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逢賭必輸(1 / 1)
hc市,晚上九多。
今日不是鍾大爺當值,如果按往常的時間,這個他都已經睡了。但最近兩天伐木區總有丟木頭的事兒發生,再加上乾巴三那一組,不僅性格懶惰而且自私膽,如果沒個人看著,他們晚上只會在林子外面瞎轉悠一圈,糊弄糊弄事兒就拉倒了。
所以,晚上的時候,鍾大爺喝完辛辣的白酒,臉色紅潤的在院子裡喊了一聲:「乾巴三啊!晚上巡山叫我,我和你一塊去!」
「哎,行!」乾巴三無奈的應了一聲。
在整個上樹伐木區,乾巴三那是出了名兒的難整,幾乎可以在林區里橫著走。但這並不是他有多社會,有多生猛,而是此人沒家沒業,平時又是個滾刀肉,枕頭底下常年放著一把強擊弩,鋼箭擦的鋥亮!沒事兒的時候他欺負伐木工,熊人家煙抽,管人生借錢,那都是常事兒。但伐木工都是本地人,全拖家帶口的,所以,也不敢往死得罪乾巴三,只能背地裡罵兩句解解恨。
就連李瘸子,林軍對這種人也沒招。你要解僱他吧,林軍和李瘸子也不是不敢,並且乾巴三肯定還不敢明面報復他倆。但你要真給人家乾巴三飯碗整沒了,別的不,他晚上往板材廠扔兩個菸頭,沒事兒拿螺絲刀子捅你個貨車輪胎,那你是不是也夠心煩的?
所以,乾巴三在林場混日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但他跟誰都敢嘚瑟,唯獨不敢跟鍾大爺嘚瑟。曾經也有人問過乾巴三:「哎,三哥,老鐘頭罵你跟罵兒女似的,你咋不吱聲呢?你就那麼怕他?」
「你懂個jb,他一老頭,我怕他幹啥?」乾巴三撇嘴回道。
「……那你是有受虐傾向咋地?」
「我那是尊重,爺們辦事兒講究,我服他!」滾刀肉乾巴三,傲然的出了一句「尊重」,充滿無盡嘲諷,但卻又的非常認真。
乾巴三這種滾刀肉,為啥會服一個糟老頭子?因為乾巴三心裡非常清楚,自己犯懶不愛去巡山,那最後弄出事兒,下崗的肯定是自己。『』『』『』『』,m.◆.c▲om
這種聽著刺兒,又帶有管教意味的話,誰聽了都難受!但在現實社會裡,除了家人,誰又願意跟你多一句這樣的話呢?你乾巴三死不死又是誰兒子呢?作為同行,我他媽不天天禱告你出門車撞死,這就算仗義了……
晚上不到十,乾巴三背著包,拿著強擊弩,領著另外三個護林員,敲開了鍾大爺的房門。
……
另一頭。
「八萬!」何迷糊坐在麻將桌上,打著哈欠出了一張牌。
「糊了!夾兒,600塊,滿貫,哈哈!」旁邊的頓時拍手道。
「哎,我真就艹你媽了,我打啥你糊啥哈!」何迷糊咬牙切齒的罵道。
「要玩就好好玩,別罵人昂!」有人張嘴勸了一句。
「哎,你個四眼,我他媽b的罵你了啊?」何迷糊輸的直紅眼。
「咱有賭品行嗎?」旁邊的老娘們斜眼看向何迷糊,隨即道:「輸贏長有的事兒,你老罵罵咧咧的幹啥!」
「媽了個b的,我這輸的時間也太長了吧?從坐這兒就開始炮,哎,李大騷b,你是不是給褲衩子穿反了,在這兒壓我兒呢?」何迷糊極致粗鄙的問道。
「你他媽滾犢子,不會人話啊!」老娘們也有要急眼的節奏。
「不他媽玩了!」何迷糊直接推牌站了起來。
「……不玩行,你倒是把錢給我啊!600快的!」糊了的賭徒伸手道。
「拿著吧,就當我給你全家買燒紙了。」何迷糊咬牙出六百塊,隨即把錢扔在了桌子上。
「我還行呢!起碼有錢買燒紙,不像你,輸的今年上墳,可能都得自己在家拿毛筆畫紙了……哎,你會畫不?不行,我給你一張樣板啊?」賭徒異常陰損的看著何迷糊問道。
「我去你媽的!」已經徹底輸紅眼的何迷糊,抬拳就要打人。
「差不多行了昂!都jb挺大的人了,扯這個有意思嗎?」賭局老闆站在吧檯里皺眉喊了一句。
「你別讓我在外面碰見你昂!」何迷糊沉默半晌,咬牙指著賭徒罵了一句,隨即轉身就走。
「哎呀我艹,何哥,你要乾死我的時候,最好帶著坦克來昂!我知道你有這個實力……!」賭徒一撇嘴,隨即聲罵道:「艹他媽的,輸不起就別玩,一個打麻將,他也能整出社會那一套!這個b樣的早晚得讓人乾死!」
「那可不唄,你看他那個嘴騷的,一口一個李大騷b的叫我!就好像我跟他幹過似的……!」老娘們也不屑的罵道。
……
何迷糊打了三個時麻將,輸了將近一萬二。
有句老話的好!
叫,錢不是好道兒來的,那也一定不是從好道兒沒的!
混子來錢快,但幾乎全有惡習,這就好像天註定一樣,誰也不能免俗。
走在大街上,何迷糊略有失落,每次輸完錢,他都想剁手,但也是每次輸完錢,他心裡都有一個聲音在呼喊!
「人不能老背,再玩一場,再玩一場肯定能回本!」
今天這次也不例外,何迷糊在街上找了一家麵館,一邊吃著,一邊撥通了大力的電話,隨即催促著道:「媽了個b的,給你那個隊伍整出來,今天晚上上山!」
「何哥,沒有這麼幹的啊!這都連著去兩天了,咱得歇一歇啊!要不……!」
「哪那麼多廢話,讓你來,你就來,快的。」何迷糊根本不聽勸阻,簡單粗暴的扔下一句,隨即掛斷了手機。
……
吉林長春。
東橋賓館門口對面,吳忠永蹲在胡同里,看見李瘸子和林軍跟著派出所的人上車走了。
他眉頭緊皺,額頭冒汗,站在原地一邊抽著煙,一邊衝著電話問道:「東橋賓館服務台嗎?」
「對!」
「我是09包房的住戶,我有兩個朋友在08.07,你幫我轉個內線唄!」吳忠永試探著問道。
「哦,轉不了,您那兩個朋友出事兒了,好像是讓人尋仇了,派出所剛給他們帶走!」
吳忠永聽到這裡,隨即沉默數秒後,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