景色。在金色光輝的照耀下的衰敗景象,在那些不易察覺的地方,已經冒出了點點的新綠。
季節的輪迴轉換仍舊在繼續,她的腳步也漸漸加快起來,雖然不知道未來通向何方,可是現在的時光,都是值得珍惜的。
「小姐!」美景的聲音很小,小姐的側臉被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那般的溫暖,讓人想要靠近,又那般的耀眼,讓人只能仰望。
這樣的小姐,就如同是找到了自己前行方向的旅者,正朝著自己選定的方向,一步步的邁出自己的步伐。
即使路途艱難困苦,即使孤身一人無人為伴,小姐的腳步都不會停下來,因為這樣堅決的小姐,才是她心中的小姐啊。
她們這些待在小姐身邊的人啊,是如此的平庸,要是想跟上小姐的步伐,總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稍微向小姐靠近一步。
有的時候,你會發現,為了靠近小姐一步你努力了許久終於有進步的時候,那個讓你想要追逐的人,早已經走到更遠的地方了。
這樣的小姐,有時候真的讓她感覺好遙遠,也讓她感覺自己好無力。不過後來想通了。追不上就追不上吧。
正因為小姐是那樣的獨一無二,所以才會讓她們想要去追逐,因為害怕自己會不會有一天被小姐丟下。
不過沒關係了,即使走的再遠,小姐也沒有放開她們的手,所以即使她們在平庸,小姐也不會放棄她們的。只要有這一點,便是足以。
想到了什麼,美景看著謝悠然白皙光滑的側臉微笑,現在的小姐肯定不是一個人走在那條獨特的路上了吧,因為有姑爺啊。
「那么小姐,奴婢就不打擾小姐了!」對著依舊在沉思的謝悠然告退之後,美景放輕腳步離開了,順帶的將房門掩起來了。
屋內的關心,變得暗淡起來,站在窗口的謝悠然,光影仿佛在她的身上交錯,青絲隨風淺舞,飄在謝悠然的身後。
「真是,期待起來了,對未來的日子!」用手將自己的頭髮攏好,謝悠然從窗戶處伸出頭去,呼吸和屋外清冷的空氣,笑得格外的美好。毫無陰霾的笑容,感染人心。
京都的某一個地方,和謝悠然保持這一樣動作的某人,手指向著屋外伸展,張開,讓那自由的風從指縫中穿過,飛向遙遠的地方。
「爺,事情已經查出來了。」恰巧此時白銀帶著消息進屋,推開的門,為房間中帶來明亮光彩,讓整個屋子,變得生動起來。
「嗯,說說!」慵懶的看著屋外,林之宴烈焰一樣的紅衣,在椅子上鋪散著,綻放著,如同那瑰麗到極致的地獄之花。
墨發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水色瀲灩的桃花眼中,泛著淺淺的霧氣,讓人看不見深處有著些什麼,那神秘的色澤,卻更加的讓人想去探究清楚。
高挺的鼻樑弧度優美,薄唇似血,上挑著涼薄的弧度,嘴唇張合之間,發出低沉悅耳的磁性之聲,讓人的心有種加速的感覺。
這是被謝悠然稱為妖孽的人,無論在哪裡,這個人自身的存在感,都會讓他成為人群中的焦點,仿佛就連那陽光都格外的偏愛他。
淺色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讓人覺得他不屬於這塵世之中。明明是妖一樣的人,卻讓人覺得聖潔的高不可攀,那般的遙遠,美好的不真實。
即使此刻在和白銀說著話,他的眼神沒有波動,他的視線沒有轉移,他的臉色,清冷如初,帶著薄涼的唇角,上挑的弧度,一成不變。
似笑非笑,似嘲似諷,誰能解答出他此刻的心思,那眼神迷離而疏離,帶著對世人的輕蔑,瞳孔中明明映出了所有,卻看不見任何東西。
「爺!」艱澀的吐出這一個字,白銀看著這樣的林之宴,無端的,不想去打擾,這樣的爺就如同要離開這個世界千萬屬於他的地方一樣。
「嗯,說吧。」終於移動了眼神,在視線轉換到白銀身上的時候,又帶上了以往的妖嬈笑意,眼睛稍微的眯起,盪著水色的眼,仿佛要將他看透。
「爺,之前那個在酒樓鬧事的蠻三爺真實的底線已經送過來了,屬下看了一下,果然不出爺的所料,都是有安排的。」
其實事情發生當天,爺就讓人查探了關於蠻三爺的事情,結果第一次得來的卻是很正常的情報,可是就因為太正常了,卻反而顯得不正常了。
