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案第二十一章 是我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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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勇《愛輸給了誰》:關了燈還不想睡,心裡還在想著誰。什麼酒容易喝醉,可以忘掉你的美。時間不對沒有防備出現了偷腥的罪。夜再黑,遮不住傷痕累累。愛輸給了誰,我毫無防備。來得那麼突然,傷得那麼絕對。愛輸給了誰,其實我無所謂,只是心還留在,當初那個天黑。
愛輸給了誰,凡人等等,以愛欲為重,無論男女多半難逃此劫。且說妘鶴和涵冰再次回到蝰蛇角,接待她們的依舊是姜文雪和蘇麗。有意思的是,姜文雪對她們的到來表示歡迎,而蘇麗卻固執地反對她們進來。原因和以前的一樣,因為她們的到來,蝰蛇角再次出現了兩起謀殺。
妘鶴沒有理會她的責備,她把一隻手輕輕地放在她的肩膀上,把她輕輕地推向一邊。她們沿著樓梯往上走,文雪和涵冰緊隨在後。蘇麗沒有跟上來,但妘鶴轉過頭來親切地說:「您也過來吧,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讓你們每個人都知道,也為蝰蛇角的事情做個了斷。」
在書房裡,姜微坐在寫字檯旁邊的一張椅子上。王景坐在下面的沙發上,兩眼直愣愣地看著自己準備好的行李。他們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她們。
520小說是涵冰,終點是妘鶴。妘鶴微笑著對他說:「很抱歉又來打擾你們了。可是我認為既然是我們開始的這件事情該由我們來終結。」她向四周看了看,對文雪說:「我知道姜文靜正躺在醫院裡,姜武鵬現在拘留所。那麼這所房子裡應該還有姜文賢,麻煩你能把你大姐叫下來嗎?」
「大姐嗎?我想她這會兒肯定難過的要死,估計不會來的。」
「如果事情和她丈夫有關呢,她一定想知道誰殺死了她丈夫。」
文雪點點頭,聽從妘鶴的吩咐乖乖去請大姐過來。
他們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爆炸即將炸響的瞬間。不一時,姜文賢走了進來。她顯得還算鎮靜,衣著和往常一樣整潔,可是她的臉像帶了面具,沒有表情,她的神情就像是一個正在夢遊的女人。
妘鶴表情地嚴肅地對她說:「對您丈夫的事情我感到很難過,不過事情已經發生,我們誰也沒辦法挽回,誰也不能再讓死去的人起死回生,但至少我們可以找到殺害他們的人。之前我們第一次來文雪告訴我們說。重要的不是公正,而是無辜人的遭遇。我當時還不太明白,可現在我了解了。無辜者的災難。清白無辜的人不應當受苦。所以今晚我們再次來了,把我要說的話說出來,為的是結束清白無辜的人的苦難。」
姜文賢冷冷地說:「好啊,我們洗耳恭聽,看你如何結束我們的苦難。」
妘鶴站起來。環視一下四周,然後走得遠遠的,在窗戶邊的一張椅子上坐下靜靜地說:「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涵冰以為帶給你們的是好消息,可是事情並不是這樣的。武少是罪犯讓大家皆大歡喜,因為這起謀殺不可能是外人幹的。如果是你們中的一個人,那麼這個人最好是武少。為什麼?因為他是個十足的壞蛋,心理不健康。他是個問題孩子,這些讓你們為自己找了個絕好的藉口,他是兇手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
「當然,武少本身就是個邪惡的人!」蘇麗嘟囔了一句。
妘鶴微微一笑說:「他的確很邪惡,但是他有絕對不在場的證據。這一點誰也沒辦法否認。」
蘇麗大叫著說:「我對你說的證據不感興趣。但我還是說是他幹的。這裡的人所受到的苦難和幾起死亡事件。都是他幹的。」
聽到這種不承認現實的說法文雪又不幹了,她的衝動性情再次讓她叫起來:「但是蘇姨。這不合理,你一直都向著武少。」
蘇麗不吭氣了,半天才說:「是的,但他還是很邪惡。」
妘鶴等她們把話說完停下的時候才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我查了之前的資料,也諮詢了之前辦案的老刑警,他告訴我說,當時武少提供不在場的證據時表達流利,很有把握。他好像事先準備好了似的,時間、地點、就好像他知道可能用得著似的。這說明什麼?他為什麼準備得這麼充分?我的猜測之一就是他知道當晚會有這起謀殺,他知道他一定會用得著自己準備好的不在場證明。這樣假設的話,那麼我們勢必可以說他是這起謀殺案的幕後策劃者,至少他參與了這起謀殺的策劃。」
絕對是案件的逆襲。一開始當妘鶴老生常談地說武少有不在場證據的時候,大家已經死心塌地地認為武少和這起謀殺沒關係。可是妘鶴轉而又說武少參與了這起謀殺,這大出人們意料之外。他們睜著眼睛死死地看著妘鶴,等待她接著往下講。
妘鶴不動聲色地轉向蘇麗說:「您有這樣的感覺,對吧?您現在依然有這種感覺,或者您強迫自己認為是武少殺了她,而不是你!您覺得您那麼干是受了他的蠱惑,受了他的影響,他讓您那麼做的,事實上他才是兇手!所以在潛意識裡您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於他!」
不說想像大家的瞠目結舌,只看蘇麗的表情就知道了,她吃驚地問:「我?我?你在說什麼?」
