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只有她才有資格(1 / 1)
驗驗看……這是什麼意思?龍丹丹霍地抬頭看著身旁的男人,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逝,但,很快便平靜下來。【最新章節閱讀】就愛上網。。
瞅著龍鼎天,她笑得有幾分冰冷:「哥,不知道你這樣打擊我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說都是爸的親生女兒,有些血緣關係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撇得開的。這些事情既然媽不讓說,我也不亂說話了,不過,哥,有些話最好適可而止。」
「那男人上位之前,你以為他和我咱媽走得少嗎?」龍鼎天瞅著她,眼底有幾分不屑。
龍丹丹心裡雖然亂,但,卻極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哥,有些事情我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現在龍家既然是媽在掌權,那咱們就好好過日子好了,要知道真要把所有事情捅出來,那些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總會被清出去的。」
「你是在裝不知,還是真的這麼愚蠢,還以為自己真的是金枝玉葉?」龍鼎天雙手抱胸,瞅著遠方那抹走得越來越遠、越來越看不清的身影。
龍丹丹不惹他也就算了,他身為兄長的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是她自己太囂張,也太瞧不起人。
「整個龍家除了她和龍婉兒,其他人和那個男人少不了關係,你以為我們這些事情是怎麼圓得過去的?」他哼了哼,眼底依然藏著一抹不屑:「如果沒有那麼個人給媽在背後操辦這一切,當時以媽的實力,她一個外來者可以在這樣一個豪門裡一直生存下來,生存到今天嗎?」
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立即又道:「知道文卿兒是什麼人?從前東方國際十大家族裡,文家也排在前頭,咱們一個……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女人,她可以在龍家活下來,甚至取代了文卿兒的位置,就憑她一個人,你認為有這個能耐?」
「那是你們的事情!」龍丹丹怒了,最討厭和那個人扯上關係,哪怕他現在位高權重,但,她還是討厭他。
因為那個男人已經被她視為畢生最大的污點,哪怕她覺得這個污點一直不屬於自己的,但,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心裡永遠都是藏了個蒼蠅那般,不吐不快。
「你還真這麼天真,以為咱媽進門就和那個男人便斷掉一切關係了?」龍鼎天最看不慣她這個模樣,明明自己什麼都知道,明明自己什麼都不是,卻還是一直堅信自己是個公主,人已經活到這歲數上,還以為自己是個無知的小姑娘。
怪不得她夫家那邊沒有一個人喜歡她,要換了他自己,他也很難看得上這麼一個自以為高高在上,一直將所有人都看成是賤民的「女皇」!
「正如我剛才跟你說的,那男人替咱媽做了那麼多事情,咱媽進龍家之後怎麼可能就不跟他來往?不跟他來往,有我們這樣的地位在嗎?」
「我說了,那都是你們的事情,我是媽進門之後和爸在一起才生下來的。」龍丹丹簡直要被氣瘋了,她是真正的金枝玉葉,這些人有什麼資格和自己相提並論。
現在的龍家雖然是白蘭掌權,但,早晚會落在她的手裡!她才是龍家真正的傳人!
至於龍婉兒,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有個兒子當靠山就好,她有臉回來這個家分家產嗎?
她要是想回來爭,看白蘭不將她徹底掃地出門!一個外嫁女,有什麼資格?
雖然她自己也是外嫁女,但她現在要離婚了,恢復單身之後就是龍家的小姐,龍家的小姐自然有資格拿回自己的一切。
不過,龍婉兒也離婚了……
不不,龍婉兒有兒子養著,她回來做什麼?戰九梟什麼都有,四海集團比現在的龍騰還要值錢,她都這麼有錢了,有臉回來要別人的東西麼?她要真的回來,還真是噁心不死人!
還有這個名可,她姓名的,一個野丫頭,更加沒資格!