這裡可是京都,多少達官貴人所在之處,要是像蠻三爺那般的鬧事,說不定就會不注意得罪了什麼人,從而不知不覺的消失在這個京都中。
京都是雲國最繁華最安定的地方,同樣也是整個雲國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每天不知道在暗地中國有多少的陰謀在進行著。
在這種地方,隨時丟下性命是很正常的事情,即使是他,也做好了在爺需要的時候為爺犧牲的決定。
而那個蠻三爺,不可能連這些東西都不知道,那麼要麼說明那個人就是真傻,要麼,就是故意的。不過顯然的,那人不傻。
所以他最初查出來的這種東西在爺這裡交差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他特意吩咐人讓深處查,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儘管的動用權利,結果還真的有點貓膩在其中呢。
「哦,說說!」一躍坐上了窗沿,林之宴的頭靠著後面,一腿曲起,一腿放在了屋外,靜靜的等待著白銀的繼續。
「是這樣的,之前將蠻三爺帶回來審問了一番,遵循爺的吩咐,到現在都沒有讓他死成。」說到這裡,白銀的心裡有些感慨。
那日在蠻三爺想要傷害少夫人的時候,就註定了他生不如死的結局,即使過了不少天了,爺還是沒有給他一個仁慈的想法。
他們聽從爺的吩咐,將那個蠻三爺關押在了一個暗無天日的地方,那裡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也沒有丁點的光亮。
每日等待他的,都是無盡的折磨和寂靜。身受重傷的蠻三爺的精神本就很是薄弱,不過進去一天,就求著他放過他了。
甚至有些事情,不用他問,蠻三爺直接的吐出來了。據蠻三爺所說,他是從北方來的,因為聽說最近有許多的北方人在向著京都這邊過來,所以他也就跟著來了。
本來他是想在這裡做些生意的,結果發現,這裡的生活習慣和北方不同也就不說了,而且他倖幸苦苦攢下來的資本,因為初來乍到,不過幾次,就被騙光了。
懷著雄心壯志來,卻受到了如此的打擊,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蠻三爺的心思變了,開始整日的找茬,想要將京都的人踩在自己的腳下,最後栽倒了林之宴的手上。
這些信息就是最初他查到的信息,沒什麼大差別,要不是知道爺的性格,他差點就將這樣的信息送上去了。
或許是和爺待的久了,神經也變得敏感起來了,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的白銀,再次讓人深入挖掘了一下,沒想到,卻挖掘出不得了的東西了。
「爺,屬下讓人經過仔細的查證,發現最近的京都中,來了許多北方的人,這本來也沒什麼,不過其中許多北方人都和京都的人發生過摩擦。」
「那些人中,甚至有仇視京都人的人存在,然後那些人也像那個蠻三爺一樣到處鬧事。不過因為得罪的都是普通的民眾。」
「這些事情在百姓之間傳開了,但是卻是沒有鬧大,就像是,有人故意在控制著事態的發展一樣。」
「然後屬下以這個為方向,查了下去,結果發現這些北方人的身後,有一個組織在唆使著他們做這些事情。」
「而且這個組織的手段著實高超,事先收買一批北方人,然後讓那些人混入北方各地,宣傳著京都有多麼的繁華,多麼的富有。」
「等那些人受不住誘惑,想要出來試一試運氣而來到京都之後,分布在京都中的一批事先來的北方人,則是好心的收留了那些新來的。」
「並且很照顧那些人,在那些人信任了他們之後,又開始向那些人傳輸京都有多麼的骯髒的消息。說什麼京都人歧視北方人。還說有些地方是北方人是禁止進入的。」
「結果那些初來乍到只相信同屬於北方夥伴的人們,不由得信以為真,然後在嘗試在京都找到自己容身之地的時候,因為帶了不好的印象在。」
「有時候一點點的小摩擦,都加大了他們對京都人的厭惡,就這樣一點點的集聚著,導致了最後那些北方人對京都之人的形象認識扭曲了起來。」
