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反敗為勝(1 / 1)
他忽然大聲呵道:「等一下,住手!」
但是已經殺在一起的教徒們,都紅了眼,輕易間怎麼可能是他能喚得住,分得開的,眼看著自己的人全都纏殺在了一起,自相殘殺,死傷人數不斷的增加
司流風又急又怒,只得忽然手上一抖,忽然拿出一面造型極為奇特的手鼓來。
他右手持鼓,左手兩指扣住一個金色的蛇形指扣,猛地擊向鼓面,敲出一種極為奇異陰冷卻相當震撼的鼓音。
那鼓音幾乎媲美佛門獅子吼,令所有的人都覺得耳朵鼓膜生疼,就是司空茉也要運起功來,方才抵消得了那鼓音帶來的鼓膜刺痛。
但是所有天理教教徒都在瞬間暫時停住了手,司流風立刻厲聲下令:「撤回來!」
裴炎卻仿佛完全沒有受到那鼓聲影響似的,他只微微偏頭,確認了司空茉無事之後,再看向司流風,卻也沒有阻止他將自己的兩撥人馬分開。
「裴炎,你用了什麼方法控制我的人,真是卑鄙殘忍!」司流風抬頭森冷地看向裴炎,眼底滿是怨毒的光芒,裡面仿佛有一頭野獸要撲出來將裴炎撕碎。
裴炎根本不在乎他到底什麼反應:「乖侄兒,不必如此誇獎本座,何況,你自己不也用了魔骨鼓麼。」
卑鄙什麼的,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是一種最好的褒獎。
至於殘忍,今兒他就讓他們這些膽敢觸碰他逆鱗的東西們,好好體會到什麼叫殘忍!
說罷,他指尖微微一動,白皙如玉的中指與食指一捏,優雅地捏出一個仿佛祝禱結印的蘭花指手勢,嗤笑道:
「蛛絲傀儡,可是一種很有趣的操控術呢,不若再讓你這淺薄無知的小子見識一番,本座倒是要看看你的魔骨鼓厲害,還是本座的蛛絲傀儡厲害。」
隨著他手勢一動,立刻又有數名天理教徒,拿起刀向自己的同伴殺去,司流風這邊的人只得再次提刀應戰,與自己人又殺在了一處,慘叫聲四起。
司空茉聞言,目光一凝,果然發現裴炎修長五指上陡然射出幾乎用肉眼看不見的透明蛛絲一樣的細線。
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做的,卻極為柔韌,刀劍碰在上面發出金戈相觸之聲,卻不能將線斬斷。
那些蛛絲就這麼直直地射進了第一批天理教徒的眉心和四肢關節之中,將他們變成了裴炎手上的提線木偶。
這等殘忍的功夫,幾乎可以與邪術媲美,司空茉忽然想起當時在洛陽的武林奪魁大會上,裴炎以針線控制人的樣子。
只是這一次他所用的方法更為詭妙殘酷,絲線入腦,這些人恐怕根本活不了,但卻暫時保留著自己的意識,所以面容表情痙攣痛苦。
一旦一個傀儡死了之後,那些絲線仿佛有生命,會感觸人的體溫一樣,立刻回縮然後就近穿入那個殺了自己寄主之人的身體裡,再次將對方控制起來。
有時候,那些絲線甚至直接從一個傀儡的口中吐出來,然後直接穿進和自己交手的天理教同伴之人眼中,如同串糖葫蘆一樣,看著令人渾身發寒。
司流風和江五這等好手,當然也發現了這其中的詭異之,不免都臉色發青。
「教宗大人,您的魔骨鼓,應該能有些作用」江五忍不住低聲道,順帶將一個靠近自己的傀儡狠狠踹開,生怕沾染到那些蜘絲。
「不本座的內力修為尚且沒有到能發揮魔骨鼓的威力。」
司流風看著自己的人越來越少,他目光落在景寧宮周圍,也發現了不遠處,已經有司禮監的大批人馬向自己這一出湧來。
江五也看到了,眼底閃過一絲狠色,立刻向司流風道:
「教宗,咱們這一次功敗垂成,必須得撤了,弟兄們都支持不了多久,等著咱們撤了,再圖後路!」
司流風看著不遠處的裴炎和隱沒在他身後那一抹窈窕殷紅,眼底閃過不甘和憤怒。
血海深仇,終是今日不能得報了!
