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見方塊臉(1 / 1)
醉仙樓,炭火哄得廂房裡暖融融的,一個年輕的公子慢慢的品著酒,雖然穿著家常便服,但舉手投足間皆流露著王者霸氣,英俊的五官線條分明,目光銳利而深邃。正是夏臨淵。
他的對面一個夏琉璃正無聊的打著哈欠:「皇兄,你為什麼要幫她?你忘了她昨天是怎麼罵你的嗎?」
夏臨淵一笑置之,並不解釋。
為什麼?因為他從未見過這樣有個性的女子。
「哎,我活這麼大還第一次見皇兄被父皇以外的人罵呢!」夏琉璃一手支著下巴,長長的眼睫毛撲閃撲閃,「皇兄,花府好大的勢力啊,都把昀太子打成那樣了,皇上皇后都不吱聲。」
「花家掌握著大昀一半經濟命脈,皇上自然要忌諱。」夏臨淵抬起琉璃酒杯,對著窗外的雪光眯起了眼睛,「琉璃,舒夜雖非池中物,但要想在大昀有作為還是很困難的,你可要想好了。」
夏琉璃臉一紅,羞澀的垂下眼瞼:「皇兄你胡說什麼?」
「呵呵,我胡說?那是誰一直纏著我設宴好見一見心上人的?」夏臨淵揶揄的笑道。
「皇兄!」夏琉璃不依的跺腳。
「呵呵,女孩大了留不住啊!」夏臨淵大笑,寵溺的摸摸夏琉璃的手,「放心的,皇兄會幫你的。」
「真的不是啦!」夏琉璃噘起嘴,腮幫子鼓鼓的可愛極了。
夏臨淵聳聳肩,起身推開窗戶。冰冷的空氣灌進來,夏琉璃打了個冷顫:「冷死了,皇兄快把窗子關上。」
夏臨淵卻恍若未聞,呆呆的看著外面。
冬天的冷清的長街上,花未央緩緩前行。鵝黃色的錦袍包裹著玲瓏身段,素淨的臉陰沉沉的仿若這蒼茫天空上的積雲。沒有家丁,沒有侍女,更沒有傍身的刀劍!
她就這麼單槍匹馬的來了?
「皇兄你在看什麼啊?快關上窗,我快要被冷死了!」屋內,夏琉璃抱怨著。
「好。」夏臨淵這才回神關上窗子,深邃的眸子慢慢染上一絲春意。這個姑娘,有趣!
「公子,花小姐來了。」
不多時,門外的侍衛便通傳。
「請他進來吧!」
「是!」
吱呀,房門推開,花未央走進來,一看到夏臨淵,愣住了:「方塊臉?」
「噗!」夏琉璃驚得噴茶。
夏臨淵滿頭黑線:「花小姐,你就不能換個稱呼?」
「哦,夏太子。」花未央換了個稱呼,清冷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夏臨淵。
「坐。」夏臨淵晗首示意。
「不必了,小蓮呢?」花未央淡漠的問。這一路上她都在想是誰劫持了小蓮,甚至做好了死干一架的準備。可她萬萬沒想到此人會是夏臨淵。莫非記仇她昨晚在宮宴上罵了他?小器的男人,哼!
接收到她的敵意,夏臨淵笑道:「和車夫在後院,放心,她很好。」
花未央略略寬心,遲疑了一下,仍舊問:「昨晚是你乾的?」
「喂,你別好心沒好報,若不是我們出宮時碰巧看到你的馬車,這會兒你的侍女已經死了幾百回了。」夏琉璃不悅的嚷嚷起來,整個房間都隨著她的嚷嚷變得熱鬧起來。
「我也沒說是他幹的,就是確定一下。」花未央沒好氣的白了夏琉璃一眼。
「確定也不可以!這還是我皇兄第一次多管閒事呢!」夏琉璃道。
這公主還真難纏!花未央蹙起秀眉,正要說話,夏臨淵已經制止了她:「琉璃!你先出去!」
「哼!」夏琉璃氣呼呼的起身離開。
廂房裡終於安靜下來。花未央鬆口氣,誠摯的看著夏臨淵:「多謝!」
「嗯?」夏臨淵揚了揚眉,眼神晶晶亮,似乎在等待什麼。
「還有,對不起,昨晚遷怒了你。」花未央神色平靜,絲毫沒有認錯的尷尬。
如此,夏臨淵要再生事就是小器了。稍一思忖,他便笑了起來:「能幫到花小姐也是我的福氣。」
「你想要什麼?」花未央問。
「……」夏臨淵一愣。
「昨晚那個時間你該在宮中享樂,所以救下我的侍女絕非巧合。你既不是兇手,那便是存了目的而來。說吧,你想要什麼?」花未央說得如此直白,絲毫不顧及別人的臉面。
夏臨淵臉一沉,慢慢擰起眉,忽然覺得自己像個笑話,處心積慮的謀劃一場,卻只是她一個人的熱鬧。
這種感覺,嘖嘖,真的很不好!
「花小姐,你一向都這麼爽快嗎?」他刻意突出爽快二字。
花未央點點頭:「恩。」
夏臨淵只覺得脖間一梗,心裡悶得慌。
「快說吧,我還沒吃飯呢!」花未央催促道。
夏臨淵看著她坦蕩而漠然的臉,臉上一陣發郝,他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玉魚。」
「玉魚?」那是什麼東東?
「昔年楊貴妃下葬時,為保其容顏不變帝王陪葬了一套玉魚,大小七枚,最後的主人是令父花靖豐,我要全部。」
「我明白了。」花未央點點頭,伸出手,「無論如何還是感謝夏太子伸出援手,你的事情我會辦到的。」
這是什麼意思?夏臨淵一頭霧水。
花未央伸過手去握住他的手,用力握了兩下,然後鬆開:「我的人先帶走了,三天內這個點,不見不散!」
不等他回答,她已經轉身離去。
「不見不散……」夏臨淵恍惚了的重複道,忽然抬腳追了上去,「花小姐請留步!」
「還有什麼事?」花未央回眸。
「我也還沒吃飯,不如一起吧!」
第十八章、又見方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