「這種模式一直進行著下去,所以說,京都中除了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久的原本的北方人之外,大多對京都的認知都是產生了錯誤的理解。」
「有些已經融入京都的北方人試圖解釋,卻讓那些人覺得是京都給他們利益,讓他們來騙人的,他們根本的聽不進去。」
「另外,爺,屬下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這些事情的背後是一個叫做皇殿的勢力策劃的,一切都是他們的人在指使。」
「甚至屬下順藤摸瓜,還發現之前鹽城的事情,同樣也是這個皇殿之人的所作所為的。而在此之前,屬下沒有得到任何關於皇殿的消息,仿佛這個組織以前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說到最後,白銀的臉色都變得嚴肅起來了,查了這麼多還沒察覺到陰謀的話,他就沒有資格跟著爺的身後了。
不過因為事關重大,他也不好自行處理,只好來尋求爺的意見了,是爺的話,應該可以知道些什麼的吧。
「你查的和如世告知爺的差不多,不過在如世的信中,說這個皇殿組織很久之前就存在了,不過因為行事低調,也沒有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就一直放任了。」
將垂下的腿收起來架到另一條腿上,懸空的腿在空中不斷的晃動著,林之宴手指交叉,置於下巴底下,托著腮,想著什麼。
果然他和如世都是因為安穩的太久了,所以連這些東西都沒有發覺嗎,以前的小打小鬧,都是好玩的吧,如今的才準備真刀實槍的幹起來了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皇殿的目的是什麼,可是這一步棋走的著實很妙啊。要是長久的這樣下去,即使不用那些人做些什麼,就能分化北方和京都的關係。
那些覺得京都十分糟糕的北方人,肯定有回去的,再在北方宣傳一下自己對京都的印象,一個人說話沒人信。那麼如果是成千上百的人都說京都人敵視北方人呢。
哪怕有些人覺得不可以輕信,可是心中畢竟有了一個疙瘩,要是以後發生些什麼的話,因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念在,即使雙方都有錯的事情,在那些人眼裡,將全部成為京都這邊的錯。
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北方肯定將不再接受京都的統治,一個放任自己腳下子民對他們這些邊緣之人踐踏的君王,是不值得他們信任的。
到時候,要是到了國家重要抉擇的時候,只要那些有心人隨意的挑撥一句,北方就可能成為京都,甚至是雲國的敵人。到時候腹背受敵的京都,能取得好處嗎。
所以不得不說在,這一步棋走的實在是太棒了,簡直出乎他的意料,這種細功夫想要完成的時間雖然很長,可是一旦走好了,效果可是卓絕的。
一旦北方對京都定了性,那麼無論他們再怎麼解釋,對他們而言都是狡辯,那時候,失了北方的心的京都,是無法控制那裡的。
北方說起來物資什麼的都是沒有南方豐富,屬於貧瘠之地,所以那裡的人民都比大部分南方人都要堅韌許多。
假設南北發生戰爭,在同樣的人數,同樣的優勢下,輸的一邊,可以肯定就是南方人了。因為南方人這些年來過的實在是太安逸點了。
一旦南方失守,坐落在南方保護之下的京都,就是瓮中之鱉,任由別人拿捏了,那時候,即使君王再英明,都不能扭轉這種局勢。
所以說,北方那片土地,只能處於京都,處於帝王的統治下,這個國家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證。那麼,這個皇殿的目的,依舊明了了。
「又是一個想謀權篡位的嗎?」薄唇劃出瑰麗的弧度,飛舞的髮絲遮住了林之宴冷凝的眼,這些人,怎麼就這麼喜歡那個位置呢,喜歡到,讓他厭煩的程度。
「爺,我們該怎麼辦?」白銀愣了愣,然後避開了這個話題,有些事情只能特定的人來說,他無需過問的事情,他就絕對不要插嘴。
