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風光 第七十七章 差距(1 / 1)
林蒼月在看到這道銀色的光芒之後,頓時臉色大變,頭上冷汗直接冒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拉著呂安和石林往後撤去。
在三人動的同時,那頭獸王朝三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呂安不經意與之對視了一秒了,然後整個人猶如被電了一樣,渾身顫抖了起來,身上冷汗也冒了出來,隨即反應了過來,強行挪過了頭,直接用盡全力逃了起來。
三人一路不停歇的回到了那間破房子,呂安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現在也還沒有緩過來,一臉的驚恐。
李清看著呂安滿頭大汗,一臉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嚇成這樣?」
呂安擺了擺手回道:「先後撤,將軍府的兵符明天再說。」
另外四人頓時一臉的不解,尤其是薛年,出聲問道:「為什麼?好不容易才到這裡,現在幹嘛後撤?」
顧言拉了拉薛年,示意不要問那麼多,隨後開始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一行人直接往外撤去。
一路先跑,直接跑到了天亮才停下來,又躲進了一間破屋,開始休息。
儘管幾人不理解為什麼突然後撤,腦子裡有很多疑問,但是很默契都沒有詢問,一路跟隨著呂安來到了這間破屋。
李清和顧言見暫時安全了之後,來到了呂安面前,開始詢問,而呂安也是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部講了一遍,聽得一行人都抖了抖,這兩人的膽子還真的是大。
顧言搖頭感嘆道:「你們沒死真的是命大呀!」
林蒼月也是後怕的點了點頭,說道:「有種感覺,是它故意放我們走的,否則我們肯定走不掉。」
呂安點了點頭,回道:「它看了我一眼,我和它對視了。」
所有人都望了過來,呂安又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我確定他看了我一眼。」
這下子,顧言頓時就慌了,急忙說道:「這下子可就麻煩了,這種級別的妖獸,看了你一眼,基本就會記住你的容貌,甚至是你的氣息,很有可能它會沿著你的氣息一直追殺你。」
這話剛一說完,所有人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李清不相信的問道:「你不會是唬人的吧?哪有你說的這麼玄乎?」
顧言搖了搖頭,繼續解釋道:「這是真的,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人都可以如此,更何況是妖獸,本就是違反天道的一種存在,天性又殘暴弒殺,在一生中不知道渡過了多少劫難,才能到達如今的地步,這幾百年的殺戮讓他們養成了一種習慣,那就是對於仇敵他們會一直記在心裡的,只要有機會絕對不會放棄。」
林蒼月也是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妖獸確實如此,極其的記仇,會記一輩子的。」
眾人皆是心頭一沉,這一番話說的讓呂安臉都變綠了,這一頭宗師級別的雪獸給惦記住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看眾人的表情都有點難看,呂安隨即強顏歡笑的對著眾人說道:「沒事,我又沒得罪它,就看了它一眼而已,大不了以後不來這北域雪山了,打不過,躲著它不就好了呀。」
林蒼月符合道:「就是,現在打不過,過個十年再看看,誰打不過誰,指不定,過幾天這元謀城就被大漢給收回去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雪獸就直接被大漢所剿滅了呢。」
眾人也是點了點頭。
呂安隨即開始轉移了話題,「我們都已經逃掉了,但是那幫太一宗的人,估計就沒那麼好運了。」
林蒼月冷笑了兩聲說道:「哼!活該,趙日月這次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和他到底有什麼仇呀?怨氣那麼大。」呂安不解的問道。