妘鶴不緊不慢地說:「我在說,這所房子裡只有一個人能符合武少同案犯的條件。這個人就是您,蘇姨!武少這個人有前科,勾引中年婦女欺騙感情騙取錢財的前科。他故意施展自己的這套本領。他還有本事讓別人相信他。毫無疑問,他和您上床了,他使你相信他喜歡您,他打算和您結婚,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他將更多地控制他母親的錢,然後你們就結婚,遠走高飛。難道不是這些嗎?」
一霎時,蘇麗的最後防線崩潰了,她沒有說話。像條蛇一樣癱在椅子上。
妘鶴繼續說:「這件事幹得很殘酷,沒有良心,是蓄謀好的。他那天晚上到這裡來,因為他急需一筆錢,否則他就會被抓。我們都知道袁獻平拒絕給他錢。在遭到她的拒絕之後,他就來求你。」
終於找到反擊的機會了,蘇麗掙扎著說:「得了,你認為我會把袁大姐的錢拿來給他,而不是我自己的錢給他?」
「不,如果有錢。我相信您會把自己的錢給他。可是我認為您沒有,因為我們都知道武少是個什麼樣的人,您存了一輩子的錢早被他榨乾了。那天晚上他極度絕望。就在袁獻平上樓到她丈夫書房的時候,您到院子裡來。武少在那裡等你,他告訴您該幹什麼。第一您必須把錢給他,然後,在失竊的事情沒被發現之前。把袁獻平做掉,因為她會真的就此事件把他送到監獄裡去。他告訴您說這件事很容易,只要打開抽屜,造成小偷光顧的假象,還要猛擊她的後腦。他自己製造了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所以您幹這件事情的時候必須特別小心。要在你們說好的時間動手。記住,武少自己很膽小,他沒勇氣自己幹這種事情。但他有鼓動別人做的能力。還有文靜提到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談到的話,這些都印證了這點。」
蘇麗的身體開始顫抖,她大叫著說:「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但是大家都聽出來她的語氣中沒有憤慨,有的只有疲憊。這麼長時間。她真累了。
妘鶴輕輕地說:「計劃就是這樣定的,他為自己設定好了不在場證明。這樣即使警察抓到他,也會有人證明他在七點和七點半之間不在犯罪現場。」
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局。一直以來,涵冰因為自己的責任讓一個無辜的生命犧牲了,可是最後的結果是自己被人耍了還在為人家數錢呢。一向以精明自詡的涵冰這次真的長知識了。
「如果這是他們計劃好的,那麼最後的結果不應該是武少無罪釋放嗎。如果蘇麗真的愛他,為什麼不為他證明這點呢?」王景理智的頭腦提出的問題果然有道理,之前妘鶴也為這個問題深深困擾過,但現在她已經想通了。她不緊不慢地回答說:「因為事情有了變化。當武少的妻子那個叫田芳的女孩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我們的蘇姨還不知道他已經結了婚。所以我們的蘇姨才會不停地說,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當看清武少真面目的時候,我們的蘇姨崩潰了,她決定沉默不言,讓武少自食其果。」
突然之間,蘇麗開口說話了。而且說得非常之快,缺乏連貫性:「我愛過他,我真心實意地愛過他。可我是個傻瓜,一個被他利用的傻瓜。他甚至告訴我說他從來沒有愛過其他人。可是後來,那個傻乎乎的女孩兒來了,我明白了全部都是謊言,所有的事情都很邪惡,他對於我來說就是邪惡的~~~」
姜文雪感覺自己受傷了,她走過去搖著蘇麗的肩膀說:「怎麼會是你?怎麼會是你?我一直以為你很愛我們!」
蘇麗只是耷拉著腦袋不發一言,妘鶴繼續說:「當我們來的時候,您很害怕。您害怕即將發生的事情。因為您害怕真相被揭發,所以您又殺害了另外兩個人!」
「什麼,劉躍和文靜也是她殺的?」一直冷眼旁觀的姜文賢激動了。
「當然是,而現在文靜已經恢復了知覺。」
蘇麗絕望地泄了氣,肩膀無力地塌下來:「我瘋了,當時我真瘋了,真相越來越近~~~」
「要知道文靜醒來後說的那句話是『杯子是空的』。別人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是我知道。您假裝把一杯牛奶送到樓上給他,但實際上在此之前您已經送過了,從那個房間裡出來的時候您聽見文靜上樓的聲音。所以您轉過身,假裝要把牛奶送進去。後來,雖然劉躍的死使她嚇得幾乎暈過去,但她還是注意到地板上的杯子是空的,它的旁邊沒有留下任何牛奶的污漬。最後,在您攙著文靜的時候又在她背後捅了一刀,最後卑劣地把刀子偷偷地放進武鵬的口袋。」
蘇麗雙手哀求般地舉起來:「我沒有辦法。事情很快就會發現。劉躍當時就要發現了,還有文靜,我認為那天晚上文靜肯定聽到了我和武少的講話。他們很快就都會知道,我不想殺死文靜,至於劉躍,我警告過他,他管的太多了,他必須~~~」
一個女人的身影瘋狂地撲過來,抓住蘇麗的頭髮拼命地又打又抓:「你殺了他,你殺了他!」
這時輪到涵冰出場了,她恨恨地把蘇麗拽出來,拖到蝰蛇上,等待她的是法律的嚴懲。當目送著她們出門的時候,文雪恐懼地說:「我真沒有想到,她一開始就告訴我不要信任她。原來是這樣的,真搞笑,她是我最信任的人,現在我不知道還能相信誰!」
妘鶴用手輕輕地撫著她的頭髮輕輕地說:「起碼這裡安全了,蝰蛇角依舊是你們的家!」
人們說天才和瘋子之間只有一牆之隔,當人成不了天才的時候就會成為一個醜惡的瘋子。下一案我們看妘鶴、涵冰如何和一個瘋子鬥智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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