「怎麼辦啊!說起來,你查到皇殿的主子是誰了嗎?」眉眼上揚,眼神流轉間,風姿卓絕,魅惑之極。
「不知道!」白銀低頭,這點他差了很久都沒有查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那麼,皇殿其餘在謀劃的事情呢?」林之宴再追問。
「沒查到!」白銀的頭更低了。這點也不知道。
「那皇殿的大本營在哪裡,又知道嗎?」林之宴的眼看向窗外,看向那廣闊高遠的天空。臉上的神色,難以捉摸。
而那再次被反問道的白銀咬牙道:「屬下無能!這一點也不知道。」
「那就行了,靜觀其變就是。不是你我無能,而是那些人藏得太深,在你我察覺之前,可曾知道那些人已經謀劃了多久。」
天空越高遠,所能容納的東西就越多,無論好的壞的,都是組成這個世界的一部分,有時候,人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
雖然他不至於到了無能為力的地步,不過暫時的確沒有什麼好辦法。也許在這些消息送到他面前之前,那些人早就設計好了這一環也說不定。
既然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也不知道怎麼可以防範,更加的不知道怎麼去打敗那些隱身在暗處的敵人的時候,就靜下心來,睜大自己的眼睛看就是了。
因為是人,所以完事不可能完美無缺,那些陰謀者所做的事情,不可能每一件都可以不為人知。而他目前索要做的,就是等待著破綻的出現。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有些現在能做到的事情,他還是要去做的,而且,有些事情,也該行動起來了。
敵人已經給他發來了開戰的信號,他總要給一點面子回應人家一下吧,不然的話,豈不是會讓人家失望的。
「白銀!」驀然轉頭,林之宴一把跳下窗戶,艷麗的紅衣浮起然後落下,墨發在空中划過,輕柔的落到了林之宴的身後。
「屬下在,爺儘管吩咐!」冷靜下來的白銀,排除胸中的鬱氣,抬頭注視著林之宴,爺交代的事情,他一定做好,不再讓爺失望。
「吩咐下去,讓官府加派巡邏的人手,插手那些小爭端之中,不過必須做到公平公正公開,不許舞弊京都人,也不准冤枉了任何一個北方人。」
「另外,傳達告示下去,因為最近京都中湧現大量的北方人,所以北方人在京都找工作的時候,可以憑藉自己的戶籍優先錄用。」
「同時,找那些和官府關係比較好的酒樓,讓那些人多準備些北方的食物,儘量做到有求必應。」
「以上命令傳達下去之後,告訴那些人必須在三日內見到效果,否則就要小心頭頂的烏紗帽,要是有意見的,讓那些人直接找皇帝。」
「對了有時間的話你去皇宮走一趟,弄一個正式一點的聖旨什麼的。」雖然他被賦予了特殊的使命,可是知道的人不多,還是正式點的好,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
「那麼,我接下來說的事情,必須秘密進行,不許泄漏分毫。讓人監視那些鬧事鬧得厲害的人,看看他和那些人接觸。」
「那些和北方有生意上合作的商人,同樣讓人監視著,最近的那些商人的每一筆買賣,讓官府中的那些人給爺盯緊點。」
「人家可以派人蠱惑人心,我們自然也可以,找那些聽從於我們的北方人,將那些人同樣的融於人群,尋找那些有可能是皇殿的人,然後秘密抓捕。」
「最後,告訴如世,讓他派人蹲守京都各個消息流通的地方,收到的任何消息及時上報,及時處理。哪怕是小到哪家官員晚上睡了哪個女子的消息,都不可以漏下。」
「處理這些事物是遇到阻礙的話,直接送入大牢,誰敢反抗,誰敢陰奉陽違,能人給看牢了,見一個就處理一個。」
雷厲風行的手段,在特殊時期是很有效果的,既然京都已經被那些不軌的人入侵了,那他就大刀闊斧的整改,讓局面重新洗牌。想當執棋之人,可不一定這麼容易了。
「是爺!」鏗鏘有力的回答,白銀的眼中帶著對林之宴的信服和崇拜,他就說吧,爺一定會有辦法的。
敢這麼豪氣的改正,京都各大勢力肯定要動盪起來,那些頑固的臣子,看不慣爺的臣子,怕是又要跳出來了。