這麼說來,只有她才是真正有這個資格去接受龍騰,她才是龍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們一群人,包括那兩個小子,和龍家沒有半點關係,只有我……」
「你也沒有!」龍鼎天忍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是忍不住,徹底爆發了:「你也不過是個外來人,你不姓龍,你是媽和那個男人生下來的種!別以為你就這麼高貴,一直拿自己假公主的身份來嘲笑我們!」
今天被名可那丫頭氣得他胸口一直堵著一口氣,直到現在還完全發泄不來,現在龍丹丹還想要用同樣的方式來氣他,他不發作才怪。
自己兩個兒子明明是他的骨肉,可是,因為有白蘭的事情,他其實心裡也不安得很。
為了保險起見,他曾經拿過他們的東西和自己做過鑑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不是龍敬親生兒子的關係,對這種事情他也特別謹慎,也敏感,檢驗過不止一次,他們兩個確確實實是他的兒子,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不是龍敬的兒子,這一點也是事實,那就是一團陰影一直籠罩在他的人生里,所有知情的人誰也不敢提起,唯有這個驕傲的龍丹丹……
白蘭說了不要和她一般計較,就讓她認定自己是龍敬的女兒,這樣對誰都好,所以,他聽從白蘭的,從不多說什麼。
白蘭本來也沒打算告訴他龍丹丹的事情,還是他有一次無意中聽到白蘭和那男人打電話,才知道這事的。
本來自己連私生子都不是,完完全全和龍家沒有半點關係,這一點就已經讓他足夠的氣悶,現在再來一個龍丹丹,這口氣他實在咽不下。
明明和他一樣都是個沒有身份的人,有什麼資格一直想要在他頭頂上作威作福?
她自己夫家那邊不行了,兩個人鬧離婚回來這裡,一直在討好白蘭,以為和白蘭打好關係就能騎到他頭上,也不知道龍家將來到底是誰說了算。
龍丹丹那顆高貴的心,哪能受得了這樣的污衊?她瞪了龍鼎天一眼,怒道:「我會告訴媽,說你這樣誣陷我,我要看看她是不是也會坐視不管。」
告訴白蘭說他污衊?
龍鼎天笑得不屑,料定她還不至於白痴成這樣:「你儘管去就好,不過,咱媽今天心情不好,你要是再拿這些事情去煩她,信不信今天她就讓你收拾包袱走人?回來之後只會白吃白喝,你還以為我們龍家是開善堂的?」
「龍家是龍家,是我的,不是你的!」龍丹丹氣得直跳腳,她本來已經想好了,回龍家之後要和每個人打好關係,這樣,等她得了勢,她就可以整死那個背叛她的臭男人,還有那兩個狐狸精。
所以,她回來之後,自己的公主病一直收拾得妥妥噹噹。
可沒想到今天龍鼎天居然跟她說這些事,她實在是氣得不行,她明明就是金枝玉葉,倒是他這個野種,在龍家什麼都不是,居然敢這樣污衊她!
一轉身,真氣得要去找白蘭理論。
龍鼎天見她真的要走,心裡終於也有幾分慌了,忙追來過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扯了回來:「龍丹丹,你瘋了,這種事情你也敢去媽那裡說!我大不了被她責備幾句,你以為她會因為你把我趕走嗎?」
龍丹丹看著他,想說話,卻又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氣得雙目圓睜、滿臉通紅。
龍鼎天又道:「現在龍騰掌握在我的手裡,媽老了,以後龍騰是誰的,不用想都知道。我還有兩個兒子,楚陽那混小子就不說了,但,楚寒雖然只是龍騰的總經理,可龍騰裡面的人八成以上都是他的,剩下兩成就是我的。我父子倆把整個龍騰的勢力都掌控在手上,你要鬧,想要鬧到什麼時候?我被媽責備幾句無所謂,她捨不得對我怎麼樣,也不敢,但是你……」
見她聽進去了,龍鼎天才鬆開她的手腕,冷冷一哼,瞪著她道:「爸現在這樣,你還指望他為你撐什麼腰?更何況,要是讓他知道咱們都不是他的孩子,到時候他只會把所有的遺產全部給那個龍婉兒和剛才這個野丫頭,這就是你想見到的嗎?我們自己不團結,你還在這裡鬧事,是嫌活太長久,活膩了嗎?」