「撤!」司流風終於咬牙切齒地從來喉嚨里擠出一個字,隨後猛然擊鼓,運足內力,足尖一點,飛身離開。
江五立刻組織其他教眾掩護司流風,去向裴炎殺去。
裴炎冷笑:「這就想走,沒那麼容易,乖侄兒,留下命來吧。」
說罷,他右手猛然一彈,數根蛛絲迅速地向司流風射去,速度之快,幾乎絲毫不比強弓射出來的箭矢速度差。
眼看著那蛛絲就要如鬼魅之手纏繞上司流風的身上時,司流風陡然一轉身,將自己身邊的護衛一扯。
讓那蛛絲一下子射穿了那護衛的身體,那護衛瞬間發出一聲悽厲得不似人的叫聲。
但是一截蛛絲瞬間從那護衛身前穿過,然後一下子穿過司流風的肩頭。
司流風瞬間吃痛,咬牙用盡內力卻沒法子將那蛛絲扯斷,感覺那蛛絲在自己身體裡迅速地遊走,他心中一冷,眼底狠光一閃。
他忽然手上一彈,猛然彈出幾粒雷火彈,雷火彈彈在跟著自己的江五身上,瞬間在空中爆開,一下子將裴炎的蛛絲給炸斷了。
「教宗大人」江五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胸口瞬間被炸出的大洞,隨後掉落在地。
等到硝煙散盡之後,只剩下一片狼藉。
「哼,本座看你跑得幾時。」裴炎卻並不著急追,只是輕蔑地冷嗤一聲,雙手挽出一個華麗優雅的手勢,蛛絲瞬間縮短,消失在他的指尖。
大部分的天理教教徒看著自己的主子已經跑了,瞬間都喪失了再斗下去的勇氣,立刻從景寧宮上往下爬,四散而逃,再被司禮監和錦衣衛的人一一收拾。
司空茉這才從裴炎身後出來,微微挑眉:「這可不像九千歲的作風。」
九千歲一向喜好趕盡殺絕,這個時候,司流風根本逃不到哪裡去。
裴炎垂眸輕笑,那笑容艷麗而惡毒:
「中了本座的蛛絲,蛛絲在身體裡定時遊走,撕扯筋脈,會讓人痛不欲生,若那麼輕易地抓到了那小賊,讓皇帝陛下以謀逆罪名處置了,豈非太便宜他了,敢燒了本座的洞房,還想動本座的娘子,本座定要讓他看著德王府徹底淪落頹敗!」
說罷,他忽然想起什麼,低頭睨著司空茉,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丫頭,洞房沒了,都是你招惹來男人惹的事,為夫該怎麼罰你?」
司空茉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唇角一抽:「與我何干?」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與我有什麼關係?」司空茉挑眉冷笑道:
「對了,就是我這個娘子,也是你從司流風手裡搶來的,這可是殺父多妻之恨,與我這個無辜的弱女子有什麼關係?」
裴炎攬過她的細腰,薄唇一抿,嗤道:
「誰讓你是紅顏禍水,司流風總不是本座幫你招的吧,所以作為你今兒的正牌夫君,自然是要好好的懲罰你這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
看著裴炎一副理所當然地說話,司空茉忍不住撫額:「爺,你說話就能不要那麼像妓院的嫖客麼,好歹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偏偏這人說著這樣充滿三俗氣息的話,卻一舉一動優雅得不得了的樣子,實在是太詭異了。
裴炎挑眉,唇角彎起一絲邪笑:「這可是你說的,本座今兒就嫖定你這隻小狐狸精了,而且一輩子只你好不好?」
司空茉:「」
她就不該跟變態講理。
有種極品最愛寸進尺,不知收斂,裴炎明顯就是這種人里的中翹楚!
她承認,她比不得他的厚顏無恥,沒節操。
司空茉瞥見底下司禮監、錦衣衛的人已經集結完畢,索性直接轉身就走:「我先回長平殿去換衣衫了,爺,您慢著點,愛誰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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