可惜了,爺身後站的是皇上,有了皇族的支持,爺做什麼都是合法了。或許趁著這個機會,讓京都的官場煥然一新。
一個盛世王朝,也逃脫不了那些蛀蟲,不如說,越是安穩的國家,那些蛀蟲就越囂張,拿著國家的俸祿,做的卻是和大義相違背的事情,這種人,不適合當那些為民請命的官。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京都的情況可能有所改善,但是爺的安全同時也得重視起來了,那些看不過爺的人,肯定也會有所行動起來。
「那麼爺,屬下就先行下去了。」右手置於自己的心臟的地方,代表著對林之宴的誠服卻敬仰,白銀帶著笑意出門,和進門時候的愁眉苦臉不同。
剛才還明媚如初的天空,不知從哪裡飄來了幾朵厚重的雲朵,將太陽的光輝遮擋住,天地之間,變得陰暗起來。
京都天空上的風,已經颳起很久了,這一次,終於影響到了那本該明媚的陽光,於是,天要變了,京都的天,也要變了。
「然然,或許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你陪著爺共同的戰鬥了,希望然然不要覺得厭煩啊,因為能站在爺的身邊,給爺力量的也就只有然然你了。」
「然然,比起讓爺一個人保護著盛世的安穩,讓我們兩個人共同攜手,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盛世,是不是讓然然更加的喜愛。」
「然然,該了!」手掌摸著自己腰間的同心佩,林之宴的的表情,溫柔中又帶著詭異的期待。
果然啊,他是適合這樣的日子的,之前那些太平到不起波瀾的日子,一點都不適合他,再不動一動,他都要生鏽了。
想來,然然也是這樣的吧,因為然然,是他眼中的自己啊。
那天說變就變,上一刻陽光灑滿大地,下一刻烏雲遮蓋天地,街道兩邊,看天色不好起來的小販門都嘟囔著嘴趕緊的收拾東西,想要趕在大雨降臨之前回到家中去。
「唉,兄弟,你說這好好的天怎麼說變就變啊。簡直就是妖異的很啊。」
「老天爺嗎,誰能猜到它的心思,變的這麼快,我們也就只能受著了。」
「是的啊,希望晚一點吧,等我回去之後再下也不遲。」
說著的人們,手上的動作不停,著急的收拾著,不一會兒,有些人已經帶著東西回去了,而那些慢了一步的人,面對逐漸低落的雨滴,再次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隨著雨勢越來越大,天空之中,在一陣白光之後,遲來的冬雷響徹京都的上空,讓那些以為不過是一場平常大雨的人們,驚訝無比。
這一天預兆的都沒有就變的天,竟然是這般的厲害,難不成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老天爺來提醒了。
某一座宅院中,一男子著黑衣,面對窗戶自斟自飲,豆大的雨滴敲響在窗戶上,讓人擔心那層薄薄的油紙可否能擋得住這般激烈的攻勢。
一壺酒逐漸見底,男子的動作幾乎沒有改變,不過是看著那外面烏雲密布,冬雷陣陣的天空,黑色的眼裡,有異色閃過。帶著面具的臉,看不見神色。
何時京都的天空,竟然是這樣的讓人難以預料起來,難不成這所謂的老天爺,是在提醒他不成,他最近幹的事情可是有點多了啊。擾亂了這所謂的天定之理不成。
「主子!」急促的敲門聲在雨幕中響起,有人聲在門外傳來,挺聲音,很是急切。
「進來吧。」男子的聲音冷冽,帶著喝過酒之後的沙啞的性感,讓人的耳朵發癢。
「主子,那些人已經查到我們的身上了。」來人是一個侍衛,見到男子,直接單膝跪地陳述事情。
「查到什麼程度了。」將飲盡的酒杯放在桌子上,用一根手指翻轉著,男子的聲音,察覺不到什麼驚慌,仿佛早有預料。
「已經查到我們散布出去的眼前和之前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事情,對於我們的目的,那些人估計也知道了。」
侍衛說話的時候,都是一直低著頭的,因為沒有男子的命令,一直保持著跪地的動作。眼裡有著狂熱。
