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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案第七章 絕望中的相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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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午飯,妘鶴漫步出了酒店,沿著馬路向渡口走去。暴風雨過後,這是一個晴朗的夜晚,但一場秋雨一場涼,從耳旁吹過的風讓人感到寒冷。妘鶴豎起了外套的領子,雙手裝在口袋裡,慢悠悠地看著落葉簌簌地從天而降。夏天過去了,秋天已經來了,轉眼又要是一年,很多時候,妘鶴總會深深體會時光冉冉的穿梭。時光催人老,想到這些頗有種傷懷的情感。人生就是這樣,無論你想還是不想,它照樣飛馳而過。時間是最公正的,從不會為任何人多做停留。

    時間還早,妘鶴上了渡輪,來到對面的『天鵝湖』。她慢慢地上山,只撿羊腸小徑走。來了有三日了,除了查案還是查案,幾乎沒有時間欣賞天鵝湖的風景。此時月正圓,趁這良辰美景,靜靜地享受孤獨也好。

    南飛崖看起來陰森可怖。妘鶴佇立在懸崖邊上,俯視下面的湖水。想想那些天鵝,張開翅膀從這裡一躍而過,那份輕靈多美麗,尤其是在這樣明亮清澈的月夜裡。妘鶴仰頭看了看圓月,想像嫦娥當年是怎樣拖著裙帶冉冉飄入了月宮,當時的心情幾多複雜。

    就在一仰一俯之間,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了!夜色里,有一個身影在飛奔。白色的裙子在急速之間時隱時現,不停地奔向懸崖。妘鶴屏住呼吸,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她揉了揉眼睛,確信前面確實是個女子在飛奔。電光石火之間,她明白即將要發生什麼。她驀地從黑影里鑽出來,在她縱身一跳的時候抓住了她的裙帶:「你不能這樣!」

    女子轉過頭來,原來是夏寧。因為太長時間的奔跑,她有氣無力疲憊地說:「怎麼是你?讓我跳下去吧,我感到害怕。」

    妘鶴不解地問:「你害怕什麼?」

    她回答時聲音很輕,妘鶴幾乎聽不見:「我害怕被槍斃。」

    妘鶴沉默。她在思量這句話後面的意思:「這就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緣故?」

    「是的,我想我還不如痛痛快快死了好。免得~~~」她閉上了眼睛,渾身顫慄著,顫抖不停。妘鶴長久地注視著她,在心裡把事情合乎邏輯地貫穿起來。她試探著問道:「是因為朱老太太嗎?」

    她點點頭,渾身仍然顫抖個不停。

    妘鶴又沉默。在渡輪上,她聽到別人都在謠傳夏寧為了報復吳震殺死了老太太,當然也有為錢的緣故,難道大家的謠傳真的要變成事實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妘鶴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一種莫名的親近。她推心置腹地說:「我知道警方拘留過您的前夫,當時很多證據對他不利。但最後警方又發現那些證據都是有人偽造的,事實上。有一個真正的兇手嫁禍了這一切。」

    原本以為聽到這段話,對方會有所動容,畢竟大家都在說夏寧依舊愛著自己的前夫。可是她只是冷冷地看著妘鶴,最後發出一聲冷笑:「你,根本什麼都不明白。你們永遠也不會明白~~~」

    然後她又像幽靈一樣跑回去了。妘鶴呆呆地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然後才落寞地回到酒店。自從涵冰知道那個帥哥是祖樂樂的男友後,她立即和他劃清了界限。雖然她喜歡帥哥,可是她也有她的原則和底線,和案子沾邊的男人儘量少招惹,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自己扯進去不是後患無窮?此時。她仰躺在大床上,四腳朝天地舉著手機玩『神廟逃亡』。妘鶴見她玩過幾次,說真的。妘鶴難以明白那有什麼好玩的,跳來跳去的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看會子書呢。涵冰說妘鶴就是個呆瓜,根本不懂得遊戲的樂趣。

    看到妘鶴走進來,一臉的迷茫。涵冰把手機扔到一邊。跳下床來,給她倒了一杯紅酒遞給她說:「怎麼了。著魔了?還是遇見鬼了?這什麼表情?」

    妘鶴把剛剛碰到夏寧的事情告訴她。果真,涵冰一聽來勁了,咋咋呼呼地叫著說:「什麼?她要自殺?」

    妘鶴淡淡地說:「你認為她自殺是為了什麼?就像她說的她是害怕?」

    涵冰切了一下:「有什麼好害怕的?死人已經死了,還害怕個鬼啊?我看不會她是兇手所以感到害怕吧?」

    妘鶴把杯中的酒慢慢地喝了兩口,把杯子放下,喃喃地說:「這正是我擔心的。你知道嗎,我注意到她是個左撇子。我曾看到她用左手拿筷子吃飯。這一點我也問過鄧艾,她告訴我說夏寧從小就是左撇子,雖然也會用右手,但總沒有左手用的順。」