「仇?說不上是仇吧,只能說是恩怨,長達二十年的恩怨。」林蒼月淡淡的回道。
「二十年?」呂安驚訝了一聲。
林蒼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北境的人可能知道的不多,但是如果你去中州那你們肯定就會聽說過,雙月之爭。」
「雙月之爭?」顧言喃喃道。
林蒼月回道:「嗯,趙日月,林蒼月,雙月之爭,但是天上只有一個月亮,未來我們必定有一場死斗,二十年前,我們兩個一生下就註定了這場鬥爭,也可以說是正山門與太一宗的鬥爭。」
「你們應該都知道,曾經天下五分,五大宗門各自占據一地,那時候正山門還叫做正山宗,而到如今已經淪落為了正山門,「宗」字一字已經被正山門給丟掉了,甚至北境的宗門早已飛灰湮滅,現如今只有太一宗一家獨大,號稱大道正宗。」
「而我又在出生之後又得到了獸矛的認可,被門內長輩寄予了厚望,「宗」字一字他們希望我可以重新奪回來,但是可能是上天註定,那一年趙日月也出生了,趙山川的獨孫,真正的天之驕子,隨後我們兩個就被其他人有意無意的對比了起來,不管是門內長輩,還是普通人都開始將我們兩人對比起來,一個昊天之月,一個蒼海之月,一個高懸於天,一個紮根於海。」
「那你們有正面交鋒過嗎?」呂安問道。
「有。」顧言直接幫林蒼月回答了這個問題。
「對,交鋒過,那一次我慘敗,即使憑藉獸矛之利,還是輸了,慘敗。」林蒼月咬牙說道。
眾人盡皆沉默不語。
「這趙日月真的這麼強嗎?」李清不解的問道,因為在她的腦海里林蒼月已經算是他同輩之內最強的一人了,但是還是慘敗。
林蒼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沒錯,很強,現在外界對於他的評價很高,但還是不夠高,現在的趙日月已經是洞天境了,那麼他的實力絕對可以與普通地仙境的人相媲美,最關鍵的是他才二十歲,你說他強不強。」
李清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早知道如此,那就不該招惹這個怪物,才二十歲而已,樹了一個大敵。
「如果將年輕一輩的人按等級劃分,那麼這趙日月就是獨一檔,因為他現在的目標已經不是我們了,而是另一輩人了,壓根從來沒將我們這幫人放在眼裡過,如果算對手的話,那麼我能算半個,可能未來的呂安也能算半個吧,現在還不夠。」林蒼月忌憚的說道。
這下子,匠城這一幫人頓時沉默了起來,李清咬著嘴唇,皺著眉頭,為她之前的做法感到了一絲的後悔,無端的去招惹了這麼一個怪物。
呂安輕聲咳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想到,我也能算半個,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林蒼月白了一眼呂安,說道:「你年紀這么小,就已經可以達到這種程度,未來不是沒有希望成為趙日月的對手。」
呂安擺了擺手霸氣的回道:「不是有希望,而是肯定。」
眾人一下子被呂安這話所感染,笑了起來,李清應和道:「對,既然他這麼厲害,那我要先成為他的半個對手,指不定以後誰更厲害呢。」
雖然李清這話聽起來讓人有點好笑,但是這話還是有足夠的底氣在的,未來匠城鐵板釘釘的宗師,絕對有資格說這句話。
石林這個時候也湊了一句,「我也要半個!」
宇文川也笑了,也說道:「算我半個!」
薛年直接喊了起來,「我要一個!」
顧言擺了擺手,小聲的說道:「我就算了,你們這麼多半個,我怕人太多不夠分,讓給你們了。」
眾人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在呂安談笑的時候,另一邊的趙日月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此刻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躲在一處破房內,身邊只站了五個人。
「只有這麼幾個人了,師兄。」齊城有點傷心的說道。
原本太一宗的人數是所有勢力之中最多的,但是今晚之後,變成了最少的一方了,趙日月看著剩下的幾個人,又想起了剛剛被那頭獸王所支配的那種恐懼,渾身顫抖了起來,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近死亡,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在獸王出現的一瞬間,一股威壓直接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好像連空氣都凝滯了起來,呼吸都成了一件難事,整個人動都動不了,更別說是反抗了。