「無妨,這些事情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早晚都沒有關係。」擺擺手,男子起身,推開窗戶。呼嘯的風和急速的雨,直接打到了男子的身上。
「主子,請注意身體!」被突然變大的雨聲引得將頭抬起來,看見男子動作不由得驚呼出來,這種天氣可是注意不能著涼了。
沒有理會侍衛的話,男子張開雙手,讓雨滴盡情的灑落到自己身上,狂暴的雨滴打到男子的面具上,然後又順著面具滑落。
因為雨水的清洗,那銀白的面具,閃爍著寒光,如同男子的眼睛,森寒一片。即使這是上天降下的懲罰又如何呢。
他在自己選擇的路上已經走得太遠了,早就沒有了回頭的機會了,即使他有機會回頭,他也不會選擇。
從他堅定自己決心的那一日起,就知道自己的未來是要面對怎麼樣的選擇了,成王敗寇,他有成為王者的資本,也有淪落敗寇的可能。
只是當他踏上那條註定不會平穩的道路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即使等待著他結局是毀滅,他也將義無反顧的前行。
何況,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命運的軌跡才剛剛轉動起來,勝負未分,他不著急,就讓他享受一下以後熱血的日子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雨水打濕了男子的髮絲,打濕了他的衣服,男子卻不在意,反而是仰天狂笑起來。
張揚的聲音,充滿著霸氣和傲然:「這所謂的盛世,這虛假的表面,既然那些人不願意從自己編織的夢境中掙脫,那麼,就由我來打破吧。」
世界平靜的太久了,需要他來將這和平的表面撕破,露出其中血淋淋的事實。什麼是真實,他會親手解開,親眼見證。
真想看著那些人匍匐在他的腳下,認同他的模樣,那樣的卑微而又討好。到時候,想要活下去,那就就向他奉獻出一切吧,包括生命和靈魂。
「主子,在這一天來臨之前,屬下一地會追隨主子到底的,哪怕主子的前面是深淵,只要主子需要,屬下也會為了主子跳下去,然後帶著深淵的果實,爬上來!」
雙眼灼灼的看著男子,侍衛的聲音十分的激動,好久沒有看見這樣的主子了。是的在,這樣的才是他認定的主子,是他想要奉獻出一切的人。
「那麼,就讓我期待一下,你那從深淵帶回的果實的味道會不會如同我想像中的那麼甘甜可口。」
保持著自己擁抱外界的姿勢,男子頭稍微側開,看著地上的人,邪肆的眼中,瞳孔縮的很小,其中的野心和瘋狂,在閃爍著光芒,讓侍衛感到驚懼的同時,又覺得興奮。
「主子,屬下,一定不會辜負主子的期望的,主子前行的路上,請將屬下當做斬斷一切礙眼之物的利劍一樣的利用吧。」
眼裡對著男子的痴迷終於忍不住浮現出來,直盯盯的看著男子,侍衛的覺得,自己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這樣的主子,真的是美麗到無以復加。
他愛自己的主子,所以,為了主子,即使他被利用的體無完膚也沒有什麼關係,只要可以對主子有幫助,他的一生,所追求的原來不過是這個而已。
「呵!」輕蔑的一笑,不將侍衛的話放在心中:「風無,你記住了,你不過是我撿來的一個死人而已,有些心思,記得收收。」
「是主子!」聽話的收斂了自己的眼光,侍衛低頭下去,眼神中的熱度卻依舊不減,他有多久沒有聽到主子這樣喚他了啊。
風,來無影去無蹤,不知過去,不辯未來,沒有歸宿,沒有靈魂,他的一切都給了主子,所以那些東西,他不需要。
無,他本該是個死人,是主子將他撿了回去,給了他重新的生命。為了主子,他拋卻了一切的過往,成為了空無之人,
風無,是主子當初賜予他的名字,也是他銘記於心中的執念,所以主子每一次叫他的名字,都讓他覺得自己與主子之間的羈絆又深了幾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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