    涵冰把剩下的紅酒一飲而盡,興匆匆地說:「雖然吧,我一直不想把她當成兇手,我比較看好祖樂樂。可現在情況對她太不利了。想想吧,她經濟窘困,卻過慣了優質生活,她需要大筆錢維持自己高品質的生活。所以,老太太的錢對她很重要。還有她憎恨吳震,對他拋棄自己找另一個女人的事情耿耿於懷,更悲摧的是她還是個左撇子,是個人都能猜出來是她殺死了老太太。這麼一說,竟然一切都對上了。她精心策劃了這場陰謀,把吳震騙到這裡來。她事先準備好吳震的球桿,穿上吳震的衣服在房間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死了老太太,然後把所有的罪證都引向吳震。太完美了,這真的是個完美的殺人計劃。所以我說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女人,女人狠起來簡直是萬劫不復。」

    妘鶴站到窗口,右手扶著下巴深沉地說:「從表面看來,這案子所涉及的每一個人幾乎都有一個金錢動機。吳震、夏寧,還有祖樂樂,至少她自認為自己會得到那筆錢。可是我要說,這案子和金錢無關,十有*是因為某種仇恨的情愫,可是我不知道到底是那種仇恨。我們都知道那些輕而易舉得到的罪證全都沒有用,因為那是兇手讓我們得到的,為了嫁禍給無辜的人。我想如果那根球桿不是兇器,那麼真正的兇器在什麼地方?」

    聽妘鶴說了一大堆,涵冰只記住一句,真正的兇器在哪裡?正所謂是念叨啥來啥,就在她們念叨兇器的時候,兇器出現了。


    第二天,他們再一次出現在老太太的臥室。妘鶴環視著臥室,除了床已經整理好之後,其他一切照舊。他們第一次來查看的時候,這個房間就很整潔,現在依舊如此。

    妘鶴走到那張大銅床旁邊。那是一張老式的大銅床,床頭分別裝著四個大銅球,應該是經常擦拭,銅球精光閃亮。妘鶴緊緊盯著床頭的那兩隻銅球問:「你看這兩隻銅球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涵冰張著大眼睛仔細看了半天搖搖頭說:「沒什麼不同啊,都是銅球。」

    妘鶴笑嘻嘻地指著左邊那個銅球說:「你再仔細看看,左邊的那隻銅球比右邊的那隻更亮一些。」

    妘鶴仿佛發現新大陸似的對照海說:「你身邊帶著採集指紋的工具嗎?我想檢查一下這兩個大銅球。」

    照海立即打電話把自己的人叫過來,讓兩個隊友仔細地檢查那兩個銅球。一會兒,結果出來了,右邊的那個銅球上有指紋,左邊的那個沒有。」

    大家以為妘鶴會採集右邊銅球上的指紋,但妘鶴卻笑嘻嘻地說:「看來我們要的是左邊那個沒有指紋的銅球了。我猜右邊那個有指紋的球是保姆擦拭的時候留下的,而右邊的沒指紋的球一定是被人故意擦拭的。」

    妘鶴這麼一說,照海也注意到左邊的那隻銅球的螺絲竟然沒有旋緊。他輕輕地把銅球取下來說:「挺重的嘛。」他把銅球舉在眼前看看說:「裡面有一些黑色的東西。」照海仔細地看了一番後說。

    妘鶴輕鬆地說:「如果我猜的不錯那黑色的東西應該是血,可以肯定它是老太太頭上的血。看來它就是砸死老太太的兇器了。看來,我們還要再把這房子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內內外外重新搜索一下。」

    照海把銅球交給隊友,讓他們拿去化驗。這時,妘鶴又走到窗口,遠遠地望著窗外說:「看,那邊的草叢裡有個黃色的東西,我們去看看那是什麼?」

    那是一副黃色的手套,左手那隻上面沾滿了血跡。毫無疑問,這就是兇手作案時戴著的手套。可是這副黃色的手套是誰的呢?

    照海拿著右手那隻乾淨的手套直接走向客廳問圍坐在客廳的人:「這隻手套是誰的?」

    他先看向夏寧:「請問是你的嗎?」

    夏寧急忙搖搖頭:「不,不是我的。」

    「是你的嗎?鄧艾?」

    「不是我的,我沒有這種顏色的手套,太靚麗了。」

    「讓我看看是不是我的?」祖樂樂伸出了手試試後說:「不是我的,太小了。」

    「那麼你也試一試吧?」照海公事公辦地看著鄧艾。鄧艾也試了試,可是還是太小了。最後,照海轉向夏寧:「我看你戴上一定合適。你的手看起來要比她們的手小得多。」

    夏寧無奈地接過手套,正正戴在右手上,不大不小正合適。

    吳震生氣地說:「她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這不是她的手套。」

    照海冷冷地說:「要我看,這就是她的手套呢?」

    夏寧看看那隻手套鎮定地說:「或者吧,它就是我的手套。」

    一陣沉默。夏寧在照海的注視下欲言又止,最後在照海咄咄逼人的目光下垂下去。

    照海把目光轉過去,對身邊的兩個隊友說:「帶走吧,她被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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