「鬧事的人是你!」雖然被他這麼一說,龍丹丹也才勉強冷靜下來,但這口氣還是咽不下:「是你信口開河,污衊於我,今天這件事情我就當沒聽到,但,以後再敢這樣說我,我一定、我一定……」
「你一定什麼?你不姓龍,你姓巫,你能做什麼?」龍鼎天脾氣也沒那麼好,被她一激立即又怒了。
「別提那個男人!」龍丹丹氣得跳腳,大聲道:「姓巫的是你爸爸,和我無關,我最討厭聽到那人的名字,他在我眼裡連狗屎都不如!」
她憤憤咒罵了兩句,一轉身就往前院走去,不想繞過花壇便看到有人正迎面而來。
龍丹丹心頭一震,想起自己剛才說的話,十指一片冰涼,一顆心猛地沉了下去。
就連後趕過來的龍鼎天也徹底被嚇瘋了,看著慢步走到他們跟前岳清雅,連聲音也多了幾分顫意:「清雅,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岳清雅抬頭看了龍丹丹一眼,才看著他,淺淺一笑道:「剛才吃早飯的時候,可可大概是受了點委屈,我去瞧瞧她在做什麼,去安慰兩句。」
「清雅……」龍丹丹和龍鼎天忽視了眼,心裡一陣發毛,也不知道他們剛才所說的話有沒有被她聽去。
雖然,人看起來像似剛過來的,可是,他們剛才說話的音量似乎還不小。
龍丹丹看著岳清雅,試探性地問道:「清雅,你剛才一路過來可有聽到些什麼?」
「丹丹,胡說八道些什麼?」龍鼎天瞪了她一眼,這樣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女人,怎麼永遠都這麼愚蠢,成不了事?
他真的很怕,怕他們以後一伙人的計劃都要毀在這蠢女人的手中。
看著岳清雅,他雖然笑得有幾分牽強,但至少還是笑了:「你丹丹表姨胡說八道,不用理她,清雅,你……」
「啊,我還以為有什麼大事,不能讓人聽到的。」岳清雅笑著打斷他的話,瞅著龍丹丹:「剛才聽到丹丹表姨說什么姓巫的是誰的爸爸,你們在說誰?很重要嗎?」
她笑得一臉隨意,似乎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但,這話卻讓眼前兩個人頓時冷汗涔涔。
兩個人又互視了一眼,龍丹丹用力捏了下手掌,不敢再亂說話了。
其實她雖然生氣的時候會不口無遮攔和龍鼎天鬥嘴,但也不過是想要爭一口氣,對於自己的身世,她真沒有那麼大的信心,相信她切切實實就是龍敬的女兒。
她連鑑定都不敢做,生怕被人知道,又或者說秘密在醫院裡泄露出去,引起某些人的懷疑。
她真的很怕,哪怕她話語裡全是堅定的口吻,這件事情一旦被宣揚出去,自己也是假公主怎麼辦?
地位,名聲,全都沒了,整個上流社會的人都會瞧不起她,包括她夫家那些賤骨頭們。
龍鼎天卻換上一副笑臉,笑道:「沒說什麼,我們在談論一個認識的朋友……」
話鋒一轉,又道:「對了,你說那個丫頭,我看到她和楚寒那小子到後花園閒逛去了。你要去找她,現在走快點還來得及,再晚了我怕楚寒把她帶到後山去看風景,到時候得要坐觀光車才能追得到。」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表舅舅,丹丹表姨,再見。」岳清雅溫文有禮地跟他們打過招呼,便加快腳步往後院走去。
走得一點不含糊,是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起疑?
兩個人都是惴惴不安的,清雅這姑娘就是因為太清純透徹,反倒什麼都讓人看不清。
等她走遠,龍丹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可這口氣松完,一顆心又立馬提了起來,看著龍鼎天一臉不安:「哥,現在怎麼辦?剛才我們說的話會不會被她聽了去?」
「聽去了又能怎麼樣?口說無憑,現在老爺子又病成這樣。」龍鼎天看著越走越遠的岳清雅,心裡也是有幾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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