實力較差的幾個人,擋不住這強大的威壓,直接七竅流血,然後被壓成了肉泥,剩下的這幾人,則被閒庭漫步的獸王一口一個,很是嫌棄的全部吞了下去。
當獸王準備對趙日月動嘴的時候,趙日月身上的一件法器突然發動,一道絢麗奪目的白光直接充斥了全場,一股同樣強大的威壓以趙日月為中心,向外幅散開來,硬是將獸王的威壓給頂了回去,所有人頓時又能動了,開始大口的喘氣。
獸王望著眼前的這道白光,一臉錯愕,然後迅速的後撤了好幾步,對著這道白光憤怒的吼了起來,空氣都被吼的震顫了起來,一道道音浪直接朝著幾人涌了過去,白光瞬間被震散。
隨後就是一道清楚的破碎聲響了起來,趙日月手上的一串佛珠已然蹦碎,化成了星星點點,飄落到了空中。
獸王看著消失的白光,嘴角裂開,竟然笑了起來,但是眼神盯著趙日月無比的冰冷。
一股寒意直接涌了上來,絕望兩個字第一次出現在了趙日月的腦海中。
獸王並沒打算給趙日月有反抗的機會,直接一巴掌對著他就糊了過去,迅猛無比,甚至還出現了空氣被撕裂的音爆聲,然而趙日月並沒有被拍成肉餅,一面鏡子突然憑空出現在了他的身上,這一巴掌直接拍到了鏡子上,整面鏡子瞬間像波浪一樣急速抖動了起來。
隨後獸王的慘叫聲,以及鏡子的破損聲,同時響了起來,而趙日月直接被震飛了出去,四散的碎片直接將其衣服全部劃破,身上都劃出了不少的口子。
獸王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頓時更加惱怒了起來,正準備朝趙日月衝去。
齊城接住了被震飛的趙日月,瞬間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張閃耀著金光的符,直接激活,之後,金光一閃,還活著的幾個人就消失不見了,地上只留下了一張還在燃燒的符咒。
幾人這才算是逃過了一劫。
趙日月看著只剩下了這麼幾個人,還浪費了三樣頂級法器,感覺心都在滴血,咬緊了牙齒,渾身都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這時突然又聽到了齊城的聲音,二話不說,直接甩手就是一巴掌,怒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齊城被這一巴掌直接打倒在了地上。
另外幾個人,一副想扶又不敢扶的樣子,低著頭不敢有異動。
「林蒼月,好你個林蒼月,竟然敢設計我,齊城,現在我們手上有幾顆獸核了?」趙日月直接問道。
齊城捂著紅腫的臉,回道:「八顆。」
「八顆嗎?現在我們只有五個人了,豈不是多了三顆了。」趙日月笑著說道。
「那多出來的這三顆怎麼辦?」齊城趕緊問道。
「多出來的,那就把它賣了吧,劍閣那個擁有劍神咒的傻子應該會買吧,他叫什麼來著?」趙日月問道。
「牧寬。」齊城回道。
「對,就是那個傻子,牧寬,既然他這麼主動想來撈好處,那就先坑他一次再說。」趙日月不屑的說道。
......
呂安在休息了一會之後,又將那顆獸核拿了出來,研究了起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林蒼月見呂安在研究獸核,於是湊了過去,將前面得到的那兩顆獸核也拿了出來,兩人開始對比了起來,仔細研究了一下,兩人發現這三顆獸核沒啥區別的,形狀類似,亮度類似,連重量也差不了多少。
顧言這個時候湊了過來,也研究了一會,但是也沒有發現這東西有什麼特殊的用處。
正當一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李清突然出聲道:「我們為什麼不去問問別人呢?」
「問誰?趙日月嗎?」林蒼月白了一眼。
「除了他,肯定還有人知道的吧?我就不信了,這麼多人,就太一宗知道這玩意的用處,比如劍閣,武閣。」李清切了一聲。
呂安思考了一下,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如果不弄懂這東西的用途,豈不是白白浪費了趙日月的一片好心?
「不過是不是先去將軍府,把兵符拿回來?」顧言突然提醒道。
「這兩個事情又不衝突,同時進行唄,這一路上總會碰到人的。」呂安說了一句。